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這件“大事”之後,把店裏的工作安排好,然後給自己放了兩天假。
薑舒寧結結實實睡了個好覺,沒有讓人心神不寧的夢,一覺到次日天亮。
“滴滴滴,滴滴滴。”放在床頭櫃上的傳呼機響動。
薑舒寧迷蒙中從被窩伸出手,摸過傳呼機睜開眼看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右眼皮一跳,薑舒寧預感到,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薑舒寧用家裏的座機回撥了過去,幾聲之後,電話被接通。
“薑舒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自己做這麼大的決定!”
薑舒寧聽見父親的聲音,一下從睡意中清醒過來。
薑父發了好大的火,至少在薑舒寧的印象中,從沒見過父親如此生氣,說出的話極為刺耳。
最後隻撂下一句——“現在馬上給我滾回來!”
掛了電話之後,薑舒寧似乎還能聽到父親的怒罵,還有母親低低的啜泣聲。
頭痛。
薑舒寧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在衛生間的鏡子中看到自己亂的像鳥窩一般的頭發,居然笑出聲。
薑舒寧也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還能笑出來,果然已經造就了刀槍不入之心。
從沒想過要瞞著他們,紙終究包不住火,但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去告訴他們,好讓他們不要有這麼大的反應。
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薑舒寧給牙刷擠上牙膏,塞進嘴裏機械的刷牙,腦袋裏卻一直在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
傳呼機的號碼沒幾個人知道,除了公司的人之外,隻有程淵和賀明津知道。
賀明津……不可能。
所以隻剩下程淵了,是他?
洗漱過後,在家簡單吃了個早飯,出門前照了一下鏡子,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微笑了一下,給自己鼓氣。
薑舒寧的自行車停在樓下,下樓的時候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考慮到炎熱的天氣,去公交站等了公交車。
下了公交車,又走了幾百米才到家。
敲了兩下門,門很快就打開了,似乎是一直在等著自己。
“媽。”
“誒。”薑母眼眶紅紅的,分明是不久前才哭過。
薑舒寧心下歎口氣。
薑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薑舒寧回來,聲音中難掩怒氣:“薑舒寧,你還敢回來。”
“不是你叫我回來的?”
薑父怒氣更盛,道:“跪下!”
薑舒寧笑笑,無所謂的跪下。
薑母睜大了眼,似乎是沒想到她會放棄自己的自尊,乖乖聽話跪下。她試圖想做點什麼幫一下自己的女兒,然後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自從自己嫁進薑家,就做不了薑成的主,也做不了這個家的主,生下了孩子還是做不得主,隻能聽從薑成、公婆的話。
她也掙紮過,掙紮過後還是一如從前。
“薑舒寧,你居然敢離婚?!你知道失去了程家這個助力,對咱們家的生意有多大的影響嗎?從此以後程家的單子再也不給咱們做了!誰來彌補?!你嗎?不就是程淵在外拈花惹草嗎,哪個男人不偷腥的?忍忍就過去了,你……”
薑成多說一句,薑舒寧的心就冷下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