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是在調查安室透嗎?
鈴蘭結衣臉色微微蒼白。
她咬牙,決定先去打理自己的店鋪,然後再去調查安室透的事情。必須得把琴酒調查安室透的事情告訴安室透才行。
一周後,鈴蘭結衣去往安室透居住的公寓。
她敲門,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鈴蘭結衣耐心等待,直到半個小時後,公寓的大門終於被打開。
“嗨,鈴蘭小姐你好。”一位少女打開門,“你是來找安室透哥哥的嗎?他昨天剛走。”
鈴蘭結衣點點頭:“嗯,請問他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他沒說,我也不敢問他去哪裏啦。”少女撓撓頭,笑嘻嘻道,“他把屋子租給我後就走了。”
“那好吧,我改日再登門拜訪。”鈴蘭結衣道,轉身便要離開。
“姐姐!”
鈴蘭結衣停頓腳步,回眸:“怎麼了?”
“你是安室透哥哥的女朋友嗎?”
鈴蘭結衣的臉瞬間爆紅:“才沒有的事情,你在胡說些什麼!”
但是這時她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係統,你能夠查到安室透的具體位置嗎?
【叮咚,宿主已獲取目標安室透的具體位置。】
鈴蘭結衣鬆了一口氣。
少女繼續追問她:“那你是不是喜歡安室透哥哥啊?”
“不是!絕對不是!”鈴蘭結衣斬釘截鐵道,“他……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
她說完,就匆匆逃離了現場。
少女摸摸鼻尖,嘀咕了一句,“普通朋友嗎……明明感覺像是情侶啊。”
她搖搖頭,關上了門。
鈴蘭結衣一路跑回自己的家裏,靠在門板上,心砰砰直跳。
她緊張的閉著眼睛,捂住自己通紅的臉。
為什麼……在聽到安室透是自己男友這句話時,她的內心並不反感呢,難道說……她真的很喜歡安室透嗎?
“結衣醬?”鄰居柚子推門進來,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還在發燒嗎?在醫院還真是容易感冒啊……”
“沒有。”鈴蘭結衣慌忙搖搖頭。
“結衣醬!”
頂著柚子關切的目光,鈴蘭結衣硬著頭皮道:“我隻是剛剛從很熱的外麵回來罷了。”
柚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她忽然又湊近鈴蘭結衣幾分,神秘兮兮地問:“結衣醬,我問你件事,你可不許騙我哦~”
“什麼事啊?柚子。”鈴蘭結衣疑惑道。
柚子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神秘道:“結衣醬,你跟我講講你和安室透的事唄?我看到他一直晚上來你家,有情況哦~”
“誒?才不是。”
柚子目光柔和,但其實,頂著柚子皮囊的是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騎著摩托車離開後,撕下麵具:“真是的,琴酒居然喜歡上了這樣的一個小丫頭,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
入夜。
鈴蘭結衣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夜裏,安室透傷痕累累地來到了鈴蘭結衣的家門口。
“安室先生,你怎麼了?”
“我……受了點傷,現在無處可去。抱歉,前段時間……”
鈴蘭結衣溫柔道:“別說了,安室先生,你先進來吧。”
安室透驚訝抬眸:“你都不問為什麼嗎?”
鈴蘭結衣淺笑,“因為我相信安室先生是有難言之隱,不是故意突然告別的。”
安室透心口莫名一暖,嘴角的弧度加深:“謝謝你。”
他進入鈴蘭結衣的房間,發現房間雖然簡潔幹淨,但是非常整齊,還擺放著一些醫書,有不少藥草的淡淡清香。
“安室先生請喝茶。”
安室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冽甘甜的滋味蔓延在唇齒間。
“真是好茶。”
鈴蘭結衣笑笑:“安室先生既然喜歡,就多喝一些吧。這是藥茶,可能對你的身體有所幫助。”
“好的。”安室透點頭。
鈴蘭結衣熟練地拿來了醫藥箱,也不問安室透為什麼受傷,開始用純白色的紗布緩緩纏繞安室透的手臂,然後打個漂亮的蝴蝶結。
包紮完成了。
鈴蘭結衣小小鬆了一口氣。
“安室先生,你先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她道,準備離開。
“等等——”安室透急忙抓住了鈴蘭結衣的手腕,他盯著她白皙纖細的手腕,眉宇間浮現憂慮的神情:“你也受傷了?”
鈴蘭結衣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印子,想到那是前幾天琴酒留下的,心裏一沉。
為什麼她會有種偷偷摸摸和別的男人幽會被安室透先生發現這種詭異的感覺啊?!超詭異有沒有。
“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沒什麼大不了的。”鈴蘭結衣滿不在乎道。
安室透卻認真嚴肅道:“不可以,傷口需要上碘酒才行。”
於是他拿來棉簽棒和醫藥箱裏的碘酒,給鈴蘭結衣上藥。
鈴蘭結衣忍著疼,咬牙道:“謝謝你。對了,安室先生,不知道能否問下,安室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的,讓你為難的事情呢?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
“結衣醬。”安室透輕聲歎了一口氣,“我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獨立承擔,希望結衣醬不要為我操心。”
“嗯。”鈴蘭結衣低聲應道。
安室透的動作很溫柔,他的指腹輕輕擦拭著她的傷口,鈴蘭結衣想起了之前女孩子調侃她是安室透的女朋友,臉色爆紅。
他的動作太過曖昧親密,讓鈴蘭結衣忍不住想到了某些旖旎的畫麵,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安室透將藥水倒在棉花球上,沾濕後塗抹到鈴蘭結衣的手腕上,最終停止了動作。
“好啦。”安室透站起身,溫柔的眸子一彎,看著鈴蘭結衣。
鈴蘭結衣羞澀低頭,不敢與他對視,“那、那……安室先生是已經幫我治療好了嗎?”
