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何禹铖說,“你複讀了一年。”
“對,”沐念澤說,“國內當時回不去,國外的學校也被禁了一年,我第二年重新考的試,在英國念了大學。”
何禹铖一字一句聽著,心裏壓的火竄出了一絲苗頭,他質問的說:“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你為什麼不說!我是你什麼人,你一定要瞞著我嗎!”
“不是的…”沐念澤無措的解釋說:“我的手機被他們拿走了,所有的通訊也被阻斷,當我拿到電話,再打給你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撥通過了…”
時間回到沐念澤離開的那天:
明天男朋友來北京了,喜悅的心情撒在沐念澤那張笑臉上,他打開衣櫃,翻找明天去見何禹铖要穿的衣服。
樓下傳來一陣響動,貌似還有男人嗬斥的聲音,翻找衣服的手一停,沐念澤跑出房門,在二樓的護欄上,看到一樓客廳來了六七個人,其中有兩個人身穿製服。
他快步衝下樓,在下樓的途中,聽見其中一個製服男人,對著他父親說:“沐先生,有人舉報你私自挪用公司款項,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沐念澤衝了上去,一把攔下抓住他父親的人:“你們幹什麼!放開我爸爸!我爸爸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對方沒有聽他的說辭,直接將人帶走了,沐念澤和媽媽也被一起帶上了車,對方沒收了他們一家人的手機,阻斷了他們所有的通訊方式。
“我想打個電話。”沐念澤慌亂不已,他哀求著對方給他一個撥打電話的機會。
“我想打個電話。”他一遍又一遍的向對方重複這句話:“拜托了,我隻想打個電話,我想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
麵對他的央求,對方始終無動於衷。
“求你們了,我想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幾分鍾就好,當著你們的麵打,拜托了…”
他說了好久,卻還是沒有打通他想要撥出去的號碼…
(回憶結束)
沐念澤站起身,抓著何禹铖的手腕,有些哀求的說:“何禹铖,我不奢求什麼,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冷眼麵對我,你怪我,罵我都可以,別不理我,好嗎?你對我冷漠,我快難受死了…”
“你為什麼結婚?”何禹铖突然問。
“我…”
“因為要救出我爸。”
其實何禹铖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但是,他要沐念澤親口告訴他。
“我的助理,是他幫了我,他是總部那邊的人,知道有人故意陷害我爸,他願意幫我,迫於家裏人給他的壓力,他向我提出結婚,一方麵給他家人一個交代,一方麵幫我調查,從法律的角度,他以我愛人的名義,將公司告上法庭,替我爸維權。”
何禹铖吸了口氣:“那又為什麼離婚?”
沐念澤晃了神,仿佛幻聽了一般:“你怎麼知道我離婚…”
“你隻管告訴我,為什麼離婚?”何禹铖又問了一遍。
沐念澤:“我和蕭楓因為各自的需要選擇結婚,我根本不愛他…”
“不,不是…”沐念澤忽而改口。
“因為…”
他帶著哭泣的顫音說:“因為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何禹铖呼出一口氣,他反手握住沐念澤搭在他腕上的手,將人緊緊摟在了懷裏:“你再哭,我就把你拎到樓下去。”
“自由之身應該是不能獲得了,沐總監好像也沒有要開口做了斷的意思。”
心口的疤成了結,解開它的人,沒有別人,隻有打下這個結的人才能愈合這道傷口。
“沐念澤…”何禹铖抬手捏上他的下顎:“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是我的克星。”
“我應該是瘋了,放著成群的花不要,偏要守著你這株紮心的刺,真是沒用。”
沐念澤的鼻頭酸了:“對不起…我…”
放在下巴的手一緊,何禹铖將沐念澤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時隔六年的吻,纏綿且情深。
何禹铖摟著沐念澤的後背,他瘦了,瘦了很多,抱著的時候,腰圍好像比之前更纖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