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放肆慣了,什麼時候怕過誰,她連他都敢打,還怕什麼?
她就是不能被他激,一激之下,便什麼也不顧了:“我怕了嗎?再說,就算丟人,丟的也是你的人,我怕什麼!”
“嗯,這倒也是!”邱湛點了點頭,想到什麼接著又說,“你最近倒是膽子變大了,爺也不叫了,夫君也不叫了,就你啊你啊地叫。”
“我……”怎麼突然說這個。
“叫聲夫君讓我聽聽。”
氣氛突然旖旎起來,天氣漸漸變熱,兩人身上穿得也單薄,隨著邱湛的靠近,阿秀甚至看見鬆散闊張的衣領下勁健微起的賁肌,鼻息間縈繞著帶有溫度的鬆木香,一點點甘苦的味道。
他的膚色不算白,帶了點蜜色,從胸至腰際,肌肉勁實的線條一直延展至墨綠色係帶深處,這人的五官長得太好了,認真看著人時,很難不讓人心跳加速。
邱湛見她眼光躲閃,香腮帶赤,一臉嬌羞,輕輕一笑,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引至自己的腰際處,在她耳珠下低聲私語,癢梭梭的,熏得女人耳朵紅得發透。
“解開它……”
阿秀被這低啞的男音蠱惑著,全身都像燒了起來,指尖輕顫顫一拉,腰間墨綠色的係帶隨即鬆散開來。
邱湛將她的手繞在自己後頸,整個人覆了上去,將人抱在懷裏。
他的身體冰涼涼的,摸著滑膩又緊繃,背部的肌肉微微拉扯,帶著韌勁。
男人的手掌帶著習武時留下的繭,輕撫過的地方,帶起一陣顫栗,她今天怎麼這般乖巧,他管不了那麼多,隻要她在身邊就好。
這麼長時間,他想她的時候,碰也碰不得,有時候還得等她睡著了,才敢親近,像今天這樣,還是頭一次。
邱湛興奮得眼裏快要燃起火來,但又不能太急,看著她在身下染上花朵一樣的嬌豔之色。
終於,她攀迎著他,他低就著她,交織在了一起……
窗外,翠綠的草間,一滴晶瑩的露珠沿葉瓣滾落,在皎皎月光下,迸裂四濺,晶瑩四射。
紗織帳中旖旎瀲灩,女人伏在玉枕上,黑長的秀發被扒向一邊,嫩白的後背大大小小散落著深淺不一的紅痕,邱湛看著這個景兒,眼睛跟著暗了暗,見她實在是疲憊得睜不開眼了,才歇了心思。
拉起薄被子,替她蓋住,下地吹熄了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然後自己也跟著睡去。
聽到他平緩均勻地呼吸,阿秀從黑夜裏緩緩睜開了眼。
那一夜,她雖然中了迷藥,但也不是完全無意識,迷蒙中,她叫著天賜的名字,分明聽到了有人答應,而當時,除了邱湛不會有別人。
再回想到前世的種種,記得那年年關,她去永安城預備年貨,後來突然下起了雨,無法,她隻好在茶坊等雨停,好巧不巧邱湛就來了,那個時候以為他隻是路過。
後來回村的路上,碰到了胡猴子,天賜又突然出現救了她,這兩個人除了外貌上的差別,身材體格相像,行止也無甚差別。
但這些並不足以說明什麼,直到那天她在街上碰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