“嗯。以後要小心。”
鈴蘭結衣快步離開了房間,走出去老遠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滾燙的臉頰。
她在心裏默念了幾遍冷靜,才恢複正常。
安室透看著她小跑出去,倉皇出逃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微微笑了起來。
接著,他把門鎖好,換掉衣服,重新回到了浴室裏。
他坐在鏡子前,脫下襯衫。
露出了他胸膛上猙獰的鞭痕。
鞭傷上麵的血跡已經凝固,而且泛黑。
安室透皺眉。
看來他必須趕快找人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不知為何,琴酒似乎懷疑起了自己和水無憐奈……似乎是有一份名單泄露了。
安室透道:“夜已經深了,那麼,就不繼續打擾了,結衣。”
眼看著安室透抬腳離開,鈴蘭結衣忍不住追了出去,大門口,風聲獵獵,安室透忍不住心疼鈴蘭結衣,給她披了一件外套。
誰也沒有注意到,巷子裏角落裏銀色的長發一閃而過,一雙閃著寒光的眼眸遠遠凝視著安室透抱住鈴蘭結衣,眸光越來越冷。
琴酒將煙扔在地上,狠狠撚滅。
“很好,鈴蘭結衣。”他陰森的語氣仿佛從極北傳來的寒風般刺骨,“你竟然敢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嗬。”
他轉身,朝著反方向走去。
“砰——”地一聲巨響,巷子裏一個行人被撞翻在地上,行人狼狽跌坐在地上。
行人本來想罵琴酒,卻被琴酒手裏的刀子嚇得半死,顫抖著手掏出電話報警。
“喂,我在……”
“閉嘴。”
琴酒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把玩著手中的刀子。
行人連忙捂住電話。
“這就叫做無事生非。”
他冰冷無情的聲音響徹在巷子裏,行人害怕得瑟縮。
“我們隻是路過的人,求你……”
琴酒不再看他,一把刀子刺出,行人沒了呼吸。
“聒噪。”
他提著行李,朝巷子盡頭走去。
巷子的另一頭,是一輛黑色轎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漂亮妖嬈的臉。
琴酒拉開駕駛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哎呀哎呀,琴酒,你剛才殺了人?”車內的女人懶洋洋地靠在副駕駛座位上。
“看來你心情不怎麼樣。”貝爾摩德笑著打趣。
琴酒冷冷道:“貝爾摩德,你很煩。”
貝爾摩德嘖了一聲:“真凶殘,我還想試試調一杯馬丁尼呢,算了。”
琴酒沒有搭理她。
“你這次又去哪兒了?聽說你在日本惹事了,差點丟了命?”
貝爾摩德漫不經心道:“我去看看鈴蘭結衣。”
“嗯?”琴酒突然眼神冰冷了起來,“你這女人……”
貝爾摩德笑道:“我隻是覺得你和波本都喜歡的女人,一定很有趣。”
“我勸你還是早點收斂心思比較好。”琴酒冷漠道,“否則我不介意讓波本知道你的另一個弱點。”
貝爾摩德挑釁地揚起下巴:“哦?鈴蘭結衣如果知道你的職業,會怎麼樣呢?”
琴酒冷笑一聲:“你敢。”
她扭頭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絲晦暗莫測的神色。
貝爾摩德笑道,笑聲如銀鈴清脆:“琴酒,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嘛。你還真是不禁逗啊。”
琴酒摁住腦袋,冷哼一聲,抬腳離開。
他今天竟然有些鬼使神差地想到鈴蘭結衣這個女人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然後又鬼使神差來看了她一眼。原本隻想著遠遠看一眼,卻不料撞見那個女人和一個新男友搞在一起。
分手後這麼快就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
琴酒在內心冷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他們的感情還真是毫無價值,毫無意義。
“等等。”貝爾摩德喊道。
“你還有什麼事?”
“既然你受傷了,不如來我家吧,你也需要休息。”貝爾摩德風情萬種地嫵媚一笑道。
琴酒果斷拒絕。
“不。”他淡漠地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真是無趣。”貝爾摩德點燃一支煙夾在手裏,吐了一絲煙圈後,搖了搖頭。
貝爾摩德開著車走了,琴酒一個人在巷子裏,神色晦暗不清。
該死,為什麼他看到鈴蘭結衣那個該死的女人在波本酒懷裏親密的樣子,心裏竟然有一絲不爽和殺意?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這不可能。
琴酒冷冰冰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這種女人,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
真是荒謬至極。
琴酒冷哼一聲,在內心唾棄自己剛剛那個想法。
但是,那個女人竟然敢背叛他……
琴酒臉上閃過一絲慍怒,眼神著了火,他恨不得立刻弄死那個女人。
但是他又硬生生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他討厭失控。
所以……
琴酒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伏特加,查一查波本,鈴蘭結衣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
伏特加憨厚的聲音響起:“是,大哥。”
琴酒掛了電話,眼神漸漸變得幽暗森寒。
鈴蘭結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琴酒坐上黑色的保時捷356A,點燃煙,邊抽煙邊吞雲吐霧,打著方向盤,開過鈴蘭結衣的新房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明明他對鈴蘭結衣這個平平無奇的,甚至有點傻的女人的死活完全不關心。
或許隻是因為那個女人太礙眼了。
琴酒冷笑一聲,踩下油門,消失在漆黑的街道裏。
鈴蘭結衣回到家時,打了個噴嚏,心裏感到有些奇怪。
“為什麼我突然打噴嚏了呢?明明我沒感冒。”鈴蘭結衣奇道,她正在給自己熟練的做一份煎蛋。
據說,打噴嚏就說明有人在想自己。
鈴蘭結衣的臉突然熟透了。
真是的,我到底在瞎想什麼,怎麼可能有人會想起我。
鈴蘭結衣搖了搖頭,接著用筷子給煎蛋翻了一個麵。
突然,叮鈴鈴的電話鈴聲清脆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驟然亮起,屏幕上顯示一條短信。
【明天晚上七點,東京銀座餐廳,不見不散。我對你店鋪裏售賣的東西很感興趣。】
鈴蘭結衣愣怔了一秒鍾,猛地抓起手機,回撥了過去。
“嘟……嘟……”
無人接聽,冷冰冰的提示音。
會是誰呢?新客戶嗎?是最近兩天的客戶轉介紹的嗎?
鈴蘭結衣心不在焉地吃著煎蛋和白米飯,想道。
然而,突然她的胃一陣刺痛,如針紮般。
鈴蘭結衣控製不住地衝向洗手間,對著洗手台嘔吐了起來。
怎……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突然……會嘔吐?
