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仙師見諒,在下事先未能明言,實在是有難言之隱。”馬超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點措手不及,隻能先搪塞過去。
“無妨,殿下的病情要緊。”無塵一邊說一邊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輕輕地搭在劉盛的右手脈門之上,目光同時也落在了劉盛的右手上。
片刻之後,無塵緩緩說道:“燕王殿下並無大礙,不過是行氣失誤所致,尋常的醫者自是無法診治,貧道卻是。。。。。。”
眾人此刻都全神貫注於無塵的話語,劉盛也是極力裝出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無塵卻在此時突然腳底一滑,閃電般地衝向禰衡,迅速出手鎖住禰衡的咽喉。這幾下動作一氣嗬成,兔起鶻落一般,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馬超大驚失色道:“仙師如此這般,是何道理?”
隻見那無塵左手發力,禰衡頓時四肢癱軟,已然昏死過去。無塵這才怪笑著說道:“爾等這點小小伎倆,還想瞞過貧道嗎!燕王殿下無須再惺惺作態,貧道自是奈何不得你,但此人性命就在貧道手上。”
劉盛翻身坐起,頗為尷尬,無奈用大笑來緩解尷尬的氣氛,“仙師何以知曉孤王裝病?”
“殿下師從那左慈,這導引之術早已盡得其真傳,怎會如此不濟,不是裝病又做何解?”無塵冷笑著說道。
劉盛幹咳兩聲,繼續說道:“我等並無惡意,還請仙師手下留情。”
無塵一臉不屑地看著許劭,冷笑道:“這八門金鎖陣奈何不得貧道,閣下還是省省吧。”
劉盛見事情已然敗露,自恃身份,於是便目視馬超。馬超會意,連忙對無塵說道:“仙師隻需放下正平,一切都好商量。”
無塵沉思片刻,右手掐指一算,恨恨地說道:“我那宮中弟子想必已被囚禁了吧?”
馬岱和禰衡感情深厚,此刻也顧不得身份了,怒吼道:“妖道,你假仁假義,殘害百姓,用齷齪手段拘人魂魄,此刻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劉盛見無塵已然撕破臉皮,便起身說道:“道長隻需放了正平,再解了那些無辜女子魂魄禁錮,我劉盛便放你等自行離去。”
無塵自然曉得劉盛金口一開絕無反悔的道理,於是奸笑道:“殿下足踏七星,一身帝王正氣,隻需您親自前往宮中暗牢,貧道的法術自然無用。”言罷從懷中取出一副圖紙,關平連忙上前取來交給劉盛。
劉盛觀後說道:“伯瞻,將無極宮一幹弟子盡數釋放。”劉盛看了看無塵,“限爾等半月之內離開司州地界,否則格殺勿論。”
“那貧道就謝過殿下了。”無塵言罷將禰衡交給馬岱,帶著四名弟子飄然而去。
劉盛長歎一聲,說道:“看來隻有恩師才能降服此人。”
馬岱進言道:“主公,或可讓漢升將軍在弘農境內截殺這些妖人。”
劉盛微微一笑,並不答話。馬超上前敲了一下馬岱的腦袋,“主公金口一開,難道可以食言嗎?”
許劭這時開口說道:“殿下對方才那妖道所言有何見解?”
劉盛當著明人也不說暗話,笑道:“一切順應天意。”
許劭點頭道:“殿下龍虎之姿,確是一派帝王之相。”言罷來到劉盛近前,躬身施禮道:“還請殿下借右手一觀。”
劉盛微笑著伸出右手,許劭一臉凝重地仔細觀瞧,半晌之後才緩緩點頭說道:“這無塵實在是了得,殿下這右手掌紋確顯示您足踏七星,他日必登九五。”
“這妖道果然了得。”劉盛搖頭歎道。
眾人見劉盛既然這樣說了,就證明許劭所說的是事實了,於是馬超、馬岱、禰衡、關平、劉尚不約而同地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說道:“屬下恭喜主公。”
許劭見此光景,不由得歎道:“殿下乃漢皇後裔,我大漢基業當可得以綿延不絕,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