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歡快的離開自己的手,飛向南方的白鴿,展昭那溫潤的麵龐不由的閃過懷念的意味。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是一直的喜歡穿白衣,應該是吧。
回想起小時候,由於自己身子弱,而父親又脫不開身照料,父親隻好把自己托付給友人照顧,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是有些怨恨父親的吧,明明自己是他的唯一的兒子,明明自己總是生病,但是就是沒有辦法和父親在一起。就是為了工作,父親早出晚歸,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他,曾以為父親根本就沒,但回過家偶然一次,聽仆人們說父親總是在自己睡著後回來,然後自己還沒睡醒就離開。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等父親回來再睡,可沒想到正是由於自己的這個決定,使得自己感受風寒,從而一病不起,父親沒有辦法脫身,隻好把自己送了出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想著父親,對一個小小的五歲男孩,一個離了家的病弱的人來說,這無意是雪上加霜,自己的病更重了,昏昏沉沉,整天躺在床上,不樂意說話。任何人來了都是愛答不理的。
突然有一天,父親的友人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身穿白衣的小男孩推開了自己的房門,那時的自己連抬眼看的想法都沒有,無聊的人,反正來的又不是的我的父親。嗚~~~嗚~~~~~~,爹爹,你不要昭兒了嗎?都不來看我,嗚嗚~~~~~~~~~。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告訴姐姐好嗎?”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身邊傳來,“姐姐?就你?阿姨還差不多!”一個戲謔的男音,聲音很熟悉,不熟悉的是話裏的戲謔,父親的朋友一般很正經的,怎麼這麼說話?有一些好奇,但還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眼淚,固執的背對著他們。
“沈大蝦,你想打架是不是,老娘我奉陪。”溫柔的女聲立即變成了凶惡的咆哮。“嗬嗬,丫頭你很厲害。”戲謔的男音立即變成佩服的聲音,“知道,就好。哼!你個病大蝦。”溫柔女聲驕傲的說。
但是展昭卻本能的聽出了男人話裏包含的濃濃的笑意,隻是那個驕傲的女人卻隻顧炫耀。
展昭默默的聽著,直到——
“喂,你,你為什麼總是躺在床上,我聽丫鬟們說,你已經在床上躺了1個月了。”展昭一驚,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穿白衣的男孩爬上了自己的床,正好奇的盯著自己,展昭狠狠的瞪了這個不請自來的男孩,閉上眼不理他。沒禮貌的臭小子,誰理你,哼!
“喂,本大爺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男孩眼見自己的好意,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有些樂意了,生氣道,“哦,本大爺知道了。你生病了。哼,你真是個病貓。”
“你才是病貓,你們全家都是病貓。”展昭一天立即生氣的回道,由於病了很長時間,展昭的聲音很虛弱,但是明顯的怒意確是很真。瞪著他那圓圓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男孩。
沒想到,那男孩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衝著本來還在鬥嘴的兩個大人,說道,“幹娘,看,我贏了。我讓他說話了。”
“嗯,我家小傑傑就是棒!”那個女人聽到後,立即開心的拍了拍那個男孩的頭。
“幹娘,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這個名字,難聽死了。”
“難聽嗎?我覺得很好啊。很可愛。”
“幹娘,~~~~”“小傑傑,~~~~”“你~~~~”
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說著,展昭立即炸毛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啊,對不起,對不起。
病人可不要總是生氣喲。”
“你,”展昭無語,我生氣還並不是你們惹的。可惡,不理你們了。想著展昭閉上眼睛,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死活不再理會。
最後,那女人和小孩見沒辦法溝通,隻好在男人的勸說下離開了,那女人嘴裏還小聲嘀咕著什麼。展昭可沒空在意,不過一股寒流從脊背升起,有風?慢慢睜開眼睛,看這空了的屋子,鬆了口氣總算走了。沒有討厭的人,自己又可以安安靜靜的想爹爹了,嗚嗚~~~~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