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狗男人,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吐蕃這麼多事情的?”

“你是不知道,那普爾被朕給嚇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還有那些個大臣們,平日裏素來眼高於頂,什麼都不放在眼裏,可今天,竟然給朕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燕姣然端著香茗,巧笑嫣然,咯咯咯笑個不聽。

如同少女一般天真爛漫。

秦淵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香茗,拂去衣服上那看不見的塵沙,淡然道:“蒙的啊。”

“蒙的?”燕姣然妙目凝光,很是詫異。

“狗男人,你開什麼玩笑哦。”燕姣然直勾勾地盯著秦淵的眼睛,溫婉的笑裏似藏著一絲狡黠。

“真的啊,真是蒙的。”秦淵順勢躺到了燕姣然的腿上。

“那你是怎麼蒙的,說與朕聽聽!”燕姣然輕輕一哼。

“很簡單,你瞧瞧這個。”秦淵將手邊的情報拿起來,遞給了燕姣然一份情報。

燕姣然翻開一瞧,櫻唇微抿,輕輕哼笑一聲:“你什麼時候背著朕,把情報網都鋪吐蕃去了?”

秦淵舒舒服服地靠在她身上,回答道:“也就是新年時候的事情了。”

“吳長伯這人還是挺有能耐的,短時間內就將初步的情報網建立起來了。”

“可這上麵也沒說什麼啊,就是說了下吐蕃各地大亂的事情,而且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你是怎麼推理出那麼多東西的?甚至連人家宮裏的秘聞都一清二楚?”

燕姣然皺著眉頭,更不解了。

“猜的啊。”秦淵答道。

“具體說說唄?”燕姣然攬著秦淵的腦袋嘻嘻笑著。

“很簡單。”秦淵開口說道。

“一開始,吐蕃人沒按套路出牌,以至於我沒明白他的意思,還道他們是另有所圖,手上的這份情報過時了。”

“可到後來,等他提出了和親的請求之後,我才徹底確定,他們來,就是想要從大周獲得援助的。”

“風風光光娶了大周的公主之後,吐蕃的那些個亂黨想要動鬆讚幹布,自然就要考慮一下剛剛大周的態度咯。”

“這就說明,鬆讚幹布現在的形勢已經很不樂觀,甚至是岌岌可危也不為過。”

“至於說宮裏的內幕嘛,當然是蒙的咯。”

“老讚普還在當打之年,竟是死在了自己的寢宮,不是中毒,能是什麼?”

“那麼,究竟是什麼人下得毒呢?”

“而且,大皇子還英年早逝,這就更加離奇蹊蹺了。”

“相信,每一個人吐蕃人心裏都有疑問,我不過是暗示他,這些事情,其實是大周所為。”

“那你又怎麼知道大皇子,是一位賢名的皇子呢?”燕姣然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還不容易嘛。”秦淵嘿嘿一笑,“活在記憶裏的人,總是賢名的啊,古往今來,哪支義軍不得拉個大旗啊?”

燕姣然含笑看著他,“原來是這樣。”

“真是個狗男人啊,你若是玩脫了,沒有唬住那個使者,那大周可真得跟吐蕃開戰了。”

“開不了,開不了。”秦淵搖了搖頭,“吐蕃都亂成一鍋粥了,哪兒有時間來找大周的麻煩?”

“就算沒有鬆讚幹布這一茬子事,我也準備給那些垂死掙紮的亂黨雪中送炭一下呢。”

“一個混亂的吐蕃,才符合大周的利益呐。”

秦淵晃著腦袋,悠然道。

“果然,你個狗男人,最是陰險!”燕姣然撐著腰肢,嬌憨一笑。

“陰險?我還有更陰險的呢!”秦淵翻身而起,挾住了天子的要害。

燕姣然媚眼如絲,忽然壞壞一笑,喘息著膩聲道:

“別急嘛——”

“朕還有一點點問題,你可不可以告訴朕呢?”

“什麼問題?”秦淵心情大好,抄起她的膝彎。

燕姣然咬著秦淵的耳朵,喃喃道:“那派人去吐蕃傳道的事情為什麼要拒絕呢?”

秦淵哂然一笑,“白送的東西,有誰會珍惜呢?”

“讓他們自己來求學,隻有艱苦求到的東西,方才會明白,什麼叫做來之不易。”

“這樣子啊。”燕姣然似懂非懂,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