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吳世恭還重點指出,農民造反軍隊渡過黃河最可能的時間就是,今年冬天黃河冰凍的時候。所以務必請崇禎皇帝特別重視。
當然吳世恭如此坦誠並不是為了忠君愛國什麼的。如果明軍真的在崇禎皇帝的嚴令下,徹底把農民造反軍隊打殘或者被趕回陝西的話,那麼就有時間讓汝寧軍再發展幾年了。如果是那個結果,那吳世恭做夢也會笑醒的。
接著吳世恭又很坦誠地對秦公公說:萬一農民造反軍隊真的渡過黃河了,那麼吳世恭自己一定會中斷丁憂,趕回汝寧準備去戰鬥了。
吳世恭告訴秦公公:這麼多年南征北戰,吳世恭也練出了一支強軍,在汝寧府和歸德府也修造了一批堡壘。如果能夠得到朝廷大量的糧餉和其他軍隊支援的話,吳世恭的汝寧軍可以做到阻止農民造反大軍東進威脅大運河。但是做不到阻止農民造反軍隊南下湖廣。當然更做不到消滅農民造反軍隊。因為,吳世恭的汝寧軍的人數畢竟太少了。
吳世恭如此坦誠,是給秦公公打下了好幾針預防針。首先當然是為自己結束丁憂、離開京城背個書。其實是以坦誠的態度博得秦公公的好感,知無不言嘛!最後就是讓朝廷對自己汝寧軍的實力有所了解。萬一到時候汝寧軍仗打贏了,但這支強軍也橫空出世了,而且這支強軍還是在一名兵額才一千多的都司手中,這讓吳世恭怎麼辯解自己沒有造反的野心呢?
果然不出吳世恭所料,結束長談以後,秦公公立刻向崇禎皇帝和王承恩上呈了長談的內容。其實吳世恭的觀點並不出奇,崇禎皇帝身邊也有懂軍事的顧問,他們也多多少少說過同樣的觀點。不過這次被吳世恭重申以後,就引起了崇禎皇帝的高度重視。
崇禎皇帝立刻派人傳旨,讓包圍住農民造反軍隊的明軍加緊圍剿,並且向那些監軍傳出了密旨,務必不能夠讓農民造反軍隊渡過黃河。
此時,原河南巡撫因為首輔周延儒的離任而被調任,新上任的河南巡撫為玄默。崇禎皇帝也向玄默下達了聖旨,讓其組織起河南本地軍隊,防止萬一農民造反軍隊衝出明軍包圍,可以堵住他們渡過黃河。
在吳世恭的推動下,明朝朝廷比曆史上更重視農民造反軍隊的渡河了。可這究竟能不能改變曆史呢?目前來看還是一個謎。
當然,崇禎皇帝等人對吳世恭後半截打預防針的話也忽略了。相對於國家大事,吳世恭到底丁憂不丁憂,那確實就是一件忽略不計的小事了。
吳世恭參加的另一場就是周世昆等南城兵馬司武官的宴請。此場宴請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更因為吳世恭身在孝期,所以也根本沒有請什麼陪酒的小姐,連酒都沒有喝多少。
但是在宴請的酒樓中卻發生了一場趣事。吳世恭在更衣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從歸德府赴京參加明年會試的舉人。那舉人名叫司其言。
崇禎七年正是朝廷會試的時候,各地舉人紛紛赴京趕考。不過鄧啟帆已經再次放棄,因為他在汝寧軍有著這麼高的地位,已經對進士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了。
而司其言卻是當時龔浩然為教諭時的一名秀才弟子,也得到過吳世恭的資助,在吳世恭和龔浩然交往的時候,司其言也與吳世恭見過幾麵。當然後來他也考中舉人了。
司其言也正好在這家酒樓與同年切磋時文詩詞。一見吳世恭,他立刻上前來拜見。說實話,吳世恭一開始還沒有記起司其言是誰。
不過一聽司其言自我介紹以後,倆人立刻有種他鄉見故知的親切感。司其言萬分親熱地把吳世恭拉進了同年聚會的包間,而吳世恭也很客氣地向司其言的同年敬了一杯酒。
不過當司其言的同年得知吳世恭是名武官的時候,他們有些人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鄙視的神情來。司其言當然要為吳世恭掙麵子,他就大肆宣揚吳世恭資助縣學,宣揚教化之功來。可是司其言的那些同年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沒辦法,吳世恭隻能夠自己為自己掙麵子了。當他說出自己也有著秀才的身份,更主要是說出了自己的老師是聖衍公以後,所有在場的舉人們都是目瞪口呆。
當吳世恭離開的時候,他的心中是暗自好笑:這打臉的經過確實太爽了啊!怪不到現代的網文中,這種橋段是經久不衰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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