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已除,嘉陵江百姓喜極而泣,奔走相告。
縣邑甚至還要為他們三人籌建生祠,並且要求三年不斷香火。
村民們設酒殺雞做宴,盛情款待他們三人,向他們表示感謝。
相柳吃得歡,村民連連向墨清弦敬酒,都被殷赤麟擋下來了,
“他信佛,不能飲酒,我替他代勞,你們就別難為他了。”
眾鄉親哄堂大笑,一個勁給相柳和殷赤麟灌酒,耐不住村民們的熱情,殷赤麟和相柳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散席後,墨清弦將殷赤麟打橫抱起,帶回了村民給他們準備的偏房,把他放到床榻上,殷赤麟在在喃喃說著醉話,臉上泛著潮紅。
墨清弦解衣上榻,將殷赤麟攬進懷中,輕拍他的背,哄他入眠。
殷赤麟忽然扣住墨清弦的後頸,將他往下一拉,堵住了對方的唇。
一陣穿堂風掃過,燭火熄滅,床簾落下,唯餘榻上兩人,衣裳盡落。
十指相扣的手背溢出密密的汗珠,暴出條條青筋,破碎的低吟聲被湮沒在夜色之中……
藏經閣內,紗簾縹緲,霧氣騰騰,楊戩正撰抄經文,一旁的“啻嬰”單手支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兩根手指遊走到楊戩的手腕旁,又順著楊戩的衣袖往裏鑽去。
楊戩冷聲道,“不知廉恥。”
誰知“啻嬰”卻愈發過分了,撲到楊戩身上,推翻硯台,被楊戩生生擒住,“啻嬰,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沒想到“啻嬰”非但沒理會楊戩的警告,還撲到楊戩懷裏,緊緊抱住他。
隱隱約約中,楊戩聽到哮天犬的吠聲,他一掌將眼前的假啻嬰推開,猛然驚醒,發現自己正被藤蔓緊緊捆在一棵大樹上。
自己剛剛應該是在無間深淵裏中了這棵樹妖的幻術,
“嘯天,用三昧真火。”
見到主子清醒,哮天犬也就放心了許多,當即繞到樹後,噴出三味真火,把樹藤燒斷,樹妖吃痛,整個樹身瘋狂抖動起來,沙沙的樹葉聲此刻也變得詭譎可怕。
楊戩得以脫身,這不過千年修為的老樹妖哪裏是他的對手。
楊戩是司法天官,下手素來不留情,他召出三尖兩刃刀,一刀將樹妖劈成了兩半,那樹的枝幹倒地後,迅速枯萎死去。
無間深淵的結界已經消退,哮天犬忽然發問,
“主人,我們是去找啻嬰算賬還是回天庭?”
楊戩遲疑了片刻,收回三尖兩刃刀,召來祥雲,“先回天庭吧。”現在他不是很想看見啻嬰那張臉。
殷赤麟睡了個日上三竿,誰也沒叫他,不過好在墨清弦給他留了早膳,看著這滿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對方還施了法術保溫,殷赤麟不禁一樂,
“難得啊!這小火雞這麼有良心了嗎。”
相柳在一旁故意打趣他,“都成人家媳婦了,不疼你疼誰啊,疼了別人你就該吃味了。”
殷赤麟剛吃了一口飯,差點被嗆個半死,
“什麼媳婦兒!再亂說我可不輕饒你。”
“喲!咱大帝也有含羞報赧的時候啊!晚上膩膩歪歪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相柳話音沒落就讓殷赤麟掐住了蛇頭,受製於人,不得不服,相柳隻好換了話題來說。
殷赤麟吃完早膳,又該啟程了,就像墨清弦說的,走到哪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