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本王妃的娘親在這府中都不配有牌位供奉,也就是本王妃前來詢問,這才臨時做了一個。”
“國公夫人,你如此善妒不能容人,連一個死人都不肯放過嗎?”
國公夫人一時語塞,她確實容不下薑淺,憑她那滿身銅臭味的出身,有什麼資格入這慕國公府,還與她平起平坐?
就連死了,還妄想在慕家的列祖列宗麵前占有一席之地,自己還得向她叩拜?
慕九又將視線轉向了慕闊,“慕國公,不管本王妃的母親是何出身,好歹也做了你多年的結發妻子吧,你便是這麼對待你的原配嗎?”
“你如此刻薄寡恩,有何資格為人夫,為人父?”
慕闊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一掀袍,再次跪了下來。
“臣知罪,以往是臣事務纏身,忽略了淺淺,不曾想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臣日後定當好好整頓慕國公府上下,請王妃放心。”
慕國公府的主人和主母都盡數跪了下來,其餘的下人們是大氣也不敢喘,唯恐王妃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
慕九站了起來,輕移蓮步,來到了這三人麵前。
在她走動期間,發髻上的珠飾在空中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光華璀璨,閃耀人眼。
慕闊早就看出這寶石頭麵非同凡響,定是皇家精品,錦王肯定不會賜她這些,一看這就是雍王的所有物。
還好他沒有以為慕姝妍嫁給雍王並不受寵,及時認錯,不然她要是回去在雍王麵前給他上點眼藥,那他的日子是不要過了。
慕國公府長久以來既無功績,也無皇恩,卻能多年屹立不倒,全靠他這當家人練就的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
他是對慕姝妍這個女兒不重視,卻不代表一並小瞧了她身後的雍王。
在他這裏,隻要雍王一天受聖上重視,就一天不能放棄。
如今既然雍王願意給慕姝妍撐場麵,他便不會明麵上和這個女兒過不去。
不談別的,光是認錯這種事情,他可不是一般的在行。
慕九也覺得,這慕國公雖然不幹人事,但是認錯態度卻一直擺在那裏。
他幹脆利落,也不狡辯,還說日後要好好整頓。
至於這日後之言裏麵有幾分真假,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隻是在慕九看來,他那些話的意思就是:我做錯了我認,下次還敢!
“父親雖然這麼說了,可是你以往的所作所為擺在那裏,女兒還是有些不放心。”
“本王妃這次回門主要是來拜祭娘親的,卻沒曾想碰到這種事情,現在女兒是怎麼也不放心把娘親留在這裏了。”
桑婧姑姑有些不讚同地朝慕九看了過去,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一個王妃尚在新婚,居然要把已故母親的牌位帶走?帶到哪裏去?
要是帶到府中,別說是雍王和娘娘一百個不答應,連她這個下人也看不過眼,畢竟哪有紅白事撞一塊的,那不是瞎胡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