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這樣?”冬兒是知道什麼是欺君之罪的,“這個故事不好聽,換一個。”
公孫弘看了看冬兒,“哎呀,很好聽的,接著聽,接著聽。別打岔。”哄好了冬兒,公孫弘繼續往下講,“智者對皇帝說,他們在第一天相遇的時候,就已經回答了皇帝的問題,隻是皇帝不明他的答案罷了。”
“他的話什麼意思了?”聽到這裏,一直默默聽著的周勤插了一句。
“周大哥,你那麼聰明,怎麼?這個不明白了?”公孫弘買了關子。“周大哥,嗬嗬,你自己先好好想想吧。我和冬兒還有些事要出去,這故事嘛?周大哥如果實在想不通就來問我。我隨時歡迎。再見。”
公孫弘壞笑著帶著冬兒跑出了院子,冬兒拉著公孫弘的手,有些不明白:“哥哥,你為什麼不把故事講完啊?”“嗬嗬,冬兒,你還小有些事不明白。再說,你不是說我的故事不好嘛。怎麼,我不講了你到有意見了?”
冬兒看著笑得有些壞壞的公孫,下意識的搖頭,“怎麼會?哥哥,你最好了。”
“是嘛?那我怎麼好像從哪個人的嘴裏聽到過,展哥哥最好,黑臉伯伯最好啊?嗯?冬兒,你說慌,可是要罰得喲。”公孫弘孩子心性的伸出手和冬兒鬧在一起,直到冬兒被自己撓的連連求饒,才放手。
“嗬嗬,公孫哥哥,繞了我吧,嗬嗬,我再也不敢了,嗬嗬,公孫哥哥。”甜甜的聲音叫著這個時不時逗自己的哥哥,知道他對自己真的很好。
鬧了一會,公孫弘看了看天,還早,就拉著冬兒到街市上玩耍了一會,然後把他送回了王府,才再一次回到府內。邊走邊想著,這周勤如今是不可能還像原著那樣迫害兄弟了,可是心裏不平衡肯定還是有的,這幾天和他相處下來,倒還真的沒看出來他會那麼狠,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所講的故事,如果他能看開,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直到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周勤仍在包府裏想著這個故事,他是個聰明人,自是知道這個故事是公孫弘特意講給自己的,“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光是什麼時候呢?
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誰?”這兩個問題,每一個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現在想想,最重要的時光——考中狀元?可是這科考自己錯過了。最重要的人?自己也是個孤兒,誰又是對自己來說是重要的人呢?咳,到底,故事裏那位智者什麼時候又是怎樣回答了皇帝的問題的呢?枉我自稱是天下間的聰明人,怎麼連這個故事都想不明白呢?
周勤在那裏皺眉思考,而包大人也在書房裏想著,他剛才本想去探望一下周勤,卻聽到了公孫弘在講那個故事,好奇下沒讓展護衛進去打斷,就和他一起在門口聽了。可是最後這個故事,公孫弘沒有講完就衝出去了,快的連發現他們都沒有,卻留下了讓人深思的事情。這?倒有些意思,嗬嗬。包大人搖搖頭,恩,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百姓安康了,如果這開封府再無人報案,那才是好啊。這樣想著,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件公文,閱讀了起來。
而在府內例行巡視的展昭也在思考著那個問題,(估計公孫弘在講這個故事的時候,肯定沒有想到會讓這麼多人思考,嗬嗬。)最重要的時光啊——展昭帶著些惆悵,回想起了自己出入江湖的時候,是那樣的快意,那樣的灑脫。不過那個時候的時光,決不是最重要的。對於他,一個江湖人進入官府當差,他知道江湖上的人是怎麼評價自己的。但是,望了望包大人書房的房門,想了想一定又埋頭在書桌前忙於公務的大人,展昭的眼裏越發的堅定了起來。是的,在開封府的這段日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時光,能為大人、為天下百姓出一份綿薄之力,才是展昭該做的事情。“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記得這是沈夫人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小時候的自己不明白,可是自從當了這四品的帶刀護衛,這話卻越來越讓自己喜歡了,沈夫人真不愧是沈夫人,說出的話令人佩服。惆悵變為敬佩,是對沈夫人的,也是對包大人的。
展昭瀟灑堅定的離開這個院子,去附近的地方巡視了。
想到沈夫人,展昭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有著沈夫人玉佩的公孫弘。公孫,嗬嗬,還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這講故事都要賣賣關子,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