鈴蘭結衣扶住牆壁,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猛烈的疼痛。
她捂住嘴唇尖叫了一聲,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整個身體劇烈顫抖。
她感到不自覺地恐懼,渾身上下都感到窒息。
鈴蘭結衣回想起了之前被琴酒親吻的那天晚上。
難……難道說……鈴蘭結衣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
她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
她深吸一口氣,將身體靠在牆壁上緩解身體的不適。
她決定先去醫院看看。
鈴蘭結衣站直身子,打算換件衣服,再去醫院檢查。
鈴蘭結衣打開衣櫃找尋合適的衣服,實在沒心情精挑細選了,隨意選了一件就匆匆出發了。
遠處,在鈴蘭結衣家安裝了監視器的琴酒冷笑了一聲。
這個女人……居然懷孕了?!
也不知道是跟哪個男人的野種。
嗬嗬,真是諷刺啊。
琴酒的嘴角揚起譏嘲的笑容,但是眼睛卻陰沉下來,泛起了危險的光芒。
鈴蘭結衣來到醫院,醫生診斷後說讓她回家等報告。
鈴蘭結衣長鬆了口氣,但是依舊沒辦法忘記剛才醫生說的那句話。
“你很有可能懷孕了。”
鈴蘭結衣不由慌了神。那麼……孩子,會是誰的……
鈴蘭結衣的手輕撫小腹,臉色變得蒼白。
夜深了,鈴蘭結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雖然她已經盡力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努力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當她想起醫生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時候。
她非常心煩意亂,臉色蒼白,一下子懵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夜色很深。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晚上來赴約,否則,後果自負。我有你的把柄。”鈴蘭結衣接聽後,發現對方莫名其妙的威脅自己。
她皺眉,這個人又是誰?
“你是誰?”鈴蘭結衣咬牙切齒地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對方輕笑。
鈴蘭結衣猶豫片刻,咬牙答應了。
……
翌日傍晚,鈴蘭結衣按照約定來到一家高級餐廳。
“你是誰?”鈴蘭結衣問。
來人是一位黑發男子,是個陌生人。
那個男人冷笑道,脫下麵具,用有磁性的熟悉嗓音道:“鈴蘭結衣,看來你已經徹底把我忘記了啊。”
琴酒!
鈴蘭結衣怒視著他,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琴酒挑眉,“是我甩了你吧,不是麼。”
鈴蘭結衣臉頰漲紅:“琴酒,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喜歡廢話,你離安室透遠點。”琴酒說完,冷冷地看著鈴蘭結衣。
鈴蘭結衣聞言,臉上浮現慍怒:“憑什麼?憑什麼你說讓我離開我就得走,我偏不!”
“我不管你怎麼想,但是你別惹怒我了。我不會再縱容你。”琴酒眼裏閃著危險的光芒道。
鈴蘭結衣吃軟不吃硬,也是冷笑一聲,不甘示弱:“那我倒是也想看看你生氣後悔是什麼樣子。”
琴酒吻住鈴蘭結衣,道:“你還不懂嗎,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難道我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你以為我是什麼?”鈴蘭結衣猛地推開了琴酒,琴酒愣住了,隨後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那個安室透,這麼厲害嗎?”琴酒冷冷嘲笑道。
“跟你沒關係!”鈴蘭結衣怒不可遏。
琴酒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給你三秒鍾時間考慮,離開他,或者死。”
鈴蘭結衣冷哼一聲,“做夢!”
琴酒眸子微眯,危險的光芒冷冷流溢,冷聲道:“是麼。”
說罷,琴酒抬起右腳狠狠踢向鈴蘭結衣,鈴蘭結衣躲避不及被一腳踹飛,撞上牆壁,跌落在地。
“咳——”鈴蘭結衣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蜷縮成一團,無力地喘息著。
她憤恨地盯著琴酒,渾身到心髒都徹底冰涼,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你……可惡,混蛋。”
鈴蘭結衣冷笑道:“怎麼,難道你竟然希望我懷了你的孩子嗎?你做夢。”
鈴蘭結衣蒼白著臉惡狠狠地道,不屈地瞪視著琴酒。
琴酒冷冷地微笑:“很好。”
然而,鈴蘭結衣突然暈倒了,臉色煞白。
琴酒瞳孔驟然緊縮,立馬抱起鈴蘭結衣往外衝去。
醫院內,護士急忙替鈴蘭結衣檢查,過了許久,才拿著一張化驗單和一份文件交給琴酒。
琴酒接過文件一看,頓時臉色陰沉如墨,周圍空氣瞬間凝固,冷冽駭人。
“驗一下我是不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生父。”琴酒冷冷道。
護士沒好氣道:“拽什麼,以為自己是誰啊?”
隨即被琴酒冰塊一樣帶著殺意的眼神震懾住了,不敢再多嘴。
“趕快去吧。”護士催促道。
琴酒冷著臉,抱著昏迷中的鈴蘭結衣往樓上vip病房跑去。
鈴蘭結衣醒來時,隻覺得頭重腳輕,仿佛要炸掉了一般。
她艱難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鈴蘭結衣,你終於醒了。怎麼,懷了我的孩子卻不願意承認嗎?”
鈴蘭結衣強撐著道:“我以為這孩子是安室透先生的,如果早知道是你的,我就會打掉他。”
琴酒冷哼一聲:“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狠心。”
鈴蘭結衣:“因為把孩子生下來,讓他知道有個不愛他的父親,才是真正對不起他,不是麼。”
琴酒:“我不管你怎麼想,這是我的孩子,你沒有權利去打掉他。”
鈴蘭結衣:“不,我現在就會打掉他。”
琴酒怒不可遏,子彈快速上膛破空而出,打在了鈴蘭結衣腦袋旁邊的白色牆壁上,留下醒目的彈痕。
護士和保安尖叫:“樓上好像有槍聲!快去看看!”
琴酒見狀,收起槍,快速離開了。結果匆匆忙忙撞上了一個男人。
誰這麼不長眼?琴酒暗暗冷笑,結果抬眼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
波本。
琴酒臉色瞬間變得極度陰沉。
波本顯然也是嚇了一跳,然後迅速恢複鎮定,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便準備離開。
琴酒攔住了他,冷笑:“波本,還真巧。不,應該叫你安室透不是麼?”
