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氣:這一天的早晨,金黃色的太陽高掛在藍天上,陽光格外的燦爛。然而在馬利諾夫學院的廣場上,有著一對男女學生並排走在一起。無疑使周圍路過的人都投來一種羨慕和火辣的目光。
“項雲師兄,他到底在哪裏啊。”少女轉過臉來,嫵媚地問道。
一旁的少年雙手枕著後腦勺,沒聲好氣地說:“管他呢,都閉關五天了。我想他應該是暈在裏麵了。”
少女當即白了他一眼,便加速走開了。望著前者遠去的背影,項雲倒吸了口氣,不由得回想起昨天的情景:
陳七已經在學院的圖書室裏帶上整整四天時間了,項雲這個做兄弟的自然得關心關心他的。於是項雲帶上一些藥酒,打算進去和他品嚐。誰料到,他剛進去沒幾步就被陳七一腳踹了出來。這還真有點無辜,後者閉關時就不喜歡被人打擾,就連兄弟也沒半點情裏可講。
想到這裏,項雲心裏就有些不甘了。盡管是這樣,但是誰叫是自己的兄弟呢。“明天,布魯克學院的人就要來了,你快出來吧。”他仰望天空道。
一束陽光通過幾條縫隙鑽進了學院的圖書室。裏麵雖然點燃了幾支火把,但是仍然覺得有些陰暗。室內不時有股涼風吹過,所以不會讓人覺得悶熱。一支火把上的火光正在搖曳晃動,使得地麵上的影子也跟著搖擺起來,的確讓人有些膽顫。
而此時一名少年正盤腿坐在了影子的旁邊,閉目蘊神,腦海中慢慢摸索著某些東西。少年的身旁雜亂地排放著一堆書籍,此人正是陳七。
過了一下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始將自身的能量按照一條特定的路線運轉起來。一股淡紅色偏黃的能量流沿著他的經脈流動著,但是它的流速卻是在慢慢提高起來。
然而隨著能量流的加速,陳七體內的經脈也因為無法抵受高強度的加速而隱隱作痛。這樣的流速就注定了能量的輸出程度,也就直接影響到招式的殺傷力。
一般而言,對於陳七這樣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能在一分鍾內將能量運轉一次已經是極限了。而如今他的普通流速已經超越了這個極限,達到一分鍾一點五圈。
不過他對這個成績仍不滿意,因此他又用了三天時間翻閱各種書籍尋找加速能量流的相關理論。昨天他在嚐試加速時,項雲的擾亂就間接導致了嚐試的失敗。所以他的憤怒也是可以理解的。
“還不夠,距離一分鍾兩次的速度還差一截。”陳七自言自語地道。他很清楚,如果今天還不能突破,明天就不會再有時間了。
他用兩排牙齒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試著將體內的痛楚掩蓋而去。
能量的流速正在以一種蝸牛般的速度攀升,此時經脈也開始向外擴張。陳七體外的青筋變得紅腫了起來,像似長在皮膚上的一座座山巒。
“劈啪”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經脈的內壁傳出,幾條細微的裂縫刻在了他的經脈上。到了這個時候,陳七的心神終於有點支持不住了。能量加速本身就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隻要稍有不慎,全身的經脈就可能爆裂開來,致使終身殘廢。如果到了那時,就真的是引火自焚了。
放棄嗎?不,就差一點了,陳七繼續將能量流的速度提升。此時他的舌頭也已經被咬破,鮮血從嘴唇邊流了下來。
腦海中正不停地嗡嗡作響,他始終無法平伏自己的心境。幸運的是,他還是成功地提速到一分鍾兩次。可是付出的代價也尤為慘烈,在他右手臂中的一條經脈因為負荷過重而爆裂開來。這也就意味著在之後的三天時間中,他的右手就宛如作廢了。
這個結果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畢竟沒有全身癱瘓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陳七將就著毫無知覺的右手,站了起來終於鬆下了一口氣。
他用手擦淨嘴邊的血跡,然後躺在的地板上睡著了。
次日早晨,馬利諾夫城鎮裏熱鬧非凡。在學院裏頭,人們一窩蜂似得忙碌地走動。這邊有幾個學生在打掃廣場,那邊又有人在布置大廳,忙個不亦樂乎。大家都知道,再過一個小時,客人就要來了。
但是在時間如此緊迫的環境下,卻有一名學生悠閑地站在廣場中央。他一時梳理頭發,一時又整理一下自己的袍服。“你們都給我幹快點,賣勁點。”他得意地對著周圍的人哄道。
隻是沒有人出來挑戰他的威嚴,大夥都聽他的笛子,倒是果真快了許多。
“項雲,你就給我少臭美了。”院長笑罵著說。他今天穿著一件天藍色的披風,在袖口和衣領上還鑲著金黃色的布料。
他的眼睛朝著四周掃了一圈,臉色黯淡了一些。“陳七呢?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也敢遲到。”
項雲看到院長的臉色有點不對頭,還是醒目地走開了。一邊走,他心裏就一邊盤算著,陳七該真不會是昏倒在裏麵了吧。
一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馬利諾夫城門外聚集一大窩人,而且主要是以身穿淡藍色袍服的學生為主。城門外是一片開闊的麥田,中間夾雜著一條羊腸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