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聲痛苦中,南月幽幽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被夕陽照映的天空,和冰冷刺骨的海風。

南月的記憶,漸漸恢複,自己被枯心老人的毒鏢打中,但好像後來是什麼人到來阻止。

自己卻孤零零地,躺在海邊懸崖旁,寶劍靜靜放在身側。

南月一頭霧水,驚詫坐起,卻牽動傷口,不禁冷吸一口氣。

看著傷口處:“啊!”

驚叫聲傳出老遠,驚的遠處飛鳥,撲騰飛速逃離。

隻見衣衫下,已經幹涸的血跡略顯發暗,傷口處的衣布被撕開。

很明顯,傷口已經被人清毒且敷藥過,隻是,傷口位置,就太尷尬了,居然在大腿根內側。

南月一臉發燒,趕緊將衣衫整理好,緩了緩心情,抓起寶劍起身離去。

隨著夕陽融入海平麵,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陽親城,羅府。

羅正陽少有的沒有遛鳥,而是在與他的長子羅帝下棋。

“爹,這一次的布局,是不是可以將吳天置之死地了?”

羅帝認真落下一子,看著這盤棋。

“沒有那麼容易,之前想利用白虎堂在天雷禁地中殺掉他,卻被他反殺,而如今整個白虎堂都被他滅了。”

羅正陽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

“那現在,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羅帝心有不甘,抬頭看著羅正陽。

“二弟為了那個女賤人,快要走火入魔了。”

羅正陽沉吟不語,落下一子。

羅帝正要洛子,手懸在半空,心中大驚,發現當下的棋局,自己已經陷入絕境。

羅正陽看了一眼驚呆的羅帝,有些惆悵。

“你二弟資質比你好,修行也快,但是正因為這樣,才導致他過於驕傲,一受挫折便若癲若狂,日後難成大器。”

“而吳天卻剛好相反,沒有世家背景,卻突然能一鳴驚人,力挫大宗門派。”

“而且每一步算計恰當,環環相扣,智近乎妖,旗下產業古怪驚奇,卻又暴利橫財。”

羅正陽將手中的黑子,扔在棋盤之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到門口外,看著夜色。

“如果我們沒有與他為敵,該有多好啊!”

羅帝一臉疑惑,也走到羅正陽身邊。

“爹,我們還有機會與他修好嗎?”

“嗬嗬,這次隻怕他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羅正陽搖了搖頭,負手離去。

一處矮丘旁,月光如輕紗般鋪向大地。

一道身影正在緩緩地向前走著,在這黑夜當中顯得有些孤寂。

許久,來到了一處院牆外,這人一縱身就躍入院內,借助建築隱匿身形。

這時候正好有兩人路過,看到黑影,驚道:“什麼人?”

二人抽出寶劍奔至,卻未曾發現任何蹤跡。

“師弟,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這裏什麼都沒有。”

“不是的青山師兄,剛才我真看到有個人影。”

稍微年輕的青年一臉疑惑,自辯而言。

“好啦!二龍師弟,你警惕性很好,自從島上變故,確實是草木皆兵,我們繼續巡邏吧!”

年長男子長劍入鞘,離開繼續巡邏了,急得二龍驚叫:“師兄等等我!”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在二人離開處,一道身影從房梁上飄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