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不要,不是開一個作坊,而是開兩個——”楊鐵柱繼續說道。

夏大成補充道:“到時候一個作坊剝製小腸,一個作坊負責灌製……”

楊鐵柱來補充,“又或者把所有工序都分開,做工的人完全不相交,全部打散開來,剝製小腸的剝小腸,切肉的切肉,負責調味的調味,然後再把所有東西再彙集起來交給負責灌製的人……”

林青婉現在真想跳起來把她男人抱起來親一口,艾瑪,這男人居然想到了流水線作業上了,真是天才!

“佐料的話還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裏,我們這邊就負責按時把佐料按照多少斤肉需要多少佐料的量送過去,交代調味的人放進去。”夏大成又補充道,“我感覺到時候我們肯定不可能天天呆在那,還是需要幾個放心的人在那裏看著,做些主要的活計,又或是盯著做工的人。”

楊鐵柱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就買人吧,買幾個老實穩重有責任心的,身契捏在手裏,也不怕他蹦躂。家裏這些人還要在家裏,肯定不可能分散出去。大家都是拖兒帶女的,哪能夫妻骨肉分離。”

大體的模式已經出來了,剩下的細節還需商議。這些就交給夏大成和楊鐵柱兩人商議,至於其他人,小作坊那裏的事兒還很多,都散了各自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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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楊家那邊卻是整個家裏都籠罩在陰雲裏。

何氏終於接受了自己卒中風不能動彈的事實。

何氏好強了一輩子,在家裏一貫作威作福張牙舞爪,猛然一下自己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了,著實讓她很久很久無法接受現實。

可是再怎麼不接受,也隻能接受。

何氏雖然跋扈雖然刻薄,但是為人還是挺愛潔的。

現在吃飯吃不了,隻能任媳婦閨女往嘴裏喂,還順著嘴丫子往下流,拉屎拉尿都成了問題。沒人受得了這些,所以何氏癱在炕上以後脾氣格外暴躁。

她現在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左手還能輕微動彈,其他都無法動了。即使如此,她也沒改她折騰人的毛病。

王氏被楊老爺子發話侍候何氏,王氏也老老實實來了。畢竟不是心虛嘛,可是何氏還沒有忘記她是怎麼癱在炕上的。她可是恨死王氏了,恨不得把她捏死。隻是她嘴巴無法表達,她就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折騰王氏起來。

王氏給她喂飯,她能就用能動的那隻手搗亂,不是把碗揮摔了,就是把飯全部撒在王氏身上。王氏壓著脾氣把她手壓住,她就用嘴吐,反正她現在嘴巴裹不住東西,隻要她鬆鬆嘴角,湯飯就流的滿身都是。

看到王氏被她折騰的手忙腳亂,還要老老實實給她換衣服換被褥,何氏在心裏樂得哈哈大笑。她甚至又想到一個辦法折騰人,開始往褲子裏拉尿。王氏問她的時候,她閉著眼睛不理她,過後就往褲子裏拉。

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何氏隻是不習慣癱瘓,不小心失禁了。可是到後來她明明可以控製住,她就是往褲子裏拉。

至於何氏這樣做,到底折騰了誰呢?王氏算一個,不知道她自己算不算的上,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王氏忍耐了幾天,終於忍不住了。哪怕頂著楊老爺子的惱怒,她也撂攤子不幹了。她也不是不幹,隻是說自己一個人實在沒法了,拖了馮氏和楊大姐下水。

楊老爺子也無法,要說想休王氏的心,早就淡了。這麼大一家子,大房還有那麼多娃兒,把王氏休回去怎麼辦?

王氏也看明白這些,暗罵自己豬腦子反應太慢。

還是那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見楊大姐和馮氏和她一起侍候老虔婆,王氏也安分了下來,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