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話就不對了,若本王妃僅僅隻是你們的女兒,受了此番侮辱也便罷了,可本王妃現在可是皇家之人,代表著皇家的臉麵。”
“國公夫人當眾汙蔑,可曾把皇家放在眼裏?”
國公夫人也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匆忙跪了下來。
“王妃恕罪,是臣婦糊塗,以後斷然不敢再犯了!”
她和慕姝妍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母女情分,之前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搏個賢名,這才表麵上對她和顏悅色。
但是她都已經裝了這麼多年了,就算要關係破裂,也應該是慕姝妍的問題,不能是她不占理啊。
找道士過來之前,她想著不管慕姝妍是不是真的失憶,她都要給她安一個邪祟附身的名頭,好一舉將她除掉。
哪裏知道她竟然這麼難搞,把道士都嚇跑了,還反手給自己安了一個蔑視皇家的罪名。
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她搞不好是要受到聖上責罰的,以後在盛京的貴婦圈子裏也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該死的慕姝妍,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還百口莫辯。
這時的她還不知道,讓她更百口莫辯的事情還在後麵呢!
“王妃,老奴將先夫人的牌位請回來了。”
隨秋萍去了許久的趙嬤嬤終於回來,懷裏還恭敬地懷揣著一個桃木牌位。
“怎麼去了這麼久,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趙嬤嬤這一去一回,差不多耗費了一個時辰,如果隻是牌位落了灰要重新去取的話,是絕對不會花費這麼長時間的。
趙嬤嬤轉身,看著身後的丫鬟,“這就要問秋萍了,她帶著老奴一路兜兜轉轉,一會兒說是交給李叔了,一會兒又說是落在了張叔那裏,等逛了差不多快一個時辰,她才想起來原來是交給王叔了。”
“這偌大的慕國公府就快要被她逛了一個遍,要不是老奴的這腿腳還算利索,此時早就累的走不動路了。”
慕九的眼神倏然落在秋萍身上,“看來秋萍的記性不太好啊,還是說……本王妃的娘親在你那裏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才記不住呢?”
秋萍見勢不對,立馬“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剛好就跪在了國公夫人身側。
“奴婢該死,請王妃恕罪!”
“該死的人是不是你,現在還未有定論呢!”
慕九這話一出,國公夫人心裏倒是“咯噔”了一下,這是在指桑罵槐,說她該死了?
這個慕姝妍,現在說話含沙射影的,讓她都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沒有真的對她說話,她要是跳出來,那不是對號入座讓小賤人更得意了嗎?
趙嬤嬤接著說道,“這王叔的手藝也真是好,這不,把先夫人的牌位擦的就像新做的一樣,也就是夫人慧眼識珠,把牌位的事情交給他,一般人還做不了這個活呢!”
慕九也來了興趣,附和道,“哦?是嗎?拿過來給本王妃瞧瞧。”
慕九接過趙嬤嬤手中的牌位,反複摩挲了幾遍,故意說道,“嬤嬤,這哪是像新做的,這分明就是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