安室透有些訝異:“當然。黑澤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嗬……”琴酒冷笑一聲,道,“我怎麼會在這裏呢?我當然是來找鈴蘭結衣算賬的。”
安室透一怔,隨後溫潤如玉的俊美臉龐露出尷尬的笑容,道:“莫非你也認識鈴蘭小姐?”
琴酒冷冷挑釁道:“離她遠點,波本。”緊接著有些陰陽怪氣道,“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個女人是被我扔掉的東西。”
安室透微笑道:“Boss知道你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嗎?”
琴酒冷哼了一聲:“不想死的話就別再和她糾纏在一起。”說完,他點燃一支煙就走了。
安室透微笑著搖了搖頭:“琴酒,我可沒有跟你搶女人的興趣。”
等琴酒走後,安室透的眼底才透露出殺意。
如果掌握了最新琴酒的什麼把柄和失誤,就可以讓boss處死琴酒了。
安室透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吩咐道:“去監視琴酒身邊的伏特加,不要暴露,更不能被琴酒發現。”
安室透掛斷電話後,嘴角勾勒一抹冷冽清明的弧度。
琴酒,我很期待你的死狀。
琴酒回到公寓,坐在沙發上思索,鈴蘭結衣懷孕了,但因為孩子過小不能驗DNA,他也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
隻是心裏似乎有微弱的希望希望孩子是他的。
琴酒將鈴蘭結衣和安室透在一起的照片拍攝下來,狠狠地撕壞,扔在地上碾爛。
琴酒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努力平複心情。
然而,心底那股煩躁之感依舊存在。
電話鈴響起。
琴酒看也不看,就冷冷掛斷。
電話又響起。
琴酒不耐煩的皺眉,直接按掉。
剛放下電話,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琴酒煩躁的抓狂,接起電話,怒吼道:“貝爾摩德,你有什麼事嗎?”
那端傳來嫵媚的笑聲:“啊呀,琴酒,我隻是想來恭賀你和心愛的女人有了孩子呀,你難道不高興嗎?”
電話那頭傳來貝爾摩德戲謔的聲音。
“滾。”琴酒突然覺得貝爾摩德非常令他厭惡,那嘲笑更是讓他怒火中燒,於是他惡狠狠掛了電話。
貝爾摩德聽著嘟嘟嘟的盲音,漂亮的眼睛微閃,紅唇勾起,低笑道:“鈴蘭結衣,有意思。”
另一邊,醫院。
醫生問鈴蘭結衣是否確認要打掉這孩子。
鈴蘭結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我確定。”她唯一對不起的是這個生命,但是對於琴酒,她沒有絲毫虧欠。
琴酒不值得她付出,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這種人身上。
醫生歎了口氣,說道:“你確實應該打掉這個孩子,但是你現在身體虛弱,根本沒辦法進行流產手術。”
“沒關係,你幫我安排就好了。”鈴蘭結衣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鈴蘭結衣撫摸上肚子,喃喃自語道:“我對不起你。”
晚飯,鈴蘭結衣吃的很少,臉色慘白無光。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了,是琴酒,他神色複雜。
琴酒看向她,沒有用以前那種冰冷的聲音,盡量壓抑著怒氣問道:“不舒服嗎?”
鈴蘭結衣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沒有,隻是有點累罷了。”
琴酒幫她蓋好被子,隨即無言離開了病房。
病房裏又變得空無一人,鈴蘭結衣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她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沉沉睡去後,有個男人拿著一把刀,砍向她......
”鈴蘭結衣,你逃不掉的。“琴酒的聲音在夢中冷冷響起,
鈴蘭結衣猛然驚醒,額間滲滿汗珠,她捂住胸口喘息著。
“怎麼會做這種噩夢呢?”她餘驚未消,喘著粗氣。
忽然,門外響起腳步聲,伴隨著一陣敲門聲,“咚咚咚!”鈴蘭結衣瞬間覺得腦子清明了許多。
這是安室透的聲音,鈴蘭結衣擦幹淨臉頰,下床去拉開門。
看見門外站著的安室透,鈴蘭結衣輕輕地笑道:“安室......先生。”
安室透扶著她進屋,關切的詢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鈴蘭結衣搖搖頭,“不疼了,我打了麻醉。”
安室透從包裏拿出早餐遞給鈴蘭結衣:“嗯,先吃點東西吧。”
鈴蘭結衣點點頭,坐在病床上吃早餐。
安室透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半晌後,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認識琴酒嗎?”
鈴蘭結衣的神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了,輕輕點了點頭道:“嗯,他是我的前任。不過,我寧願當他已經死了,他當初應該迫不及待的想踹掉我,和我分手吧。”
提起往事,她不禁苦澀的笑了笑,那時候,她真的以為琴酒是喜歡她的,她也是喜歡琴酒的。不,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為他叫做黑澤陣。
可是,他卻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安室透抿了抿唇,試探性的說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鈴蘭結衣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沒有,是他主動和我分手的。”她曾經想過,自己可能和琴酒重新在一起,但是她卻錯估了琴酒的決心,她的真情實意換來的是琴酒的冷漠與絕情。
她不願意再繼續和那個冰冷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她寧願今天上午打掉和他的孩子,隻有這樣,以後才能重新開始。
安室透深深的看了鈴蘭結衣一眼,凝視著鈴蘭結衣的臉:“鈴蘭小姐,我想,你總會遇到適合自己的人都的。”
“我現在隻想靜一靜。”鈴蘭結衣歎了口氣,“也許一個人也挺好的。”
安室透聞言,沉默了。
良久,安室透說道:“鈴蘭結衣,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事情的話,請務必告訴我,我雖然隻是咖啡店的服務生,但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的。”
鈴蘭結衣抬眸看著安室透,他的目光充滿溫柔,眼底隱藏著擔憂與憐惜,她心裏劃過溫柔繾綣的暖意,衝著安室透微微一笑,“謝謝你,安室先生。”
“不客氣。”安室透彎了彎唇,露出溫柔的笑容,他轉移了話題,“你昨晚沒吃什麼東西,喝點粥吧。”
鈴蘭結衣點了點頭,乖巧地接過碗,安安靜靜地喝著。
看著她優雅恬淡的模樣,烏黑柔順的長發,安室透眸底掠過異樣的情緒。
鈴蘭結衣察覺到他的舉動,她抬眸,看著安室透溫潤的麵容,她微微一愣。
安室透微笑的看著她,“怎麼了?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鈴蘭結衣眨眨眼睛,愣了一下:“沒有啊。”
她莫名其妙覺得有些臉紅,鈴蘭結衣看著窗外的陽光,覺得陽光正好,此刻,心情格外平靜和安心。
鈴蘭結衣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紅光。
在抬起頭來,眼裏盡是迷茫。
她剛剛這是……怎麼了?
