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一個勁地欺負朕!!!”
“現在,還特地找了個好位置,讓朕親眼瞧著宮裏火起。”
“狗男人,朕恨死你了!!!”
燕姣然淚眼婆娑地瞟了他一眼,哭得梨花帶雨。
……
等楊英廣和廖扶等人趕到阿閣的時候。
李銀環已經帶著一隊騎兵在這兒等他們了。
眼瞧見亂軍前來,當即從阿閣前的廣場席卷而過。
這些騎兵全都身披黑甲,弓馬極為嫻熟,整個人就像長在馬鞍上一般,揮舞著長刀利矛左劈右刺,甚至能在戰馬的高速疾奔中彎弓勁射。
“這……大周竟有這般精銳的騎軍!”
楊英廣麵色無比凝重。
話音未落。
“主公小心!”
廖扶大喊一聲,將楊英廣撲下戰車。
一支利箭便像毒蛇一樣從他原先的位置穿過,射中了一名士卒的背脊,從他胸口帶出一蓬殷紅的血雨。
這是李藥師為與匈奴爭鋒準備的騎軍。
所幸人數並不多,隻有二百人。
雖然在大肆屠殺亂軍,但也給廖扶時間,重新指揮軍士,在廣場另一端排好陣列。
拂曉時分,雙方以天子用來閱兵的阿閣作為戰場,展開了一場血腥無比的攻防戰。
李銀環指揮著長水軍、神策軍還有一支神秘的騎軍,數量兩千餘人。
廖扶一方有虎賁軍、中壘軍還有一眾奴仆,將近四千人。
雙方戰在一起,時值隆冬,滴水成冰。
蒼涼的號角聲再一次響起。
廖扶已經指揮士卒搏殺了一日一夜,臉上仍毫無倦意,反而就像剛睡醒一樣冷靜自若。
在他身前,百餘名虎賁軍士卒列成雁陣,他們一手提著韁繩,一手挾著丈許長的銀戟,戟鋒筆直向前。
再往前,是五輛戰車。
車前虎賁軍的馭手、包括馭馬都披著重甲。
厚重的車廂四麵都包著鐵皮,猶如銅牆鐵壁。車內站著三名士卒,中間一名雙手持弩,旁邊兩人拿著適於車戰的長戈。
除此之外,每人各佩有一柄環首刀,車上還放著用於步戰的長矛、短劍以及重盾。
他沒有李剛那麼急躁,還是帶上了不少軍械的。
可惜人數並沒有帶給他壓倒性的優勢。
他精心訓練的士卒,被打得節節敗退。
特別是在廣場的另一端,那個手持大刀的白衣女將簡直是無敵的存在。
尤其是她在方才結束的第八戰中,悍然以一己之力挑翻了一輛戰車,無人再敢攝其鋒芒。
“有些人天生就適合戰場。”
廖扶有些感慨。
若是自己有她這樣的勇力,早就上邊境抗擊匈奴了,何須投到楊英廣的門下?
在楊英廣的扶持下,節節高升,好不容易做到了虎賁校尉。
每日精心訓練士卒,期待著一戰。
期待著可以讓自己正名的一戰。
不想,卻是做了亂臣賊子。
這皇城,他還殺得出去麼?
不!
他必須殺出去。
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主公!
滴水之恩,當湧泉報之!
廖扶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