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石慶苦笑道:“也不知道我家小超怎麼想的,竟然把此人視為勁敵……”
眾人訕訕一笑,中二病的腦回路誰懂呢?
“許是這秦淵真的有點東西吧。”盧豐打了個哈哈。
崔術鄙夷道:“盧兄此言差矣,秦淵此子不值一提!”
“這秦淵在京州府也呆了半年了吧,可曾立下什麼功勞?”
“陳無咎的為人,想來諸位也都清楚。”
“是個正經人,做事板正,心胸豁達,向來都是把功勞分給別人。”
“要不是這小子有個青梅竹馬已有婚約,抵死不從,老夫都想招他入贅了。”
“如今,陳無咎立下了這等曠世奇功,整個京州府衙可謂是雞犬升天,這秦淵愣是沒分到多少功勞。”
“這意味著什麼?”
“這說明,秦淵這人一點兒能耐都沒有,整個京州府衙忙得團團轉,他愣是一點事情都沒幹,又碰上陳無咎這般正直的上司,自然分不到什麼功勞。”
“由是觀之,這秦淵,切切實實是一個不學無術之徒!”
“老夫還聽說,此子整日遲到早退,在府衙裏睡覺,連禦史都不屑於參,端得是浪費大周的糧食!”
“女帝這廝不點石超為狀元,簡直是瞎了眼!”
石慶聞言大為讚同,歎了口氣:“還不是仗著他是明樓的人嘛?”
"要不然這狀元之位,哪還輪得到他呢!"
“咳咳咳,言歸正傳。”
“秦淵跟我家小超吹牛說,昨兒個夜裏,他進了宮,跟女帝胡天胡地,直到天亮才回的家。”
說完,董子強沉吟道:“似乎確有此事!”
“老夫早上還瞥見一條線報,說昨夜慕容嫣然出宮把什麼人接了進去,今早才送他們離開的,莫非便是這新科狀元?”
“嘖嘖嘖。”司馬達仲躍躍欲試,“這可真是一條勁爆的消息啊。”
“若是能夠坐實,老夫親自操刀,刻在這周史之上,讓女帝遺臭萬年!”
“正好報這一箭之仇,消了我等心頭之氣!”
“好好好!”眾人開懷大笑。
司馬家是負責修史的,隻要坐實寫在史書上,女帝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就算天子,也不能瞎搞,得注意形象!
“不不不,諸位誤會了。”石慶解釋道:“我家小超推斷,這是障眼法。”
“試想,這新科狀元可是明樓的女婿,他不要臉,明樓還要老臉呢。”
“這種事情豈會拿到大街上隨便說?”
“若是傳到明樓的耳朵裏,怕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此事很可能就是明樓授意的。”
“有理,有理。”眾人紛紛點頭。
石慶又繼續說道:“我家小超分析,這很可能是為了掩蓋女帝在宮裏的一個重大陰謀。”
“陰謀?”崔術皺眉道。
“不錯!”石慶拈著胡子,自信滿滿:“陰謀,巨大的陰謀。”
“我等在皇宮都有探子,頻繁出入宮闈定然瞞不過我們的耳目。”
“定然會對此事感興趣,然後徹查,難免走漏風聲。”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若是我們以為這人是進宮去和女帝胡天胡地,排解寂寞的。”
“我等還會在意這件事麼?”
“屆時,我等定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因而,這狀元郎是故意來散播假消息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等的注意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以此醞釀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話落。
所有人不約而同一個哆嗦。
歹毒!
太歹毒了!
女帝背後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必須盡快把他挖出來,團結到世家這條戰線上。
否則,保不齊哪天真給陰死了!
至於散播消息的秦淵,輕而易舉就被眾人的理性排除了。
誰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呢?
肯定是別有用心,居心叵測!
謝玄當即拍板道:“把探子都散出去,將皇宮圍個水泄不通,就算是飛出一隻蒼蠅,也得知道姓什麼!”
陳曦沉吟了一會,問道:“謝兄,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謝玄淡淡一笑:“驚得就是女帝這條蛇!”
“我等弄不清楚她得目的,她也別想好過!”
眾人明白了謝玄的意思,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