和安室先生在一起與和琴酒在一起的痛苦是完全不同的,鈴蘭結衣不由愣了愣。為什麼自己會想到這些呢?
這時係統的警告在她腦海中響起了。
【琴酒其實是個殺手,殺了許多無辜的人。】
這和鈴蘭結衣是醫生的人生追求是完全相反的,她想要救死扶傷,幫助更多的人。而琴酒,卻如同一個惡魔,殺人又放火。兩個有著天壤之別的人,卻走到了一起,這或許是一種可悲吧。
鈴蘭結衣收斂起自己雜亂無章的情緒,她抬起頭來看著安室透,眼裏閃過一絲堅定,微微一笑:“安室先生,謝謝你今天給我帶來飯菜,這些飯菜非常美味。”
聽到鈴蘭結衣誇獎他帶來的飯菜,安室透的臉龐浮現一抹笑意,心裏泛起了溫柔的漣漪。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出去了。你要記得吃藥。”
鈴蘭結衣頷首,表示自己會聽從的。
等安室透走遠了之後,鈴蘭結衣低垂著眼簾,望著自己手中的碗,陷入了沉思。
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她用中醫的望聞問切為自己診斷了一下,她很可能活不過今年了。按理說,她應該立馬去找琴酒的,但是,她不能。她不敢去找他,因為她怕聽到那些讓自己難堪的話語。
鈴蘭結衣躺在病床上,閉著雙眼,耳畔似乎傳來安室透的聲音。
“鈴蘭結衣,你快點好起來吧,別讓我擔心。”
鈴蘭結衣睜開雙眼,盯著天花板,眼眶漸漸泛紅。
病房裏很安靜,但是她再也流不出眼淚了。
也許之前在漫漫長夜早就流幹了眼淚吧。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鈴蘭結衣扭頭一看,是剛才送飯的女護士。
“鈴蘭小姐,您的藥片。”
鈴蘭結衣接過藥片,“謝謝。”
女護士微微一笑,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她的嘴角浮現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鈴蘭結衣愣住了,這句話的意思是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原本鈴蘭結衣對秘密使女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這句話隻是一句英文罷了,但是現在——
女護士的聲音又飄進了她的耳朵,這次她沒有再失神。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讓她聯想到了琴酒。可是,秘密使女人和琴酒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sleeping,baby.”
這個女人和琴酒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這麼聯想呢?
鈴蘭結衣皺起了眉頭,她非常不解。
也許,這是一種第六感。
【係統說:這個藥片有毒,別吃。】
鈴蘭結衣點了點頭。
可是,為什麼呢,這個女護士為什麼要害自己?
她住在這裏還安全嗎?
在鈴蘭結衣看不到的黑暗裏,貝爾摩德看著監視器上鈴蘭結衣將藥片扔入垃圾桶裏,眯了眯眼,神秘優雅地笑了,有些高深莫測:“啊啦,果然是這麼回事呢。”
隨後貝爾摩德撥打電話給boss:“boss,已經確定了,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我會推進計劃繼續進行。”
這幾天,鈴蘭結衣一直在思考這個奇怪的女護士這件事情,而且她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討厭安室透。
鈴蘭結衣康複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琴酒的耳裏,鈴蘭結衣被送進醫院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所以,少年偵探團來找鈴蘭結衣的時候,鈴蘭結衣也並不驚訝,大概是因為自己的那家店關門了吧。
吉田步美把買來的小籠包端到她的麵前,笑眯眯道:“這些是姐姐最喜歡吃的小籠包哦~”
“謝謝你,步美。”鈴蘭結衣朝步美淺淺一笑,她吃了一口小籠包,味道很不錯。
元太不滿道:“為什麼不給姐姐帶鰻魚飯?”
光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元太。”
琴酒:她就是被我殺了,也別想離開我!她隻能被我親手殺死。
鈴蘭結衣想著醫生說的話,“恭喜您,懷孕了。”摸著自己的肚子麵露掙紮,她已經把孩子打掉了。一雙大手從背後將鈴蘭結衣環住支撐在桌子上,鈴蘭結衣回頭,琴酒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琴酒掐住鈴蘭結衣的脖子,麵色凶狠:“你把孩子打掉了?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不如生下來看看,到底是誰的孩子。”
鈴蘭結衣愣住了,盯著他掉落了眼淚。
鈴蘭結衣苦笑哽咽:“無論孩子是誰的,都與你無關。”
琴酒加重了手中的力度,鈴蘭結衣幾乎要窒息:“夠了!那就再要一個我和你的孩子吧。”
鈴蘭結衣臉色驚恐:“你要做什麼!你這是違法犯罪的!”
琴酒冷笑:“哦?安室透沒有告訴你嗎?他也是個犯罪者,和我一樣。”
鈴蘭結衣擲地有聲地道:“不可能!我相信安室先生!”
琴酒把鈴蘭結衣抱起,壓倒在床上,準備為所欲為。
鈴蘭結衣尖叫了起來:“放開我!”
琴酒卻不理睬,惡狠狠地啃咬她的唇。
“你越掙紮,我越興奮。”
鈴蘭結衣等琴酒一鬆口,就口不擇言地亂踢亂罵:“你這個變態!走開!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琴酒冷笑:“你可以試試看。”
一夜無夢。
第二天,琴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鈴蘭結衣現在對琴酒開始有了恨意。
當初她愛琴酒的時候,他對她不屑一顧。她想離開他了,他卻又不肯放過她。
一夜無眠。
第二天,鈴蘭結衣接到上司電話。因為是天朝和霓虹混血,並且她主張中醫,有很多櫻花的醫生人質疑她。
上司說:“如果你這次搞定不了質疑中醫的霓虹名醫客座教授,就給我滾蛋!”
ktv包廂外,鈴蘭結衣深呼吸一口氣,推門走進去,名醫小島由之看到鈴蘭結衣後笑的不懷好意。
鈴蘭結衣笑得不卑不亢:“小島先生您好,我是代表中醫來給您介紹我們中醫的博大精深的。”
小島由之冷笑:“你!上次你舉報老子賣保健品騙錢!”
