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胃出血(2 / 3)

她說,他五年來倒是經常來,有時候陪爸爸下棋,有時坐一下便走。

她說,其實他很想你。

“你先回去吧,我要想想。”寧靜低下頭,躲躲閃閃的視線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

“少夫人,難道真要葉少死在你麵前,你才會跟著自己的心走嗎?”

他的不留情麵,他的一針見血,終是讓寧靜那堅守的心房開始決堤。

寧靜氣得想要尖叫,就這樣被他窺視到內心的想法,很難堪。

“請。”陳慶已將車門打開,筆挺的站在車邊。

算了,就當是探望生病的朋友吧。

寧靜和陳慶一起到了醫院的樓下,其實踏入大門口的瞬間,寧靜的心中還是不確定,自己今天這一趟過來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她真的很怕自己來了,就舍不得離開。

可是不等她反悔,陳慶就已經將電梯門給關上了。她輕歎了一口氣,來都來了,還矯情什麼?

陳慶確實沒有騙她,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葉致遠,虛弱的躺在*上,一動不動地像尊雕像。

“葉致遠?”寧靜試探的叫了聲。

男人依舊是一動不動地坐靠在那裏,沒有動彈,整個人像是靈魂脫殼了一樣,臉色確實是有點憔悴,也好似瘦了一點,下巴處還有胡渣子冒出來,身上的病號服皺皺巴巴的,這簡直就是讓人跌破眼鏡,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葉致遠麼?

才短短一個星期不見,他怎麼就成了這樣?

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她就那般靜靜地坐在*前,看著緊閉著眼睛淺淺呼吸的男人。

半小時後,寧靜站起身,欲要離開,忽而想到什麼。

“謝謝你,對我爸爸說的那些。”說完,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既然要結束,就結束個徹底。

手腕處卻是忽然被人拽住,葉致遠的掌心滾燙,即使是隔著一層襯衣,寧靜都已經感受到了,可是不等她說什麼,她就一個不穩栽倒在邊上的病*上。

她還沒從錯愕中蘇醒,方才還虛弱著沒有蘇醒的男人一個翻身就直接壓了下來。

突然被他壓在*上,深沉的呼吸帶著一種異樣的灼熱感,撲麵而來,節奏十分的不穩,而這麼麵對麵相看,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兩人此時親密地教纏著,她隔著衣料都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這讓她渾身的細胞都開始警惕起來——

這個男人,果然是個騙子,他把自己騙到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

好氣,胸間升騰起一股怒氣,正要噴泄而出。

“靜兒,別走……”

時隔一個星期之久,粗噶而磁性的嗓音,近距離的灌輸進她的耳朵,像是某種咒語般,讓她下意識的想躲。

寧靜是真的怕了這種疑似於情.欲的呢喃,她知道,其實她更怕的是自己招架不住,會情不自禁的再次淪陷進去……

那種內心的深切渴望,她一直都想要抗拒,可是她知道,這個男人的雙手就是帶著一種致命的魔力,讓人很容易就會*在罪惡的深淵裏,不可自拔。

灼熱的呼吸逐漸逼近,葉致遠的五官在寧靜的眸底越來越清晰……

她的心跳不斷地加快,感覺到他的唇越發的靠近,她準備別過頭去的一刻……

“既然來了,為何要走?”他說的很慢,似乎身體裏有著滔天的痛意一般。

“我”要說的話卡在喉間,寧靜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詞窮。

臉貼著臉,滾燙的傳遞著一個訊息,他發燒了,身上的溫度燙的讓人詫異。

她本能地舒了一口氣,然後才伸出手探了一探,好燙!

“葉致遠,你不是胃出血嗎,怎麼會發燒?”擰緊的眉心間透漏出那心底掩藏的關心。

承認吧,寧靜。

你在關心他。

“我不知道。”暗啞的嗓音帶著灼燒般的滾燙盡數噴灑在她的頸間。

他實在是太沉,壓在自己的身上就跟死豬一樣,她試著推著他的身體,可他似乎是害怕她又要離開,反而壓得跟緊些。

一貫都在自己麵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生病,還會病的這麼嚴重。

病來如山倒,他似乎瘦了許多。

他似乎在極力忍受著痛苦,唇瓣也是發白幹澀的,全然一幅破罐子的樣子,寧靜忽然發現,原先以為的恨竟然沒有生成絲毫的幸災樂禍,心中居然升騰起了幾絲難以言喻的感覺來,好像是心疼。

她怎麼會心疼他,一定是因為他五年來對父親的照顧。

對,一定是的。

她閉了閉眼睛,考慮下去叫醫生來,他現在這樣子不是辦法,可是他死死地壓著,她根本動彈不了。

“你讓開些,我要出去。”她的手推動著他的胸膛,或許是病了的緣故,她竟然就推動了。

“去哪裏?不要走,我不要你走,來了就不許走”他忽然像個無尾熊,手腳並用的纏在她的身上。

她真不想這個時候開口和他說什麼廢話,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被燒糊塗了,可是他的身體真的是燙的嚇人,算了,就當是自己做做好事,她也不能看著他就這樣被燒死了。要是真的被燒壞腦子了,依依怎麼辦?

輕歎了一口氣,她有些無奈地開口,“你還有力氣攔著我?放開我吧。”

可是身上的男人卻依舊是緊緊地抱著她,就是不肯鬆手,她沒有辦法,隻能開口:“我不走,我是去給你叫醫生來,你胃出血又發燒,很嚴重你懂不懂。”

“真的?”他遲疑了下,仿佛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感受到他說話時候的小心翼翼,寧靜到底還是心軟,點了點頭,“是的,難不成你想讓燒成傻子啊?”

這話似乎是起到了一點作用,他的身子鬆開她的腰,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病*上,濃濃的兩道劍眉緊緊地蹙起,滿臉都是痛苦的樣子。

寧靜看著他幾乎是半昏厥的男人,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澀澀的,脹脹的,還伴隨著一點難以克製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