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團隊，相信你我攜手，一定能帶來我們的事業的新的高度，一定能讓我們的家園變得更加溫暖明媚，一定能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和諧美好……”
電子音還想說下去，周楚雁連忙打斷了它，她自靈魂內部發出了顫顫巍巍的聲音，“你你你……你再說一遍，什麼係統？”
“上班係統。”
“我不信，你再說一遍！”
“宿主你好，我是上班係統1103號，很高興為你服務！”這一次的電子音都顯得有點朝氣蓬勃了。
周楚雁隻想靜靜，如果此時她手裏有煙，她一定想滄桑地點上一口煙，用一雙寂寞的眼睛看窗外的風景，對著藍天白雲，大聲歌唱“天空是蔚藍色，窗外有千紙鶴……”
深呼吸一口氣，假如靈魂也需要呼吸的話，周楚雁控製不住顫抖地說：“可是，我已經死了啊！”
1103非常柔和地回答道：“是的呀宿主，這個我肯定知道的呀，活人也見不到我的呀。”
這仿若哄小孩的語氣，這連用的兩個“呀”，讓周楚雁感覺自己在係統眼裏好像是個智商為負的二百斤的孩子。
有時候，一個人獨自猝死也挺無助的。周楚雁整理語言，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都死了還需要……”上班的嗎？
1103好像領會到她的意思了，說：“這個不用擔心，工資是當月發的，雖然宿主你現在是以靈魂為存活狀態的，但是我們的上級係統一般以靈魂幣的形式發放工資，等宿主回歸現實世界的時候，靈魂幣會折成流通型貨幣從正規渠道彙入宿主的銀行卡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周楚雁的身體本能大過大腦，脫口而出是一句，“一個月工資多少？”
“底薪八千，雖然不高，幹得好的話有提成。”
這還叫不高？你們那裏是有礦嗎？我在公司上班007工作製工資平均下來才是這個底薪。周楚雁看著自己的涼涼版，忍不住為自己不值得。
在她內心吐槽的時間裏，1103繼續說著：“雖然任務過程中是有風險，不過宿主你放心，我們的係統不像你們公司那樣加班猝死沒賠償的，不管上班過程中出現什麼樣的問題，我們一定會把宿主你風光大葬並且給你的家人補償足夠的賠償金的！”
1103還在說著，周楚雁已經聽不見了，她瞪大雙眼，“你說什麼，我現在加班猝死沒賠償？！”
1103似乎有片刻的茫然，“宿主，你不知道嗎？你們公司實行的是義務加班啊，猝死屬於你的個人原因，不屬於工傷的範疇。”
……片刻的沉默之後，周楚雁拳頭都硬了，她整理情緒，問1103：“係統同誌，我想請問一下，是不是像小說裏那樣，隻要我完成你們的任務，我就能重回現實？”
1103回答道：“你可以叫我1103。糾正一下，不是完成，而是努力地完成。”
周楚雁拳頭更硬了，“努力地完成，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