鈴蘭結衣後退一步:“是你!”
小島扇了鈴蘭結衣一巴掌。鈴蘭結衣痛苦尖叫呻吟。
小島撲到鈴蘭結衣身上,表情凶狠。鈴蘭結衣尖叫著掙紮,想要逃離小島。
琴酒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這個場麵,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厭惡地瞥了一眼小島和鈴蘭結衣,眼神嘲諷。
“你不是喜歡其他男人嗎?不是離不開男人嗎?那我就,送你一個玩伴。”琴酒惡毒地冷笑,聲音冰冷刺骨,讓鈴蘭結衣心一下子涼透了。
鈴蘭結衣眼眸裏蓄滿了淚水,她回憶起過去。
鈴蘭結衣麵色蒼白,身體不適,躺在床上。琴酒拿來藥和一杯水,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伸手溫柔撫上鈴蘭結衣的臉。
琴酒在她生病的是個變得格外溫柔。
琴酒說:“怎麼了?”
鈴蘭結衣:“沒事,有你在好多了。”
鈴蘭結衣幸福地依偎在琴酒懷裏。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琴酒接近她是為了她的祖傳中醫書籍。裏麵有著組織需要的長生不老藥研製方子的線索。
回憶結束,鈴蘭結衣一瞬間僵住。
鈴蘭結衣突然覺得,心已經涼了,她用力推了琴酒一把,恨不得惡狠狠扇琴酒一巴掌,但是琴酒直接緊緊鉗製了她的手。
琴酒用槍抵著鈴蘭結衣的喉嚨,低啞著嗓音道:“你想要幹什麼?”
不等鈴蘭結衣僵住身體掙紮,琴酒冷笑一聲:“你長本事了啊。沒想到你這麼不挑,除了安室透還幽會其他男人。舔幹淨我的鞋,不然,我不介意今天把你殺了。”
琴酒冷冷看著鈴蘭結衣。
鈴蘭結衣冷靜了下來:“你是要殺了我嗎?”
琴酒冷淡道,語氣森寒毫無感情:“當然了,對於殺手來說,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了。”
鈴蘭結衣不可置信:“這麼說,你果然是在犯罪!”
琴酒道:“沒錯,所以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跪下來給我舔幹淨鞋,第二是,死。”
“那好,既然如此,你動手吧。”鈴蘭結衣輕聲說道,甚至反而笑道,“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我希望我從未與你相遇,黑澤……不,組織裏的殺手,琴酒。”
鈴蘭結衣的話剛落,她的脖子被狠狠掐住,琴酒用力扼住了她的咽喉,鈴蘭結衣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變形。
琴酒的眼神冷若寒潭,仿佛地獄修羅,鈴蘭結衣隻能拚命的掙紮才能避免窒息的痛苦。
關島哪裏見過這等陣仗,立刻頭也不回地推開門跑走了。
琴酒憤怒道:“你就這麼想死?”
鈴蘭結衣艱難吐字:“這位大哥,不是你讓我死的嗎?”
琴酒冷冷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找死,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鈴蘭結衣聽見‘哢’一聲,似乎是鎖扣打開的聲音。鈴蘭結衣猛地瞪大眼睛,她會就這麼死在這裏嗎?
“抱歉,琴酒,你在對我的女朋友做什麼?”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傳來。
“安室透,你來做什麼?”琴酒冷冷地道。
安室透微笑道,一把攬過鈴蘭結衣親吻:“沒錯,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這個女人對組織還有用處,你這麼做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許可了嗎?何況,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不會任由她被你處置。”
“哦?是嗎?”琴酒冷笑,神色冰凍,“鈴蘭小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嗎?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波本,這個女人,水性楊花,不過是我玩膩了的東西,送給你也無妨。”
琴酒笑著道:“不過我恰巧對這個玩具一時興起還有點興趣。不如我們幹脆把她帶到組織,交給boss處置如何?這是boss剛剛下達的指令。”
安室透沒有做聲。
琴酒道:“難道你想違抗boss的命令嗎?”
琴酒冷淡地道:“老地方,醫院地下基地。boss說,你們坐我的車。”
琴酒給鈴蘭結衣的雙眼蒙上黑色帶子。
隨即讓安室透帶著鈴蘭結衣坐上他的黑色保時捷,向目的地疾馳而去。
地下。一片漆黑。
boss打開燈光。
boss道:“聽說你們為了一個女人吵起來了?有意思。不過這個女人到底要給誰處置呢?我可不希望組織內部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啊。”
琴酒道:“boss,我有個提議,不如就把她作為比賽槍擊的彩頭吧。組織裏經常會用這種方式來決定獵物給誰不是嗎?誰贏了,這個女人就陪誰一晚上。波本,你覺得怎麼樣?”
琴酒故意挑釁地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微笑著,麵上毫無波瀾道:“這自然沒問題,我覺得這很有趣。”
鈴蘭結衣在聽到安室透溫柔的聲音時,內心還隱約有些揣揣不安。
都怪她太大意了,安室透先生為了救她也被卷了進來……
琴酒和安室透兩場手槍和步槍射擊平局,看得出來安室透對這個女人很上心。
琴酒強壓著內心的暴躁,淺淡的眸瞳微眯,冷笑道:“安室透先生的槍法倒是有些令人意外。”
“過譽了。”
安室透淡薄而疏離禮貌回應,教人琢磨不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不過光比槍法有什麼意思,殺人才有樂趣”琴酒話鋒一轉,又道:“不如我們第三把將這個女人當作活靶玩怎麼樣,隻要射中吊著她的繩子就算贏。”
安室透聽到這番話眉宇微蹙,語氣略有不悅的反駁:“這樣不符合規矩。”
“怎麼?”琴酒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輕聲譏諷道:“難不成你一個殺手還關心玩物的死活嗎?”
