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麼味道,好香啊。”楊卿睜開眼,便聞到一股藥香。
一方小木桌上一鼎精致古樸的香爐升起幾縷輕煙。藥香味便是從這裏傳來。
楊卿起身下床伸了個懶腰,隻感覺神清氣爽,靈力不適的問題好像也沒了。心中不禁泛起些許疑惑,我記得我不是昏過去了嗎?這裏是哪裏?靈力不適的問題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等等,現在好像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剛剛好像是昏過去了吧。還是以這樣的沒出息的方式昏倒在美麗的師姐麵前。
啊啊啊!師姐會怎麼看我?
完了,自己渴望的幸福快樂的生活向我揮手告別了。楊卿咬牙切齒,怒罵自己不爭氣。
楊卿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卻一眼就看到那個驚豔的人。
她依然一襲素衣,伏案而坐,從容落筆。
“你醒了?嗯,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現在感覺怎麼樣。”聲音空靈婉轉。
楊卿有些尷尬,但還是拱手行禮:“見過師姐,我現在感覺很好,隻是剛見麵就昏倒實在失禮,還請師姐原諒。”
“年紀不大,這些條條框框倒是知道不少,我們之間就不用講這麼多規矩了,和你師兄也是,隨意一點就好。不過出門在外還是需要在意一些的。
你叫什麼名字?”
楊卿撓了撓頭,還想著在師姐麵前矜持兩天的。結果還沒兩分鍾呢就戳穿了。
就好像是剛來到班級的轉學生,剛剛自我介紹立了個高冷男神的人設,結果一看自己的同桌是小時候穿一條褲子的玩伴,還沒下課,自己的黑料趣事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班。高冷的人設隨著臉皮崩成了碴子。
楊卿輕咦道:“師父難道沒告訴你嗎?我叫楊卿,九卿的卿。
話說師父人呢?我都醒了怎麼也沒看見他來。我出去找找去。”
林聽晚頭也不抬,一心二用,一邊從容落筆,勾勒符籙,一邊和楊卿說道:“不用找了,你昏迷的時候師父一直在你旁邊守著,但沒過多久,掌教就派人將他召走,說是有要事商量。原本你也要跟隨師父一同去麵見掌教,但你正在昏迷,他們就帶著師父先走了,隻留下一個人等你醒來。”
楊卿不禁有些疑惑:“掌教要見師父為何我要一同前去?難不成是我天賦異稟,掌教和師父要搶我這個徒弟?”
林聽晚淡淡一笑:“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是放心了。”
楊卿疑惑更甚:“師姐,別打啞謎了,你倒是告訴我啊。”
林聽晚沒有回答,專心看向麵前的符紙,一道道晦澀難懂的紋路彼此交錯,重疊。眼看已經是到了緊要關頭,隻需在畫一筆,這張符籙便是大功告成。
素手輕巧的一轉,帶著狼毫筆畫出一道玄妙的弧。霎時間,符籙成型,一股股道韻流轉,散發出晦澀玄奧的氣息。
林聽晚拿起符籙,將它裝進桌案上的一個小布袋裏,轉身看向楊卿。
“師弟,你才剛來,對於這裏的事還不了解。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既然師父要收你做徒弟,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害你。日後你惹了禍,受了氣,也有我們給你撐腰。有關師父,你了解多少?”
楊卿沉默片刻道:“像父親一樣。”
“回答的很好。但這也說明師父應該什麼都沒告訴你。沒關係,等下你就知道。外麵的人應該快要發現我布下的陣法了,咱們長話短說。”
光影扭曲,陣法應當堅持不了太久。楊卿這才發現,屋內竟有一座透明的小陣法。
“隻是一座隔音的陣法罷了。”林聽晚看似焦急,但語速依舊不緊不慢,透著一股雲淡風輕,運籌帷幄的氣質:“我已經為你備好了錦囊妙計,你把這個布袋拿好,等到了大殿上,找個合適的時間再打開。另外,你還需要注意一個人,他是君子峰的峰主權玉軒。切記,要......”
茅屋的大門猛然打開,脆弱的隔音陣法無聲無息的消失。門口,一位俊俏的少年身著華服,手持長劍,大步走了進來。
口中念到:“權穆奉掌教之命請......”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林聽晚輕喝道:“出去!”
隻見她猛然一揮衣袖,權穆像是被重物撞飛,又像是被大風吹走,狠狠的摔了出去,連帶著茅屋的兩道大門也啪的一聲緊緊關上。
“進屋前先敲門的規矩都不懂嗎?你父親是怎麼教你的?”林聽晚寒聲道。
“林聽晚!你這是違抗掌教的命令。你信不信我去掌教那裏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