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自己的。
程止戈拿著半片瓦,輕輕地舔了一下唇。
馮琴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依舊勸不死心地勸林西西幫忙審查。
林西西第二次拒絕了她。
馮琴懨懨地走了。
妞妞又奮鬥了一會兒終於把自己喂飽了。
林西西給她收拾了殘局,抹了嘴,看著屋子角落裏的那個小桶子,雖然孩子們盡全力洗涮過了,可是那尿味還是有些明顯。
在屋子裏放尿桶什麼的,真的習慣不來。
林西西把尿桶提到了屋外的花台邊,花台很大,裏麵沒種花,邊城的哨兵們沒這愛好,裏頭種的是一棵鬆針樹,筆直筆直,綠油油的,長勢挺好的。
空中有輪半月,清清冷冷的照著,鬆針樹上像掛了一層流光紗,有點好看。
林西西看了兩分鍾,又把自己的腳擱在花台邊緣拆開看了看,夾棍有些歪了,她扶正了夾棍,重新纏上繃帶,搖著輪椅進了屋。
妞妞吃飽了坐布上休息夠了,就扶著板凳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林西西走來。
像隻搖搖擺擺的小鴨子。
晚上八點,妞妞開始吵瞌睡,林西西抱著她搖了幾下,她迷迷糊糊的往她胸前拱,小手又悄摸摸的伸了出來。
林西西輕輕拍掉她的小手。
妞妞睜開眼睛,喊著:“歌……歌……”
唱歌……這個可不是林西西的強項,現在也沒有什麼百萬調音師和混響設備,要她清唱可能會有點嚇人。
還是哼個兒歌吧。
“旺旺隊,旺旺隊,我們是群土匪,白天搶劫超市,晚上去做賊……”
嗯,是這麼唱的,樓下有個愛看動畫片的小孩天天都是這樣哼的,沒錯。
屋頂上的程止戈,差一點又捏壞一塊瓦。
這啥兒歌啊……
咋不是土匪就是去做賊。
妞妞卻越聽越迷糊,不一會兒眼皮就睜不開了,呼呼大睡起來。
林西西把人放床上蓋住,又凝神聽了聽周圍動靜。
程止戈趕緊屏住呼吸。
扯了幾張草紙往輪椅上掛著的布包裏一裝,林西西搖著輪椅出了門,隨手扣上了門還掛了把鎖,這才往營部角落的公廁去。
她這間休息室在一樓,比較偏僻,離著飯堂,機關樓,訓練場,都是幾十米遠,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爬樓抬輪椅。
看著她進了公廁,程止戈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翻窗戶跳進了屋裏,抱起妞妞就跑,專往偏僻無人的角落裏鑽。
速度奇快。
到了種菜的後山,他才放慢了腳步,提著妞妞一隻腳把她晃悠醒了。
妞妞倒懸著,一睜眼就看到程止戈嚇人的臉,立即扁著嘴要哭。
“不準哭,告訴我,怎麼讓她親你的?還有,以後不準隨便親她。”程止戈黑著臉的樣子就跟煞神似的。
妞妞不敢哭,委屈巴巴地比劃著,“多多說,要可愛……要……學……奶狗撲……”
一顆糖塞到了妞妞嘴裏。
“報酬。”
“咦……”妞妞突然指著遠處叫。
程止戈趕緊把娃正了過來抱在懷裏,飛快地沿著豆角架後麵那條埂往密林子裏跑。
在他反方向。
林西西搖著輪椅像做賊似躲在一排房子側麵,掏出兩個黑疙瘩往看守的哨兵後麵地上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