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騙自己啊周先生。”金石開用手在周毅眼前晃了晃,“兄弟,你活在夢裏?”
“嘖……這什麼話?”周毅大是不悅,拍開了金石開的手。
“殺張權的,不是你的人?現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在張權身上,你的人跟在他身邊,還能從別人眼睛裏逃出去?”金石開直搖頭,“順著動手的人反查到你身上,不難吧?”
“這個啊……”
周毅笑了笑,歎了口氣,“我有句話,或許不中聽,你聽不聽?”
“說來聽聽?”金石開點頭。
周毅歎了口氣:“他要是沒有從這件事情裏脫身而去的本事,那他也就到這兒了。”
警察局的會客室裏,張齊林安坐著,手邊放著一杯茶。
在他對麵坐著幾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麵前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正不斷的錄入文檔。
在得知張齊山被人謀殺之後,張齊林就接到了電話,讓他配合警方的調查。
其中的深意,也已經有人為張齊林解釋清楚了。
張齊林知道,眼下的調查是為了讓自己洗清謀殺張齊山的嫌疑。恰巧,這件事情還真不是出自張齊林的策劃,麵對警方提出的種種問題時他自然可以輕鬆應對。
一杯茶換了三遍水,已經有些寡淡。問話的警察看了看電腦上的文檔記錄,向張齊山點點頭,“張先生,麻煩你了,我們已經沒有問題了。”
“各位辛苦了。”
張齊林整了整衣服,對問話的警察微微點頭,“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警察點頭,“感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寒暄客套了一陣之後,張齊林和幾名警察一起走出了會客室。
會客室外,一個中年人站在走廊裏等著,麵帶焦急之色。見眾人走出會客室,中年人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向張齊林。
他是張齊林的司機。
對於張齊林這種層次的人而言,司機和秘書都是真正的心腹,能知道許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走到張齊林身旁,中年人悄悄向張齊林遞了個眼色,“張叔。”
張齊林對自己的司機再了解不過,看他臉色就知道有事發生,心裏稍稍的有些不安,臉上卻半點不漏,隻淺淺的“嗯”了一聲算是應了招呼。
等那幾名警察離開,張齊林看看一旁麵色難看的司機,低聲問:“怎麼了?出事了?”
“孫秘書打來了電話,說是出了大事,讓您在問話結束之後立刻回個電話過去。”中年司機低聲說。
張齊林麵色一變,“走,回車上再說。”
“叔,不行。”中年司機趕忙攔住了張齊林,聲音低而急促,“孫秘書說了,讓我一定把您攔在警察局裏,連這個大樓都不能出。您要給他回電話,也得在警察局裏給他回電話,不能去車裏,更不能離開警察局。”
“他是這麼說的?”張齊林驚疑不定,“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孫秘書隻是跟我交代了這些事兒,讓我千萬把事情做好。”中年人苦著臉,“到底是因為什麼,得您問他了。”
“拿手機來。”
張齊林從中年司機那裏要來了手機,略略沉吟,轉身又走回了會客室,“你在門口守著,如果有人來,就說我借用一下他們的會客室,打個電話。如果有人非要進來的話,那在讓他們進來之前敲敲門,讓我知道。”
“是。”中年司機連忙答應了。
走進會客室,反手關上房門,張齊林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撥通了那位“孫秘書”的電話。
“張老板。”電話那邊是一個青年人的聲音。
“孫秘書。”張齊林壓住了心裏的忐忑,“怎麼了?”
孫秘書不答反問,“你現在還在警察局麼?沒出去吧?”
“沒有,我的司機攔下我了。”張齊林說:“我剛回答完警方的問題,現在在警察局的會客室裏給您打電話呢。”
“那就好。”
電話那邊的青年人很明顯的鬆了口氣,而後沉聲說:“出事了……張權死了。”
“張齊山死了這我知道啊,我這不正因為這個在警察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