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這深山老林裏幹嘛？”藍衫少女看著眼前的人莫名一下變得沉默不語，試探著開口。
“額…遊玩？你信嗎？嘿嘿。”騙了但不完全。
“……不信”少女有些無奈。
“那你呢？一個小女孩獨自在這深山老林就正常嗎？”段厲打量著少女，說道。
“我那是有要事。你別打岔，總之你在這地方，怎麼看都很可疑。”少女皺著眉。
“還有，我不是小女孩。這樣的稱呼還是對你妹妹說去。”
“噢…抱歉。不過我真的沒打算幹什麼壞事。”段厲耐心的解釋起來。
“啊？難道你經常幹壞事嗎？”少女玩心大起，故意作著鄙夷樣貌。
“如果讓你覺得害怕，我馬上離開。”說完，段厲就收拾起東西，準備離開。
沉默了一會，少女又開口道“讓我害怕？就憑你一個連聚氣都不會的……嗯…笨蛋。”
“想說廢物就直說吧，我還受得你罵兩句。”段厲臉上又恢複了陰鬱。
“就當賠禮了。”說完就朝著林間小路徑直走去。
“誒！你生什麼氣啊。”看著真要離開的段厲，少女焦急起來。
眼看白衣少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少女其實明白聚不起氣是什麼滋味。一時愧疚竟開口道“聚不了氣，沒什麼……”話到一半，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這樣的話。同病之人相見，不揭起傷痕就已經是最大的善意。
“笨蛋啊真是…。”看著少年身影消失在樹林。“對不起……”少女佇立在原地久久出神。
段厲在樹林裏捷步穿行。不知為何，卻總是有些在意身後的遠處。進到深山，四周忽然變得安靜，自己的腳步聲變得愈發明顯。“話說回來，這山林裏會有野獸吧。”段厲這才發覺一個人進到這裏是多麼大意的行為。腦中想著各種危險，腳步也慢了下來。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段厲停下了腳步，立馬原路返回。回程的腳步隨著腦中想著的那事愈發加快。
到了上午歇息那地方，段厲凝著雙眼。竟是沒發現一路上腦中想著的那道藍衫身影。
不知是應該理所當然，還是該擔心。在二者的糾葛中段厲一邊慢行一邊用目光，鼻息探尋著周圍。
這樣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不知不覺到了一處小山坡，站在這裏，發覺已經能看到自己家的屋子了。這段路上，段厲心裏總是還有什麼事沒做的感覺。雖然回了家，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
直到打開房門，進了這間屋子。從前的那些記憶又翻湧起來，抓撓挫鬱著他的五髒六腑……
傍晚，發現身上的疼痛在一天下來竟減輕許多。段厲還是決定繼續著練那套升氣拳。來到院子，剛練上一會，身上的疼痛竟越發明顯起來。這撕裂肉體的痛苦，相比昨天更甚。回想起來，三年裏段厲都是這樣打拳，也經常會有疼痛，但都是隔幾天就好。也不會有如此劇烈般的撕裂痛感。痛到不得不停下來時，身上那痛感又清晰起來。大腦，眼球，身上的每一寸經脈都快要撐開般的痛。這會兒，段厲在這疼痛下竟感受不到自己自己的大腿，想強忍著回房。卻走不動路，根本就是動不了腳！
院子裏，渾身是汗，麵目猙獰的段厲一個支撐不住，栽倒在地。眼睛對著院子裏那棵在孩童時就已經存在記憶中的老樹。小時候，父親和母親在那地方一躺就是一個下午。陽光柔和，微風醉人。我就在他們中間看著天。很藍。
“我要死了嗎？”
“一點疼痛我就想著死亡……”
“看來，我還真是讓人失望啊”
“對不起……”段厲意識在痛苦的折磨中開始模糊，很快，他合上了眼睛。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裏聞過。”段厲淺意識裏回想著這香味。
“嗯…？哦哦。早上那事我已經原諒你了。”
“是誰在說話，是娘親嗎？”段厲心想著，自己真的要離開世界時還能再看看娘親一眼也無憾了。
“所以不用一直抱歉啦。”
“娘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已經徹底昏過去了嗎？”少女看著麵前栽倒在地渾身濕透的段厲，一時有些心疼。
“笨蛋啊…不就是修練不了嗎？幹嘛這樣對自己的身體。”少女一邊喃喃道。一邊從背簍裏拿出木盒，抱起少年，將一顆藥丸喂進他嘴中。
“娘親…”段厲被抱起，睜開眼，迷迷糊糊中對著眼前的少女就說道。“娘親，這是你年輕時候的樣子嗎？真好看啊。”
“好的，乖兒。修煉不了就不修煉了。睡吧，好好睡一覺。乖，睡吧…”少女笑著，看著懷中的段厲安心閉上眼睛。
…
“這是哪？地府的樣子怎麼這麼熟悉。”段厲醒來，睜眼看著房間的屋頂，好一會兒。段厲才過神。原來這是自己的屋子。
“看來還是沒死，昨天的那些都是一場夢嗎？”段厲想著，心底卻是一陣悲涼。
“為什麼，不給我修煉靈力的本事，還不讓我去死！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