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子抬了抬眼問道:“還有何事?”
扶光阿諛道:“剛才在院中看見幾位姑娘,她們說自己去學習規矩了。”
“嗯?”許婆子不解。
扶光給許婆子捶著背:“扶光不才,從小在山中長大,也想去學學,漲漲規矩。”
許婆子冷笑道:“扶光姑娘,你可知道我們這裏是個什麼地兒?”
扶光打算開門見山:“我猜,這些姑娘之後都是要被發賣出去的,我也不例外。”
許婆子抬眼看扶光:“那你還上趕子的想學規矩,你是有多想被嫁出去?”
扶光繼續給許婆子捶著背:“不瞞您說,我從小在山中學醫,生活實在的枯燥乏味,現在有機會出來長長見識,自然是要把握好機會的。”
扶光換了個方向,跑到許婆子前麵,為她捏著腳:“我既進來了,我也知道我跑不掉了。既然這樣,還不如為自己謀個好前程。”
許婆子被扶光捶的極為舒服,對扶光的好感多了兩分:“你這丫頭倒是機靈。”
“我在山中野慣了,不懂什麼規矩,自然是想多學一些,日後也仰仗著嬤嬤,送我去一戶好人家。”扶光笑道。
許婆子舒服的哼哼唧唧:“你去哪裏那是老爺定的,不過你要是聽話,我自然會為你美言幾句。”
“那學規矩……”扶光一臉期待的看著許婆子。
“明兒你為老爺看了診,便跟著姑娘們一起去學吧。”
“誒,謝謝嬤嬤。”說完,扶光又繼續為許婆子捏著腳。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許嬤嬤便打起了呼嚕。
扶光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扶光回到自己的東廂房,發現剛才四個姑娘已經躺在榻上。
四人皆是雙眼無神,無精打采的樣子。
扶光站在房間中,四人仿佛沒有扶光這個人一般,依舊一動不動。
扶光隻有自己率先打破沉默:“我、我是新來的,我叫扶光。”
……
屋內一片寂靜。
“你們…都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扶光看大家都不說話,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你煩不煩,怎麼到這裏來的?自然都是被騙被抓來的,難不成誰還會自願來這裏?”一個長相清秀,眼睛水汪汪的女子吼道。
扶光被嚇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自己的這個問題是挺讓人生氣的。
扶光正在懊惱,另一個姑娘坐了起來。
她看著剛剛吼叫的女子說道:“算了萍兒,大家都是一樣的,沒必要為難她。”
那個叫萍兒的姑娘噘著嘴哼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才坐起的女子與萍兒的長相截然不同,她更為婉約她開口道:“她叫萍兒,我叫念之。”
念之介紹完,又指著另外兩個女子道“那是柳兒和南兒”。
念之柔聲道:“今日大家都已經很累了,說話語氣不是太好,姑娘別太在意。”
扶光點點頭回應:“我叫扶光,是昨夜被打暈了綁進來的。”
“看來這縣官大老爺為了有更多的女子可以販賣,已經越來越囂張了。”念之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