安室透沒有回應他的話,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鈴蘭結衣卻顫音出聲安慰他道:“安室透先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贏得比賽的。”
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琴酒在聽到鈴蘭結衣說的話之後,手指關節猛然攥緊,整個人陰沉的幾乎在暴怒的邊緣。
一聯想到鈴蘭結衣前麵跟安室透曖昧親密的舉動,琴酒就感覺心髒出傳來隱約的陣陣鈍痛。
“boss,我也想提出一個條件。”安室透沒有看琴酒,轉而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boss。
“什麼條件,不妨說說。”
安室透的話倒是引起了boss的興致。
“這次我先射擊。”安室透說道。
“可以。”boss同意了。
隨後鈴蘭結衣便被人挪到槍靶處,被人用繩索粗暴地吊在了半空中,繩索箍她的手腕很緊,鈴蘭結衣貝齒緊咬沒讓自己從唇中溢出一絲聲音。
其實她內心害怕極了,但是她不能表現出害怕讓安室透先生分心……
安室透步伐沉穩地向前,扣動手槍的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
鈴蘭結衣感覺到綁住自己的繩索猛然一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整個人腦袋都是發懵的,就像做夢一樣,安室透先生真的做到了!
直到她被人溫柔的抱在懷裏,聞到那熟悉的咖啡豆味,才略微驅散了一些她內心的恐懼。
“不用怕,有我在。”安室透低沉磁性的聲音抵在她的耳畔,輕拍她的後背撫慰道。
“嗯。”她鼻子一酸便不爭氣的落了眼淚。
隻有待在安室透先生身邊她才能感覺到的溫柔和安心。
於是她一直以為緊繃的神經在放鬆的一刻便徹底陷入了沉睡中。
琴酒在眼睜睜看到這個女人竟安然無恙地躺在別的男人懷裏,想要上前理論,卻沒想到boss有別的主意。
“夠了,琴酒,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boss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
“是,boss。”
琴酒隻能熄下那些晦澀陰暗的心思,他從來都是無條件服從boss的任何命令。
但看見安室透要抱著鈴蘭結衣離開,琴酒隻是斂下眼底的複雜情愫,走到安室透麵前,漫不經心地留了一句:“這個女人我送給你玩也無妨。”
安室透聽到琴酒的嘲諷,隻是溫煦地笑了下,然後淺淺回應道:“那便謝謝琴酒先生將美人拱手相讓了。”
琴酒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安室透的離開,他從來沒想過那個笨女人不僅在自己懷裏睡的這麼香甜,在別的男人懷裏同樣也能睡的心安理得。
果然是個會偽裝的女人,他居然以前沒有發現。
搶走她搶走她搶走她搶走她……
陰暗瘋狂的想法像是在琴酒的心底肆意滋生,但身為一個合格的殺手,他為boss打理組織這麼多年的規矩無時無刻不在告誡他,他不能越過那條線。
“該死的安室透!”
琴酒一拳砸在牆壁上,鮮血順著手背流淌下來,將潔白的牆壁頃刻間染紅一片,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為了這個女人波本不惜與我作對,他究竟在謀劃什麼?”
琴酒微眯眼眸,心中思緒百轉千回,卻始終沒有理清安室透這麼做的原因。
安室透離開醫院地下基地後,便將鈴蘭結衣先暫時安置在醫院的急診室裏休息。
醫生說鈴蘭結衣隻是驚嚇過度,需要回家好好休息,給她開了些安神的藥。
……
鈴蘭結衣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嘶。”
不小心擦到手腕傷口的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鈴蘭小姐,怎麼樣,現在感覺好些了沒?”
身上帶著粉紅豬豬圍裙的安室透聽到臥室傳來的動靜,將一杯熱水放在了她旁邊的桌麵上。
“好些了。”
鈴蘭結衣一開口便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唇瓣,低頭羞澀的不敢看安室透先生的目光。
那個粉色豬豬圍裙是她新買的,本來是看著可愛,沒想到穿在安室透先生的身上還能呈現出另一種效果……
“鈴蘭小姐,傷口還疼嗎?”安室透眼神柔和地看著鈴蘭結衣已經紅透了的小臉,問道。
鈴蘭結衣連忙搖搖頭,小聲地回答道:“已經好多了,謝謝安室先生的關心。”
“真的嗎?”
安室透突然俯身湊近到她的麵前,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感覺到額頭上溫熱的觸感,鈴蘭結衣的臉頰更紅了,甚至心跳都比平常跳快了些。
安室先生這是在關心我,鈴蘭結衣一想到這裏,手心都緊張的沁出了汗。
“唔,鈴蘭小姐的額頭還是有點燙,要不要喝包退燒藥?”
安室透微蹙眉心,一副掛念關心的模樣看著鈴蘭結衣,她從來不會在黑澤陣的臉上能看到這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怎麼無緣無故又想起那個惡魔了?
鈴蘭結衣努力想要將那個帶給她痛苦和折磨的惡魔驅趕出她的腦海裏。
“怕藥苦嗎?”安室透看著鈴蘭結衣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關切地問道。
“啊……”鈴蘭結衣這才回過神來,對視上安室透很關心自己的目光,眼神有些躲閃,尷尬地輕咳兩聲道歉說:“抱歉啊,安室先生,我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隨即她又想到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謝謝你,安室先生。”這句話是她發自內心想要對安室透先生說的話。
夜幕如潮水般逐漸合攏,隻是今夜連空氣都是沉悶的,悶的令人心煩意躁。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65A停猶如鬼魅般停在巷子的角落裏,窺探著每個過往的行人,巷子街道的對麵,正是鈴蘭結衣新搬的住所地址。
琴酒等了許久都不見安室透出來,略顯暴躁的摁滅了手中的煙頭,內心掙紮了一番,還是下車走到了鈴蘭結衣的新房子門前。
他倒是想聽聽這對狗男女究竟背著他在幹什麼勾當……
在聽到鈴蘭結衣的叫聲時,琴酒甚至有想砸開麵前的門鎖衝進去將安室透那個家夥拖到角落裏猛揍一頓的想法。
但是他還是生生止住了自己接下來的動作,他不能破壞規矩,畢竟波本是在boss的見證下從他的手裏贏走了那個笨女人。
不過是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玩物罷了,他何必這麼上心?
