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一輪紅日自地平線緩緩露出自己偉岸的身軀。五州迎來了嶄新而平凡的一天。
陽光掀開陰影,照耀東州西北方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山上。
山腳下,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沐浴在陽光下。
高的是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不知為何,一頭白發分外顯眼。身旁站著一名十五六歲的俊俏少年。
“楊卿,我們到了。”男人說道。
那位名叫楊卿的少年目光滿是錯愕,環顧四周,盡是些荒蕪低矮的山頭,連個活人都看不見。
“師父,你怕不是在拿我尋開心吧,你不是說你是一個一流的大宗門的峰主嗎?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說是拐賣兒童我都信。”
中年男子抬手敲在楊頃頭上:“目無尊長,該打。”
楊頃頓時吃痛:“師父,你幹嘛。”
男人不再理會楊卿,翻出一塊令牌。
令牌出現的一瞬就散發出溫和的金光,金光照耀下,一座流光溢彩的大陣宛如倒扣著的琉璃盞陡然矗立在眼前。
耀眼的陽光下,大陣折射出淡淡的七彩光芒,一股股濃鬱的靈氣噴薄而出。
楊卿措不及防猛吸了一口靈氣,小臉頓時漲的潮紅,咳嗽個不停。
男人略帶嘲弄的笑道:“怎麼樣,這麼濃鬱的靈氣,在整個東州都沒有幾處,說了為師是一流宗門的峰主你還死活不肯信,這下總該信了吧。”
“信了信了。”楊卿一時間難以適應這麼濃鬱的靈氣,說話的聲音還有些悶。
男人牽起楊卿的手,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楊頃的四肢百骸流淌,讓楊卿頓時感覺好了不少:“你從小在凡俗長大,底子還是太薄,猛然間到了靈氣濃鬱之處不適應很正常,日後你就會習慣了,放心吧,靈氣濃鬱對你日後的成長隻會有好處。走吧,先隨為師進陣。”
越過大陣,又是一片洞天。
數十座青峰秀嶺層層疊疊,更有數不清小山峰錯落其中。
亭台樓榭間一道道人影交錯,雲霧山巒間,驚起無數仙禽靈獸。
煙霧氛氳宮殿開,暫拂靈器歸去來。
大殿正前,一尊古樸的香爐飄起嫋嫋輕煙,帶著檀香味,平添幾分肅穆。
楊卿隻感覺自己像是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這裏也覺著新奇,那裏也覺著有趣。
看著楊卿這幅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男人不由得心情大好,不由得朗笑道:“楊卿徒兒,你且聽好,此地乃上清宗,位列東州宗門前五甲,是一等一的修行妙所。日後你就要在此地修行,切不可鬆懈偷懶,爭取早日成為獨當一麵的強者。”
楊卿眼中滿是神光,對於之後的日子更是憧憬:“明白了,師父!”
沿著山上的台階拾級而上,不一會便看見一塊黑底金字的牌匾高高掛在山門。
上清宗三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 蒼勁有力,恍惚間似要躍然而出。
師徒兩人走進山門,被兩名看守大門的弟子攔下,但當令牌拿出時,兩名弟子連忙鞠躬作揖,口中喊到:“武通師叔。”問過楊卿的來曆後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放行了。
兩名弟子的行禮讓武通在楊卿麵前賺足了麵子,道:“看到沒,也隻有你師父才能這個時候帶你上山,原本開山門招納新弟子還有三月有餘,按規矩此時是不能帶人上山的。但我武通親自下山找的弟子不需要遵此規矩。
走吧,我先回咱們峰上,將你安頓下來後在為你辦理各種入門手續。
咱們的山頭雖然隻有我們師徒四人,但能夠在宗內稱的上一峰,也算是獨一份了。”
武通的臉上露出幾分傲色,這山頭可都是他年輕時打下的基業。
楊卿的關注卻不在這裏,他側著小臉,露出幾分疑惑,道:“師徒四人?也就是說我還有兩位師兄師姐嘍。”
“哦?這一路上我沒和你說嗎?哎呀,你瞧我這記性。前兩年我就收了兩個徒弟。如今兩人都已經是門內的翹楚了。
就是他兩……額。”
武通幹笑兩聲,不知道怎麼給楊卿介紹他這兩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