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是無法聚起一點靈力”院子裏,汗水已經濕透衣衫的段厲,發覺身體裏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可惡,哪怕不是火氣,金氣也行啊。三年前,參加洗氣禮的時候,明明已經得到火氣的結論。為何直到現在,還是沒辦法修煉出一點靈力。現在段厲隻想能夠修煉,是不是火氣已經不重要了。金氣、水氣、土氣隨便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最沒用的木氣也行。難不成段家真要像外人說的那樣,出了個不能修煉的無能之人。

“可惡啊!為什麼!”段厲一邊嘶吼道又打起了升氣拳。一次次重複著直到精疲力竭再也抬不動腳時,才栽倒在地上,近乎昏厥。

雨水拍打在臉上,透骨的寒冷傳來。段厲被寒冷驚醒,睜開眼天空已經完全黑了,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候。想要起身,卻是一陣疼痛從身上傳來。一時吃痛,又倒了下去。

片刻後,終於忍著疼痛,爬了起來。蹣跚著回了屋。

脫下混雜雨水和汗水的衣服,終於得以歇息。上了床,疼痛更加明顯起來。也隻能任由著這份疼痛折磨著身體。

“難道煉氣這條路,我真的無法行走嗎?”另一股疼痛從胸口開始蔓延到大腦。眼睛變得沉重。在身心的疼痛折磨中漸漸模糊了意識。

次日午時,聽著一陣敲門聲。管家劉祥敲著房門。

“少爺,夫人來看你了。”

“好的,馬上來。”段厲立馬從床上起來,身上仍在疼痛。強忍著痛穿整好衣衫。緊張地邁向門口。

“娘親,你怎麼來了。”段厲笑得有些勉強。

麵前的端莊婦人毫不避諱地掃過一襲白衣的段厲。

“還是沒能聚起靈氣嗎?”婦人微皺起眉頭,麵色變得嚴厲。悠悠的說道。

段厲一下失了神,眼神微滯,臉色煞白。片刻才吞吞吐吐回道。

“沒…還沒有。”說著這話,眼睛隻是盯著地板。等待著麵前婦人的發落。

“劉管家,你先回去吧。我和厲兒說兩句話。”聽見這話,段厲妥協地鬆了口氣。

兩人在房間裏坐下。娘親先開口道。

“厲兒,三年前的洗氣禮上,試出了你為火氣。可你為何三年來卻聚不起任何靈氣。”端莊婦人臉上的淩厲更進幾分。

“娘親,我也不知道。三年來,我每天都在練那套升氣拳。可就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靈力。”段厲麻木的坦誠道。

“你可知道,因為你無法聚氣。你父親對你多失望。”

沉默良久,婦人接著道“甚至有時候我也跟著被你父親責怪。”

“他說你聚不起氣,全是因為我。當初就不該和我成婚,生下你。”

“你就不能努努力,替為娘掙口氣嗎?”婦人一邊說著聲音也變得沙啞,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出來。

聽著娘親的責備,段厲隻是習以為常的麻木著。可聽到聲音開始變得沙啞,眼前端莊的婦人竟開始落淚。段厲一下變得驚恐,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往常的生活快要發生某種變化的感覺讓他恐懼。雖然那也隻是充滿責備,讓人沉鬱的灰色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