琴酒默默這麼想著,隻是那深邃的眼底深處像是在醞釀一場腥風血雨般,額角的青筋暴起暴露了他此時正在陷入狂怒的狀態。
恰在此時,他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伏特加的聲音,對他彙報了最新的情況——
“老大,上次你讓我調查的那個小島已經調查出了他家的地址,已經發送到您的手機上了。”
“好,我知道了,等我親自過去確認一下情況。”琴酒眯了眯淡離的眼眸,冷聲對對麵的伏特加吩咐道。
“收到,老大。”伏特加憨厚地回應道。
琴酒掛斷了電話後,仿佛空氣都冷凝了片刻,意味深長的又看了一眼鈴蘭結衣房門外的門牌號之後,便轉身驅車使離了這片鬧市。
“安室透,就讓你再稍微得意一下下好了,等我完全調查清楚那件事情,我會親手了結你。”
琴酒坐在保時捷裏,五指慢慢攏緊方向盤,神情猙獰的低語道。
琴酒相信,這一天不會來得太遲。
榆林高檔小區的一棟別墅裏。
大腹便便的小島此時被人五花大綁的動彈不得,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萬分惶恐地看著麵前椅子上坐著的銀發男人。
正是上次他在ktv包廂內遇到的那位二話不說就掐著女人脖子的瘋男人,他對琴酒的印象太深刻了,自從那天過後,他嚇得整整三天都沒睡好覺。
小島萬萬沒想到自己待在家裏都會被人找上門來,想到這裏,小島又忍不住開始埋怨起鈴蘭結衣,那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精,自從他遇到那個煞筆女人起就一直在倒黴。
“怎麼,見到我就沒什麼想說的?”琴酒雙腿交疊在一起,一手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裏的尖刀,慢條斯理地問他。
“爺,這位爺……”小島幾乎是挪動著自己肥碩的身軀爬到琴酒的麵前,戰戰兢兢地開口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招惹到了您?”
琴酒一腳踩在小島那張臃腫肥胖的豬臉上,慵懶地輕聲開口道:“鈴蘭結衣,想必小島先生應該認識這個女人吧?”
小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連忙點頭承認道:“認識認識。”
就是因為這個賤女人他才會這麼倒黴。
琴酒眸光沉了沉,腳上力度又加重幾分,語氣瞬間冷了幾度:“所以,你哪隻手碰了她?”
“沒……啊!”
小島還想見形勢不妙想撒謊,但胳膊上卻傳來了鑽心的疼痛,疼的他當場叫出聲來。
“不肯承認?”琴酒將紮在小島胳膊上的尖刀又往裏推了推。
小島的肥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連忙磕頭求饒道:“疼疼疼,我說我說!”
“我,我說完可以放過我嗎?”小島腦門上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問琴酒。
琴酒挑了挑眉梢,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削薄的唇瓣輕輕吐露出兩個字道:“繼續。”
小島一看有戲,便將自己扇了鈴蘭結衣幾巴掌的事情講了出來,還多補充了兩句道:
“您不知道,這個賤女人為了巴結客戶故意穿成那副狐媚子模樣勾引人,下賤的很。”
“你說的很好。”
琴酒刻意壓製著自己胸腔的怒火,講最後兩個字加重說道。
這個笨女人在離開自己以後眼光越來越差了,居然連這種令人作嘔的中年禿頭男都能放下身姿勾引。
小島並未聽出琴酒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勁,反而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覺得自己再罵那個該死的女人兩句,麵前這個男人就會放過他了。
“伏特加。”琴酒忽然出聲喚道。
“大哥。”
伏特加壯碩無比的身影從陰影出走了出來,鼻梁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房,像混黑道的條子般杵在那裏。
小島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聲音都害怕的變了調,問他:“您這是做甚?”
“把他的手指都切下來,記住,不要讓他死的太痛快。伏特加,記得清理現場,處理幹淨他肮髒的血液。”琴酒用十分平靜的語氣殘忍冷漠地下達了命令。
“好的,大哥。”
伏特加直接走到小島麵前,自小島的頭頂籠罩下一片可怕的陰影。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嗎?殺了我你們不會後好果子吃的!”小島聲嘶力竭地威脅他們道。
然而,他對上的是兩個亡命之徒,所以他的任何話都不會起到震懾他們的作用。
很快,血腥味伴隨著慘絕人寰的呻吟愈發濃鬱,濃鬱到就像別墅外綻放的玫瑰花,糜爛而又令人窒息的危險。
“天氣好像變了。”
安室透看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夜空,幾乎看不到一點月亮的光影,連空氣都是沉悶悶的。
“那可能是要下雨了吧。”鈴蘭結衣也注意到了外麵的天氣變化。
嗅覺靈敏的她已經聞到泥土淡淡的腥味——是要下雨的征兆。
安室透將視線從窗欞外移開,轉而目光柔和地看向鈴蘭結衣,對她說:“鈴蘭小姐,我煮了兩碗湯麵,不知小姐可不可以賞臉嚐嚐我的廚藝。”
“啊,會不會太麻煩安室先生了……”鈴蘭結衣羞恥的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明是她麻煩了安室先生,還要安室先生照顧自己這個病人,真是太不應該了。
鈴蘭結衣自己都快唾棄死自己這個廢物了,淨會給安室透先生添麻煩。
“可病人隻有好好吃飯才能把病治好啊。”
安室透寵溺地伸手點了點鈴蘭結衣的小腦殼,察覺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分親密,又悄咪咪將自己的手收回。
“安室先生也有點不舒服嗎?”
鈴蘭結衣觀察到安室透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便關切地問道。
畢竟是安室先生把自己從那個惡魔手裏救了下來,都怪她太粗心忽略了安室先生也會累。
“咳。”安室透喉結滾動了兩下,似乎覺得臉上有些潮熱,聲音略帶低啞道:“不,我沒事,鈴蘭小姐。”
“湯麵再等下去可就要涼了哦。”安室透眼眸含笑地提醒道。
鈴蘭結衣看著麵前這碗色香味俱全的湯麵,立刻食指大動,將自己的兩邊的腮幫都撐的鼓鼓的,像一隻小倉鼠似的。
“噗嗤。”安室透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了,安室先生?”
鈴蘭結衣連忙將嘴裏的麵條咽了下去,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看著安室透克製笑聲的模樣。
安室透伸手rua了下她的頭發,說:“你的腦殼裏怎麼問題這麼多,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