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挺好,杜堯的判斷正確,走到那條走廊上,正碰見祁連佑。
以及莫名其妙會跟在祁連佑身邊的景安。
杜堯一挑眉毛,看來他成功篡改了不少東西。
這是一片飄紅的大喜走向。
雖說這劇情是他唯一能夠做到一定先知的東西,但杜堯還是覺著破壞掉更有樂趣,按著原來的步伐走,的確完全式的先知了,可是首先他就不想走原來的路。
問暖問寒的當個感情背景板。
杜堯自認沒有受虐傾向。
何況在他的認知裏,能夠親手破壞掉一些讓人吐槽無力的東西這很有意思。
輕輕拉住景安胳膊,杜堯特意做出來一副苦情樣子,苦巴巴地說:“安安,你不要我了。”
景安被突兀地拉住胳膊,渾身一悚,緊接著就聽見了杜堯的聲音,剛放鬆下來,又被這表意不明還帶著曖昧傾向的話嚇得一震。
“安安什麼安安,我什麼時候要過你?”景安扯出來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瞅了眼祁連佑,一臉嫌棄地推開杜堯。
祁連佑翹了翹嘴角,頗有興味地瞧了眼景安,笑著問:“小東西,你不是還說你喜歡我嗎?怎麼,這裏我還沒走,就有人來搶了。”
小,小東西?
這次換杜堯嫌棄了,這稱呼真夠惡心,也就景安這傻孩子把祁連佑這種喜好特殊的人戶當成寶貝。
這惡心,簡直不敢相信。
還有,杜堯咧咧嘴,瞧著耳根微微發紅的景安,“景安,你表白了?”
“不是你讓我盡快出手的嗎?”景安瞅著杜堯,臉色正常了,冷哼一聲,撇撇嘴,反問著杜堯。明明就是杜堯讓他出手的。
深吸一口氣,杜堯憋了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不是,你就不怕把人嚇跑。”
祁連佑眉梢都含著笑意,擠進來一句話,“嘖,我這不是沒被嚇跑嗎?”
嗬嗬,他忘了,祁連佑對方墨苒“深沉而病態的愛”就是從興趣開始的。對於一取向正常的好青年來說,同性表白這種事的確很有意思。如此一觀,還是景安走對了路線。
杜堯深沉地拍拍景安肩膀,又瞧了眼祁連佑。
路漫漫其修遠兮,爾當上下求索。
突地,杜堯一個踉蹌,感到自己的後瓢被人下了毒手,後腦勺偏下的脖頸這段區域被撞得生疼,杜堯甚至還覺著自己後脖頸被劃了一道傷口。
回過身來,杜堯臉色有些陰沉,伸過手到脖頸後麵摸了摸,一看,手上赫然是紅瑩瑩的血。
嗬嗬。
他該說些什麼?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不宜出門,否則有血光之災。
但他還是不自量力又自討苦吃的來了。
是方墨苒。
聊天差點忘了這個劇情主線人物,結果,報應來了。
景安瞧見杜堯臉色陰沉地捂住脖子,大呼小叫地撲了過來,扯開杜堯捂在脖子上的手,一道劃痕大喇喇地伸展著一點都不細的身軀,不斷滲著血,景安驚叫,“杜堯,你見紅了!”
“……”他該回答什麼?
被這麼一鬧,杜堯心情倒好了不少,雖說這是他自己沒事找事閑得過來阻礙祁連佑和方墨苒的第一次會晤,但壓根本就沒想到他會成了被撞的替代品。
從後背撞簡直太悲壯。
杜堯真覺著他以後對女人腦袋上別的都叫不上名來的發飾有心理陰影了。
方墨苒被撞到了地上,雙腿往一邊優美地曲彎著,曳尾長裙微掀,露出段白嫩嫩的小腿。
可是杜堯怎麼還是覺著倒黴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