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機會，慕九也想試探一下桑婧的態度，看到底要不要把她留下來。
慕九知道，桑婧之前在刺客麵前的那番作為，不過是因為她對雍王母子忠心，倒也不是故意存了想害自己的心思。
可她的忠心不是對著自己，其實也是無用的。
粉黛剛來到慕九身邊，也是頭一回給她辦差，接過東西很積極地就去了。
趙嬤嬤卻有些不太高興，還在為慕九被刺客挾持的事情耿耿於懷。
“王妃，您就是太善良了，當時她可是強硬地命令霍侍衛不要顧您的死活呢！”
“要不是霍侍衛沒有聽她的，強行穩住了局麵，老奴現在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見王妃。”
“她心腸這般毒辣，也就是仗著賢妃才有資格留在這裏，不然老奴是鐵定要把她趕出去的。”
程嬤嬤得了好處，自然也是向著慕九說話，此時倒是難得附和了趙嬤嬤。
“可不是嗎？她是宮裏來的姑姑沒錯，可也不能仗著賢妃的勢對您指手畫腳啊。”
“她昨兒個敢不顧您的死活，明兒個說不定就敢下毒害您了。”
“王妃，老奴是過來人，這看人可準著呢！那個姑姑暗藏心眼，可沒安什麼好心。”
聽著這兩人的發言，慕九不置可否。
她當然知道她們兩人說的話沒錯，當時提議把桑婧放在身邊，不過是因為自己在雍王府孤立無援，除了一個趙嬤嬤，無人能見得她好。
賢妃更是對她起了殺心，她為求保命，這才有了那個主意。
不過現在她已無性命之憂，桑婧對她來說的用處也沒有了，確實不用在身邊放個眼線時刻監視自己。
可自己卻是不好直接開口趕她回去的，就不知帝千禦願不願意幫她一把了。
她們這廂說得熱鬧，粉黛卻端著慕九吩咐送出去，卻又原封未動的東西回來了。
她那張原本生得秀麗可愛的臉，此時也皺成了一團。
“王妃，桑婧姑姑她說……她說她不要這些東西，讓奴婢都拿回來了。”
“還說……還說讓您以後不要再送東西過去了，她不需要。”
程嬤嬤奪過粉黛手中的托盤，“砰”地一聲放在桌上，力道不大不小，剛好隔壁也能聽見。
“她不要便不要吧，這宮裏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哈，連王妃的賞賜也看不上，要知道王妃的東西可都是當今聖上賞的，這不是說明她臉大到連聖上的賞賜都看不上了。”
“再是宮裏出來的，到底也是個奴才，真當誰比誰高貴幾分，沒得在王妃這裏擺起了譜，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貨色。”
程嬤嬤罵起人來那是句句不帶髒字，偏偏又十分難聽，饒是桑婧這種自恃身份的人也聽不下去，出來理論了。
“你懂什麼？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像你這種便是最低等的！”
桑婧陰沉著一張臉，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