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淺給男人擦臉的動作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繼續。

床上的白衣男人竟然是與他們有過兩麵之緣的那個少年。

一邊給少年擦拭,尹清淺一邊嘀咕:“也不知道你這傻小子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看著也不像是能與人結仇的......”

......

把人‘處理’好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這新宅裏早就沒有老爺子和她的好大兒了。

尹清淺也不在意,自己一個人回到將軍府。

剛進雲舒院,就看見院中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夏憐正在指揮抬箱子的人。

“你們那個箱子放這邊,你,你還有你的箱子放那些大箱子上麵。”

“動作輕一點,別磕壞裏麵的東西。”

“把路留出來,等大小姐回來好方便通過。”

春惜服了尹清淺給的藥,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此時手裏正拿著一張單子在挨個挨個對。

尹清淺麵紗下的唇角勾了勾,這倆丫頭還真是可愛。

就在她剛準備踏進院門,身側就出現了抬著箱子的小廝。

小廝身後是柳大姨娘一眾人。

這陣仗,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是來找事的呢。

尹清淺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得嘴,秀眉一挑:“還個嫁妝而已,用的著這麼興師動眾?”

一 二......五,就差這將軍府現在的當家人了。

柳大姨娘一行人的臉色本來就算不得好,此時臉色全都黑了。

論誰自己得私庫都掏空了,也不會高興得起來。

更別說,尹清淺陰陽怪氣的話。

門口的動靜吸引了夏憐與春惜,夏憐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而是進到屋內倒了一杯茶端出來。

“小姐你先喝口水,等會有得忙呢。”

春惜也很有眼力見的拿了把椅子出來。

這倆丫頭的舉動大大滴取悅了尹清淺。

柳大姨娘也難得不裝了,見尹清淺主仆忽視他們,她直接帶頭走進雲舒院。

“大小姐清點一下東西吧。”

也不知道這小蹄子說要回嫁妝的時候,是話趕話隨口說的,還是知道她娘有哪些嫁妝借機要回,但願是前者。

“柳大姨娘你急什麼,大小姐都不著急,難道嫁妝有問題?”

開口的是春惜,她比夏憐沉穩,說話也是不疾不徐。

“放肆。”柳大姨娘厲聲喝道:“這府裏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婢子開口。”

本來因為傷口微疼而稍稍彎曲背的春惜,聞言挺直了背,反唇相譏:“春惜作為一個婢子不能開口,那麼姨娘你的身份又高貴幾分,能催促嫡出的大小姐?”

她有大小姐罩,她不怕。

“你!”柳大姨娘氣的咬牙切齒,姨娘的身份是她的痛,這死丫頭專往她痛處踩。

“大姐姐你做甚讓我們如此難堪呢?”隻是尹清玥柔柔開口:“寧夫人的嫁妝如此豐厚,姨娘也是好心提醒姐姐早些清點完,省的打擾姐姐。”

尹清淺“嘖”了一聲:“帝都的第一才女果然名不虛傳,能把話說的如此漂亮。”

話鋒一轉,身上的氣息也陡然一變:“不過我的婢女也沒說錯,我是這將軍府的嫡長女,而你們的娘說的好聽是姨娘,說難聽的也不過是個丫鬟婢女。”

看著尹清淺那上位者的氣息,柳小姨娘和尹如心縱使氣氛卻是話都不敢言。

而尹清蓮低垂著眸子,好似什麼都與她無關,看不出情緒。

隻有柳大姨娘氣的胸口起伏,尹清玥則是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而還未等她們其中一人開口,下了朝急急趕來的尹心恰巧聽見這一句,頓時怒不可遏。

“孽女,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