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為了分化藩王的子嗣,以此來削弱各地藩王的力量。”
燕策天抬起眼瞧了二兒子一眼,冷哼一聲:“嗯,老二,你說得不錯。”
燕民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很快,他睜開眼睛,目光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呼了口氣道:“為了父王的基業,為了父王的宏圖霸業,孩兒已經和三弟商量過了,自願放棄繼承權!”
“有孩兒和三弟這個表率,其他弟弟們恐怕也不敢再去爭搶什麼封地了。”
“如此一來,就能最大限度地保住我秦王府的力量,靜待時機,一擊破敵!”
燕策天挑了挑眉說道:“皇命不可違,你們二人無需如此。”
燕民世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父王放心,即便是為了穩住朝廷的才給孩兒分了地。”
“孩兒也堅決留在王府,哪也不去,封地的一應事務,均由父王決斷!”
燕吉元也拱手道:“二哥的意思,就是孩兒的意思!”
燕策天眼神忽然變得犀利異常,緊緊盯著堂下的兩個兒子。
他微微抬起下巴,那副傲然之態,自然而然便流露身為秦王的滔天氣焰。
在這般威壓之下。
燕民世不慌不忙地拱手一揖,從容道:“其他藩王的家事我們管不著,但是秦王府絕對不能亂!”
“為了父王的霸業,一些個封地算得了什麼!”
他的神情絲毫沒有因為燕策天的森冷而改變。
良久。
燕策天忽然發出一聲長笑,指著兩個兒子點頭道:“好,很好!”
“不愧是本王燕策天的兒子!”
燕成建卻高興不起來,反倒憂心忡忡地望了兩人一眼,目光很是複雜。
好一會,才擠出一副笑容,快步走到兩位弟弟麵前。
緊緊握住二人的手,激動地說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兄弟三人的手握得緊緊的,互相凝眸看著對方,眼中均有淚光閃爍。
見到自己的兒子們如此團結。
“本王有你們這樣的兒子,何愁大事不成!”
“哈哈哈——”
燕策天自然欣喜若狂,哈哈大笑起來。
豪邁的大笑聲一掃陰霾,響徹整座秦王府。
同一時間,一隊隊精通毒術的精銳,穿著粗布短打,背著大包小包,在季東明的安排下,快馬加鞭,奔赴京州城外的各大災民營區。
……
災民營區。
一隊隊衙役一邊敲鑼打鼓,一邊拱衛著小吏遊走在大街小巷。
“鐺鐺鐺——”
每敲三聲,便能聽見,小吏拿著喇叭,扯著嗓子,長聲呐喊道:
“知府大人說啦,諸位要記住——”
“飯前勤洗手!”
“喝水要燒開!”
“屋子多通風!”
“有病早點報!”
一位淘米的婦人,聽見了這喊話聲,嬌笑著問道:“娃兒他爹,喝水為嘛要燒開哩?”
李二虎咧嘴一笑:“管恁多作甚?青天大老爺說的,一定錯不了!俺們照做就是。”
……
清夜無塵,月色如銀。
在這般清冷的月下之下,京州城外暗潮洶湧。
而皇宮卻截然不同,燦爛的繁豔已經悄然隱去,換做了一種醉人的清幽。
此時的宮苑內格外寂靜。
燕姣然坐在床頭,十指交纏,柔膩酥白的手背托著腮幫子。
眼波似醉,朱唇水潤,雪靨生暈,喃喃自語:
“狗男人,朕又要來啦。”
“也不知道朕這一手推恩令,你覺得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呀?”
燕姣然嬌笑著,腦中不由得浮現起,秦淵的那張臉。
是眉毛眼睛全都皺在一起,愁眉不展?
還是眼神閃躲,神色難明,疑神疑鬼?
又或者是扼腕歎息,憤然不已?
真是太讓人期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