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孟續斌點點頭,“對,它能帶你們找到有芝。”
薑策:“這王有芝是你的妻子,如今你卻幫我們找到她,你可知道她身負數命,我們斷斷不會放過她,你舍得?”
孟續斌臉色越發難看,甚至坐著的身子都有下滑的趨勢,“她沒回頭路了,但這次我來是想請兩位道友一個忙,等抓到她時,能讓她走的痛快一些。”
說完這些,孟續斌忽然就像一個人沒了撐著的氣,深深歎了口氣便要後仰過去,後麵大開的窗戶,像是準備好的井,要等著這個將死之人跳進去。
劉鏈急忙去抓他的胳膊,看著吊著半口氣的孟續斌問道:“怎麼回事?”
孟續斌瞳孔逐漸灰白,隻呐呐的說道:“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啊劉公子。”
劉鏈看著斷了氣的人,有些震驚的看向薑策。
薑策:“本命法器碎成這樣,還能強撐著來這裏給王有芝求情,這孟續斌也是個癡情種。”
“怎麼會?本命法器毀,頂多修為會受些影響,不可能有性命之憂。”
薑策起身托過孟續斌的腦袋,手指在其眉間輕輕一揮,便見其臉上有著碩大的一個‘罪’字。
他道:“剛剛見他時,我便有熟悉之意,沒想到還真是。”
薑策指了指孟續斌的臉,“這個字是當年叛逃雲煙宗的弟子才有的,這雲煙宗是我們武清派的一脈,這個宗門裏的人研修道法,能算天下事,往往以‘波算子’自稱,在山下算命的就是他們,但知天機便會被天機所控,他們都有一個極大的缺點,就是本命法器與命相連。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有幾個弟子與魔修摻和在一起,其中盜取的心法數不勝數,後來被正派捉拿,覺其殺之不如辱之,便在其臉上刻字,使他們受天下人恥笑。”
劉鏈在一旁聽的仔細,聽到這樣的處罰時,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我怎麼覺得這種處罰,更像是魔修幹得事。”
薑策愣了一下,隨後掐著劉鏈得臉親了下,“怪不得你招人喜歡,果然是個寶貝。”
劉鏈的臉通紅,他氣的就想抽劍,隻不過薑策得手牢牢的握住,一臉賤兮兮的表情又親了一下。
“薑策!”
劉鏈顧不得旁的茶室會不會聽到,怒吼的叫了一聲後,便想一腳踹過去。
薑策看著人已經炸毛了,隻好舉著雙手不再動彈,不過他看著劉鏈的表情,盯著嘴唇咽了咽口水。
這動作顯然成了劉鏈爆發的臨界點,他猛地撲過去,舉起拳頭就往薑策身上打,薑策卻笑的更開心。顯然兩方關注不一樣,劉鏈想要好好教訓一下他,而薑策卻覺得美人入懷,甚是愜意。
劉鏈把薑策摁在地上招呼,他一下下的揍著,看著薑策的臉上被自己打的青紫,終於停下手,他這是把武清派第一弟子給打了?而且占據上風?
劉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正想說點得意的話,便感覺自己屁股那裏被硬物頂起,他視線移下去,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薑策。
“畜生!”
薑策:“我也沒辦法。”
劉鏈猛地又給了一巴掌,隨後冷著臉起身,“現在這屍體怎麼辦?你們武清派可還要收回去。”
“自然,他是雲煙宗的人,死了也得帶回去,要不然早晚會被挖了屍骨。”
劉鏈把視線移到那節斷了的玉簫上,隨後包起來放在儲物袋裏。
劉鏈看著孟續斌的屍體,有些感慨道:“他是‘命饒’一族,又是修道之人,竟會落得如此下場。”
薑策卻沒有傷懷,他處理好孟續斌的屍體,便要拉著劉鏈去逛街。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
薑策看著劉鏈蔫了吧唧的樣子,忽然湊近說道:“我知道有什麼可以救你師姐的胳膊,要不要考慮一下?”
劉鏈聽到後,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薑策,在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後,身子立馬直了起來,變臉之快讓薑策都不由咂舌,他道:“走勒,大爺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