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的到來,表示著午宴的正式開始,隨著司儀的一聲:“開席!”山珍海味就不斷地端了上來。吳世恭這個新郎官又沒有那個口福,他要跟著嶽父,從主桌開始,挨桌地敬酒,因為下午和晚上還有活動,所以賓客們都很體諒他,沒讓他喝酒,不過二百多桌下來,吳世恭已經是腿腳發軟、頭昏眼花了。看來,老爹吳惟忠把他推出做為新郎十分明智,換作吳世恭那幾個是文弱書生的兄弟來,看樣子已經要打120了。
敬完酒,已經接近黃昏了,吳世恭剛想休息一下,薛管家就上前提醒他,要他準備去接新娘子了。吳世恭一拍腦袋,忙得昏頭昏腦的,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另外一個結婚的主角也應該接出場了。所以馬上帶著迎親的隊伍,抬著空的八抬大轎,吹吹打打地出發。
薛雨霏三天前就搬到了舅舅家。因為是入贅的婚禮,所以今天薛雨霏不是要嫁到公婆家,而是回到自己家結婚。之所以要住在舅舅家,並且從舅舅家接回自己家,主要是為了進行那一項坐花轎的程序。薛雨霏她舅媽親自動手,手持五彩紗線,左右搓合,借助紗線的絞縫,反複在她麵額上來回滾動,絞除麵額汗毛,給薛雨霏開臉。開臉後,薛雨霏就從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婦人了。開完臉以後,薛雨霏身邊的丫鬟婆子們又幫著剪齊額發和鬢角,修眉點唇扮妝起來,最後給薛雨霏穿上大紅喜袍。
薛雨霏有些忐忑不安,對這場婚事有些茫然。應該說,每個小姑娘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白馬王子夢,薛雨霏也不例外。可這場婚姻來的太突然,婚姻形式也異於常規,讓薛雨霏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這兩天閨中姐妹的賀喜拜訪,雖然她們也流露出對薛雨霏婚後還能夠和父母一起生活的這種情況的羨慕,但神情和語氣中總有意無意地對她的夫君有些看不起。這讓薛雨霏心裏有些不舒服。可身邊幾個丫鬟打聽下來的情況也不太妙:自己的夫君讀書無成,性格內向。尤其是被踢壞腦子以後變得既小氣又刻薄(薛強被薛濂叮囑過:不許向小姐透露姑爺的任何情況。這是丫鬟們向車夫打聽的,但車夫的觀點和小強哥驚人的雷同)。反正沒有什麼正麵的評價。但是想想自己父母對這場婚姻的期待,自己能夠給父母帶來血脈的延續,孝順的薛雨霏也就無奈地接受了。
吳世恭迎親的花轎到了,薛雨霏的舅舅家門口大放鞭炮迎轎。吳世恭聽到鞭炮聲就皺了皺眉頭,自從發明火藥的美夢破滅以後,吳世恭對鞭炮總是很敏感。可薛雨霏舅舅家旋即又虛掩大門“攔轎門”,這是薛雨霏那兒的閨中好友要利市呢,這需要男方付出相當代價,讓裏麵的人心滿意足才能夠放行呢。這倒讓吳世恭感到挺有趣,現代的婚禮也有這個節目。這倒做到了一脈相承。反正付出什麼利市的,也不需要吳世恭擔心,有薛管家處理就行了。
吳世恭正在一旁看熱鬧,沒想到這節目就找到了他,薛管家滿足了對方幾個要求後,對方又要求吳世恭做一首喜慶的詩詞。沒思想準備啊!好象沒人給我說過有這麼個節目啊?吳世恭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薛管家,薛管家連忙靠近吳世恭小聲地對他說:“快把剛才給你的那張紙拿出來,上麵就寫著呢。”吳世恭頓時有種吐血的衝動。那紙團早就捐給了大明朝的環衛工人了。心一橫,也就耍無賴了,站在那兒一聲不吭。有種你們就不讓我結婚。
見陷入僵局,有個機靈人連忙上前做了首打油詩,吳世恭照本重複說了一遍,總算勉強過關。這也算是吳世恭結婚的一個花絮。不過出了這麼一個洋相,喜慶的氣氛倒增添了不少。大門打開,八抬大轎終於可以進門接新娘子了。
薛雨霏的舅舅出來了,他一手舉著紅燭,一手持著銅鏡,向轎內照一下,吳世恭也搞不懂他在做什麼,不過倒也明白他肯定在搞什麼封建迷信的動作。跟隨著薛管家的一個喜娘進去催薛雨霏上轎,按程序得催促三次,吳世恭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總算後院喊一聲:“新娘子出來了!”
吳世恭也像熱情觀眾一樣,伸著脖子瞧熱鬧呢,新娘子蒙著大紅蓋頭,穿著寬鬆的喜袍,也看不出相貌和身材如何。見吳世恭還在前麵看的起勁,薛管家急忙把他向後拉,這得回避,於是吳世恭隻能退後在外麵等。
薛雨霏蒙著大紅蓋頭從後院出來。由舅媽喂了上轎飯,薛雨霏才上了轎,坐定後就不能移動臀部了,這是寓“平安穩當”的意思。又有一位的全福婦人,將一隻焚著炭火、香料的銅腳爐擱到新娘子的座位底下。吳世恭瞧著直樂,看樣子今晚要吃烤媳婦了。接著又是放鞭炮,並用茶葉、米粒撒轎頂驅邪之後,終於可以吹吹打打起轎了!
八抬大花轎在街上通過時,又引得無數圍觀百姓。可吳世恭有些納悶,為什麼現在走的那條路與迎親來時走的路不一樣呢?而且還是繞的遠路。他就沒有想明白,待在薛雨霏舅舅那兒的親戚和好友,還要趕到薛府參加拜堂儀式和晚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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