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咱聽得可真切了,就是你!”
……
沒一會功夫。
所有水軍都被一網打盡,連帶著石人一起被義憤填膺的工人們扭送到了京州府衙。
“嘿!”
“又是分毫不差。”
“這小子當真是邪了門了。”
魏無音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捏著一張紙感慨萬千。
依稀能瞧見,紙的抬頭上寫著“危機公關”四個大字。
“這便是人心呐。”
陳無咎負手而立,望著衙門口義憤填膺氣勢洶洶的百姓們,感觸頗多。
魏無音歎了口氣:“我活這麼大,才第一次親眼見識到,什麼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亞聖所言的‘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竟然是這般壯闊的場麵!”
“秦師弟又給我上了一課啊……”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地把手上捏著的那張紙折好。
正想揣進胸前帶回家裱起來掛床頭。
不料左手竟被人拿住。
不知何時,陳無咎竟是出現在他的麵前,眯眼笑道:
“老魏啊,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還是讓我來吧。”
魏無音瞪著眼睛,嚷嚷道:“姓陳的,記載著‘管理學’的秘籍已經被你搶走了。”
“今兒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危機公關’也得歸我!”
“你快給老子撒手!”
陳無咎也瞪大了眼睛,毫不退讓:“姓魏的,兄弟一場,你別逼我!”
“來啊,誰怕誰!”
“來就來,抄家夥,校場上見真章!”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退讓。
感情深厚的兩個人,竟然因為幾張紙反目成仇了!
什麼塑料兄弟情。
……
燕王府,書房。
燕霸天怒不可遏,直接一腳踹翻了桌案,“反了,都特娘反了!”
趙懷真眉頭緊鎖,恨聲道:“王爺息怒……”
“息怒?”燕霸天眉峰一揚喝道:“好好的事情辦成這樣,你讓咱怎麼息怒!”
丙人路跪在地上,腦袋深深低著,不敢說一句話,生怕被注意到。
可燕霸天卻不肯放過他。
又氣衝衝地過來,踹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丙人路,咱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丙人路帶著哭腔顫聲道:
“王爺,不是小人不盡力啊……”
“實在是敵人太狡猾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燕霸天越想越氣,又踹了丙人路一腳,怒道:“滾!給咱滾!”
丙人路倒在地上,胸前火辣辣的疼,卻不敢呻吟。
身子往後一仰,以頭搶地,“滾”出了房間。
“老趙啊,你說老二那廝,可還有什麼後手?”
“咱還等得來這東風嗎?”
燕霸天仰望蒼天,神色難明。
整個人都有些萎靡了。
錯過這個機會,等推恩令傳到他的領地上,恐怕再也沒有能力動手了。
他二十年的心血,馬上就要毀於一旦,功虧一簣了!
就在這時。
趙懷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拱手勸道:“王爺!屬下還有一計,定能扭轉乾坤。”
“何計?”燕霸天的臉上劃過一抹喜色,急聲問道。
“砰!”
趙懷真的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屬下懇請王爺在邊境放條縫,讓匈……”
“住口!”
燕霸天虎吼一聲,打斷了趙懷真的話:“此話休要再提!”
“否則的話,老趙你就給咱滾出燕王府!”
“咱再說一遍!”
“咱是燕王,大周的燕王,就算死,也幹不出這等事!”
“不然,你讓咱如何到九泉之下,去見大哥和老爹?”
“匈奴人隻能從咱的屍體上踏進大周!”
“不然的話,隻要有咱還有一口氣在,異族就別想跨進大周的疆土半步!”
“咱,老燕家的骨肉,守的就是大周的國門!”
“咱,燕霸天,護得就是大周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