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太陽也開始西落,但楚璃卻還在辛夫人寢宮給三人講著南夷王中毒之事。
“這‘烏艮散’,乃是蛇教中為解苗怡山木果毒所製,用的便是以毒攻毒之法,大王雖中毒頗深,但並非無法可解,隻是因中毒時日已長,會損耗陽原,因此導致身體虛弱罷了,而且,解毒之後,大王切記不可再操勞過度了。”
當南夷王聽到是蛇教所製之毒時,剛剛恢複的幾分精神再次崩塌下去,臉色越發的青紫,嘴唇越發的蒼白,憤怒的情緒不言而喻,心裏罵著蛇豆花這個女人真的是太狠毒了,自己已經對她很是防範了,結果還是防不勝防,遭了她的算計。而辛夫人則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這個蛇豆花也太狠毒了,害了大王的子嗣不說,還想要大王的命,真是罔顧了大王對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就連我可憐的連兒也遭受到她的荼毒,不知楚姑娘能否幫我救救連兒!”
辛夫人的臉色從悲憤到悲愴,又到哀求,變化真是無縫銜接,楚璃都想給她豎起大拇指了,心中暗暗歎到:金馬獎欠她一個獎杯呀!
白夜的臉色也很是複雜,不知是在心裏怨恨蛇豆花害了自己的父王與弟弟,還是慶幸蛇豆花幫他清除了繼承王位道路上的其他競爭者。
楚璃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並未多言,這並不是她要關心的事,隻是淡淡的看向南夷王,說道:“大王並非一朝中毒,而應該是有人持續一段時間,便會給您下一次毒,大王應該查出此人以免除後患,我這邊給大王解毒之後也便放心了。”
南夷王聽聞楚璃如此說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多次中毒,必然是身邊之人所為,於是眼睛轉向白夜吩咐道:“夜兒,你現在便去,速速把父王身邊的人徹查一遍,一定要把給父皇下毒的人揪出來,本王倒要看看到底還有多少蛇豆花的餘孽,潛藏在本王身邊。”
楚璃在白夜離開之後,這才再次說道:“大王若想徹底解除身中的烏艮散之毒,必須要拿到苗怡山的木果,我先給大王開兩劑滋補的湯藥壓製住毒素,然後便要趕回苗怡山蛇穀去采集所需木果,才能回來給大王徹底解毒。這幾日便讓我的徒弟小玉在此,給大王每日施針煎藥服用即可,”
聽到楚璃的話,辛夫人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楚姑娘,難道不能讓你的徒弟回去采集木果嗎?大王的身子現在如此羸弱,還許你在身邊施針,比較安心一些吧?”
“夫人有所不知,這木果成熟的程度與本身的含毒量有直接的關係,若非我親自前去,別人恐怕掌握不好這木果中毒素的含量,采集回來的木果,萬一毒素不夠平衡大王目前身體所需,到時往返所費時間還會更多,反而會耽誤了大王解毒的大事。而且小玉施針煎藥的手法已經非常嫻熟,夫人盡可放心。”楚璃知道辛夫人並不放心楚玉獨自留下,便解釋道。
辛夫人聽到楚璃這樣說了,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就不再堅持了。
“好,楚姑娘,這便去吧,大概需要幾日能回?”南夷王此時開口問道。
“大王放心,我自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最多兩日便能回來。”楚璃說罷,轉身向寢宮外走去,離開之時,拍了拍楚玉的肩膀,叮囑道:“小玉,一定要好好照看好大王,就按我平日解毒施針之法給大王每日施針即可,可記住了?”
楚璃看到楚玉堅定的點頭後,這才匆匆離開了王宮。
回到客棧,簡單的與東方瑾敘述了一遍給南夷王診斷的過程,便牽過自己的赤霞,在小鬆的陪伴下,二人駕馬再次朝蛇穀奔去,東方瑾本欲讓禹城跟隨保護,卻被楚璃婉言拒絕了。
白夜本已將聖女府匆忙翻新了一遍,想讓楚璃回到明昭城時居住,但楚璃寧可住在客棧,也不想住在蛇豆花曾經住過的地方,白夜便也別無他法,隻好將聖女府空置了。
入夜後,楚璃趕到了竹寨,見到了現在的師父——蛇竹,同她講述了南夷王中毒之事,對於蛇教所製各種毒藥,雖然前些日子大長老曾與楚璃詳細講解過,畢竟種類繁多,即使楚璃的記憶力超強,卻也不能保證一一記牢,便再次詢問了師父詳細的解毒之法,這也是她要親自趕回蛇穀的原因之一。
在楚璃的要求之下,蛇竹又給她詳細的講解了其他幾種毒藥的製法與解法,並告知她,前兩天已將煉製長生不老丹藥的黃道人驅逐出蛇穀,不準他在苗怡山範圍內再次出現,楚璃早已忘記了此人的存在,便也未再過多的詢問,隻回到蛇穀中,在那片鏡湖旁邊的灌木林中,采到了所需木果,便又與小鬆匆忙趕回明昭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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