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見付紅玉已經跑遠,喊又喊不應,這狩獵場上雖說無凶猛野獸,但箭矢無眼,萬一將她傷了就不好了。
“鷂奴,你去跟著付家娘子,千萬護她周全。”阿秀吩咐道。
鷂奴領命去了。
在場地中間的一處帳幔裏,女子倚靠一雪白狐腋毯鋪陳的躺椅上,身著華冠麗服,頭戴纓簪,腹部微微隆起,一張明豔無籌的臉上,帶了幾絲疲憊,微闔著眼。
底下一排鮮亮丫鬟垂手旁侍,又有幾個帶冠宦官垂手立於兩側,在最下首兩排皆是銀裝帶刀侍衛,當先一人乃護衛官,服飾與其他人有細微差別。
帳內人人屏聲靜候。
“你們都下去吧。”女人聲音慵懶,有些懶怠提不起力氣。
眾人應聲依次序退出了帳幔,就在人快要全部撤出時,上位的蕭妃輕咳了一聲,其中一人放緩了腳步,留在了帳中。
現下帳子裏隻剩下兩人,蕭妃看著眼前的護衛官,緩緩起身,而那護衛官也一步步上前,走到上麵的座位處,竟挨著華貴女人坐了下來,一手攬住女人的腰,一手輕覆於女人微隆起的小腹上。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天天對著那老皇帝,惡心死了!”蕭華一臉不耐,兩彎柳眉倒蹙。
男人滿臉心疼,隻好哄道:“表妹千萬別生氣,好歹為了咱們的孩子再忍忍。”
“你就知道孩子,何曾想過我了,你把這肚子看得比我還重要。”蕭華嗔怪道,她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想伺候那個老皇帝了,偏他還就喜歡往她那邊跑,因她有孕在身,除了那處不能碰,換著花樣的玩。
她本是偏遠小縣一縣令之女,因參加選秀被選入宮,後因樣貌出眾得了皇帝的寵幸,一家人也跟著顯跡發達,加官晉爵,她特意將從小青梅竹馬的表哥付昭,調到跟前當侍衛。
蕭華在孤悶的後宮中,麵對一個年輕健壯的男人和年老體邁的皇帝,兩下一比較,自然就生了些別的心思,而付昭本就是個愛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男人,兩人見了麵哪裏還守得住。
一來二去,暗結珠胎,於是有了更大的計劃,隻等孩子落地,等老皇帝先將太子處死,再使個法子,將老皇帝除去,這朝廷上下就是他們二人說了算。
而在所有人高呼萬歲時,竟不知,這天下早已易主了。
“你哪裏知道我的心,我看中這孩子也是因為想和表妹能長久廝守在一起,等咱們的計劃成了,那個時候,一切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付昭耐著性子解釋,到那個時候,連小皇帝都要稱他一聲父皇。
男人眼中閃亮,等著他的是享不盡的富貴和滔天勢大的權柄。
女人倚靠在男人懷裏,貝齒咬唇,玉白的纖指解開銀白的甲衣,探進男人的衣襟,一寸寸往下遊去,付昭往後仰靠方便她動作,眼裏得意至極。
不知過去多久,蕭華衣襟半掩半開,胸脯起伏不定,裙衫散落,癱軟在男人懷裏。
雖然帳子外有人看守,但還是擔心萬一有人來找,惹人生疑,付昭整理好衣裳,從帳簾後矮身而出,環顧四周無人,又整了整腰帶,闊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