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作為繼母,確實是給她認真準備了嫁妝,表麵上和她的親生女兒一樣,都是十裏紅妝,絕對沒有半點厚此薄彼的心思。

可是暗地裏的陰私卻是一套一套的,還讓人挑不出她半點錯。

不得不說,她這招實在是高明。

她們母女倆,一個擅長移花接木,一個精通偷梁換柱,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慕九的表現如此平和,趙嬤嬤還是心有不甘,“王妃,難道這嫁妝的事情咱們就這麼算了嗎?”

慕九聲音清淡,說出的話卻是直指要害,“不算了又能如何?等會兒趁回府的時候和國公夫人當麵對質嗎?她不會承認的!”

這種事情,應該要在國公夫人給的時候揭穿她,現在太晚了,如果再去說這件事情,隻會被她倒打一耙。

她大可以說自己給慕姝妍的時候都是貨真價實的真東西,慕姝妍自己無能管教下人,被人把東西偷換了都不知道,還要冤枉於她。

如此一來,國公夫人不但可以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而且還可以給慕姝妍扣一個無能的帽子,讓她在盛京貴女的圈子裏丟盡顏麵。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慕九可不會做。

趙嬤嬤很快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沒有再說什麼。

“嬤嬤,不是快誤了時辰麼?咱們該出發了。”

原主是個戀愛腦,又生性懦弱,受到如此大的不公也不敢去繼母麵前為自己發聲,隻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現在慕九是沒辦法讓國公夫人把原主的嫁妝補齊,不過原主娘親的嫁妝她倒是可以想辦法要回來。

那些人作威作福慣了,也是時候該吐出來一點了。

趙嬤嬤一言不發,還在為慕九戴什麼首飾出門而發愁。

慕九瞥了一眼首飾盒,“就插方才那支步搖吧!”

趙嬤嬤搖頭,“王妃有所不知,分量不足的步搖戴在頭上,隻要您稍有動作,它就會搖晃地厲害,讓人看見會覺得您失了儀態,還會被人嘲笑。”

“那就用簪子,先湊合著出門吧。”

古代人規矩多,她自認為自己禮儀不好,好在還有趙嬤嬤從旁提點。

“簪子太過素淨,看上去遠不及步搖華貴,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辦了。”

趙嬤嬤挑挑揀揀,按照慕九現如今的身份給她插了幾支能看的上去。

“奴才參見王妃。”

是周管家的聲音,他怎麼這會子過來了?

“進來吧!”

周管家來到外室,沒有再往裏走,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

“王妃,這是王爺讓奴才送來的。”

慕九朝趙嬤嬤使了個眼色,趙嬤嬤便出去將東西端進來了。

隻見托盤中央放置著一整套一色宮妝千葉攢金寶石頭麵,雍容精致,華貴非常。

這是……帝千禦知道她沒有可以戴出門的首飾,特意讓人送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