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不過好像一直這麼笨笨的也好,神經大條好像能避免挺多傷害的。

“不用了,我替你謝過了,你去謝謝五班那倆就行了。”

沈諾還沒問出為什麼,就被韓止推著向前走了,被他這麼輕輕的觸了一秒肩膀,沈諾腦子有些蒙,一時也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沒走兩步,韓止淩忽然停下來,緩緩發出聲音:“以後少和二班的那個人接觸。他說這話的時候嚴肅但平靜,不像平時那種純純為了較勁時略顯張牙舞爪的神情。

見狀,沈諾也認認真真的問了句:“怎麼了嗎?”

韓止淩沒有立刻答話,有些審視的意味,笑問:“你在想什麼?”

啊?想什麼?總不能是你在吃醋吧!

對不起了,讓我默默的自作多情一下吧。

“就是你想的那樣。”

少年悠悠的冒出一句話,燒紅了沈諾的耳朵,這人真是……

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看著眼前這張信誓旦旦的臉,沈諾真怕他有讀心術,或許讀心術說不上,怕自己的心思過於赤裸裸,一旦開始這樣想,所有與他有關的事情又開始在腦子裏回放,不斷尋找著自己露出的蛛絲馬跡。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就這麼說。”她努力壓製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情緒,小心翼翼的試探,眼神都不敢看向身旁的人,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一動不動,生怕自己的情緒泄露。

韓止淩抬腳,踢開了麵前的一個小石子兒,微微側頭,笑著說:“你猜。”

又是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

上一秒情真意切,下一秒又嬉皮笑臉,這人的態度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沈諾索性也不再猜,由他去了,反正也猜不透。

傍晚的時候,學校被溫柔的暮色籠罩著,天空斑斕絢麗,像一種醉人的情緒縈繞心頭,扯著不知名的心弦微微震顫。

韓止淩敲了一下沈諾的桌子,說:“別忘了我說的話,走了。”

沈諾還沒來得回答,他就挎上書包,離開了教室,這個人走路極快,沈諾腦子裏最多的是他的背影,和他並肩的時候少之又少。

靈光一閃,沈諾忽然想到一個詞:追隨。

可他現在對她來說是月亮。

誰不想要月亮呢,可她的當務之急是六便士。

隨著期中逼近,寒流溜達著轉了個圈兒,好像隻是一瞬間,天就開始涼了起來,腦子仿佛也被逐漸厚重的衣服纏住,厚重了起來。

“這裏就錯了,……”韓止淩轉頭瞥了一眼沈諾的草稿本,絲滑的在第四個步驟上畫上一條線,不厭其煩的講著題,沈諾今天穿的有點厚,這會兒感覺自己的衣服沒有穿在身上,而是裹在了腦子上,透不過氣。

“你寫你的,我再想想。”

沈諾很重視這次期中考試,心裏提著一股氣和自己作對,就拒絕了韓止淩的善意點撥。

看她這副死磕到底的氣勢,韓止淩也沒再‘煩她’,一副由你去的氣勢,轉頭幹起了自己的事情,沒有反駁沈諾。

按照平時,他一定會說句白眼狼、不識好歹之類的話,突如其來的若無其事倒是讓沈諾瞬間警惕了起來。

她轉頭,他也轉,不過他是為了將她帶著疑惑神情的頭顱扭過去麵對課桌上的習題,高貴的嘴愣是沒吐出一個字。

班主任,也就是英語老師的手在鼻子前揮了幾下,大家心領神會,立馬將窗戶和前後門全部打開。

十月的風已經不能稱之為微風了,已經帶了絲絲脾氣,它鑽進沒裹秋褲的褲管,東逃西竄,不一會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人也清醒了不少。

“我說了多少遍了?要多打開門窗通風!”講台上,老師手一揮,書就這麼利落的掉在講桌上,這話讓班裏一些極講風度的人頗有微詞,但也隻是在背後議論幾下子,這會兒都隻能默默的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