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清江城,臥虎藏龍,牛鬼蛇神也不少啊。
“你們守邊的人可真不容易,這邊境果然是魚龍混雜,形勢複雜。”聞一甲看著陳衛國道。
邊境清苦,動輒就會付出生命,上回秦小毛被拖出邊境線捅了二十一刀,就是人家對的挑釁和警告。
要是沒有程止戈肯冒天下之大不韙悍然出邊搶屍體,那孩子早就死在異國他鄉了。
程止戈還背上了一個大處分,得了一個留所察看三個月的處罰。
陳衛國看著白牆上的八個大字讓聞一甲看。
守衛邊境,視死如歸。
“我們用生命和熱血築起防守長城,不求有功,但求理解,衝你這話,等審查線束,我高低要找你喝回酒。”陳衛國道。
聞一甲爽快應下了。
兩人相視而笑。
馮琴默默地站在一邊,也是溫婉欣慰地笑了。
徐滬生黑著臉從一號審查室那邊跑了過來。
“收在箱子裏鎖起來的竊聽器不見了,鎖直接被人擰掉了。”
話音一落,在場三個人全都吃了一驚。
程止戈還在哨所呢,跟個鎮海神針似的杵著,誰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潛進來偷了東西又無聲無息的隱匿?
“竊聽器裏就兩句沒什麼價值的話,本身並沒那麼重要,但是能在哨所裏來去自如,連程止戈都不怕的,那才是可怕之處。”聞一甲道。
“程止戈也不過如此……”徐滬生一臉鄙夷道。
“那你呢,裝竊聽器的箱子不是放在你床頭的麼,人家擰掉鎖頭那麼大的動靜你都沒聽著……”陳衛國護短,可聽不得徐滬生用那樣鄙夷的表情埋汰他的兵。
程止戈毛病一堆,可他在保家衛國這事上是做到極致了的。
這種京城來的二少,想借一身皮就來整治他的兵,陳衛國可不依。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僵,馮琴趕緊打圓場。
徐滬生也意識在人家的地盤埋汰人有些不占理,可對程止戈的厭惡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剛剛也是說順嘴了。
馮琴一和稀泥,他就先改了態度。
陳衛國也笑眯眯地伸出手來要和他握個手。
徐滬生伸出手去,當著聞一甲和馮琴的麵二人握手言和。
等聞一甲和馮琴走後,陳衛國卻手上猛地一使力,鉗住徐滬生的手硬生生地擠壓。
徐滬生痛得渾身一顫。
陳衛國這才鬆了手,笑眯眯道:“私人恩怨不要帶到工作上來,不然,下回就沒這麼輕易過得去了。”
徐滬生揉著痛到失去知覺的手腕,一言不發,隻是唇角輕輕勾了勾。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西西吃了三大碗。
魏大爺看著她胃口大開的樣子,由衷地笑了,“我們這種老頭,就喜歡看小輩吃嘛嘛香,這總能讓我想起我年輕那會兒,也是一口氣能炫三四碗壓得實實的雜糧飯。現在老了,醫生管著咱的夥食,一頓隻準吃半碗,怕吃多了不克化。”
魏椒見林西西這麼給麵子,也難得的笑了一下。
等林西西進了收拾好的房間時,魏大爺突然扭頭對魏椒說:“晚上警醒點,這姑娘中午隻吃一碗,是心中有憂,晚上卻胃口大開,我怕是她已經想到招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