卻又不敢怪責她。
悄摸摸的摸進屋,程止戈俯低身子湊近林西西臉上方看了看,確定人睡著了之後,他關上了門,脫了鞋子往旁邊一躺。
兩眼一閉,直挺挺的。
過了五分鍾,一隻手悄悄爬向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把那隻柔軟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上。
十分鍾後,他跨了一條腿出去。
落點沒算好,一下子壓到了林西西肚子上。
林西西騰地睜開眼睛。
感覺到床上有另一個人時,她第一時間伸手摸向枕頭下,摸了個空時她腦子才漸漸清明了。
這是魏大爺家,戒備森嚴,不說大院外的,就這小院裏就有倆警衛員外帶魏椒這個能手。
能摸到小樓裏進了她的屋子還爬上她床的,除了程止戈那貨應該沒別人了。
“現在走?“程止戈見人醒了,也不裝睡了,擺出一副積極辦事的態度。
“找到我的黑布袋,我全副身家在裏頭,沒錢我沒安全感,跑了也會睡不好。”
程止戈把背後一個黑乎乎的布袋抽了出來,拉著林西西的手讓她摸摸:“是不是這個?”
剛才他墊著這麼大個布袋子躺著睡的?
哼,也不怕硌壞腰。
“你怎麼找到的?我今天轉悠了大半天都沒尋到。”林西西問。
“聞味兒找著的。老頭把東西藏在警衛員房裏了。”程止戈老老實實道。
聞味兒?
“嗬,你狗鼻子啊……”林西西可聞不出來布袋子上有什麼味兒。
“那走吧,要抱還是要背?”程止戈兩眼在夜色裏閃閃發亮。
讓林西西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根肉骨頭,他是一隻饞嘴的狗。
“背吧,遇到人,我自己會巴牢實,你盡管騰出手把人弄暈帶我出去就行。”林西西道。
程止戈下了床,把黑布袋子往脖子上一掛,慢慢蹲低。
林西西趴了上去,他背起她就從打開的兩扇窗戶中一躍而下,在一樓突出的陽台上又點了一下,輕輕巧巧的落在了院子的菜地裏。
一路上都通行無阻,順利得不可思議。
林西西好奇地問:“警衛的人呢?”
“全在牆角根上數螞蟻。”程止戈道。
哦,那就是全放倒了。
程止戈帶著她左轉右拐,也不知道到了哪兒,最後躍進了處民居,熟門熟路地推門進去,把她放在椅子上。
把布袋子解下來遞給她,“看看東西少沒少?”
林西西真的掀開袋子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程止戈看著那張被透明塑料包起來的結婚證,瞬間沉默了。
等到林西西確認完東西一樣沒少後,程止戈也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了,手在褲兜裏掏了幾下,掏出一個黑鐵疙瘩。
“那個,我偷了這個,想讓你跟我一起聽一聽。”程止戈把火柴盒大小的竊聽器放到了林西西手上。
程止戈在椅子下摸出一個木頭箱子,又從裏麵提出一個笨重的播放母器。
林西西乍舌,這準備倒是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