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難道有什麼不對?”麵對尹心,尹清淺的氣勢依舊沒被比下去,反而占了上風:“將軍別氣,我們現在還是先說說我娘的嫁妝為何隻剩下這些許?”
這些許?
尹清淺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
在場所有人,包括事不關己的尹清蓮都覺得尹清淺是不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尹心卻是被牽著鼻子走,順著尹清淺的話接道:“你並沒有核對,怎麼就說嫁妝少了?”
少沒少的尹清淺隻是在詐柳大姨娘,不過看她不自覺露出緊張的神色,她便能肯定嫁妝是少了。
“將軍不信,可拿這份嫁妝單子找人核對。”
尹清淺話落,春惜便將手中的單子遞到了尹心麵前。
尹心接過單子,也沒多想尹清淺是怎麼有的她娘的嫁妝單子,直接吩咐人把管家找來,讓管家核對。
在管家核對期間,尹清淺又看著尹心說道:“嫁妝一時半會兒也核對不完,不如趁這個時間,將軍你把琉璃拍賣行入場玉佩的賠償先了結一下?”
“哼,我看你真是掉進錢眼裏了!”尹心現在聽見錢這個字就煩躁不已。
隻聽尹清淺語氣充滿鄙夷:“就算是天下第一富商,我相信他也不會嫌錢多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除了兒子,最喜歡的就是錢了,她實在是太缺錢了。
對於尹清淺的話尹心不置可否,是啊,誰會嫌錢多呢?每年往邊關送軍糧軍餉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得愁了又愁。
“你說吧,多少錢?”
尹清淺伸出三根手指,尹心立馬轉頭對柳大姨娘道:“去賬房那裏取三千兩拿來。”
因為事先打聽過的柳大姨娘,這會也沒有立刻應是,在尹心再次開口前,尹清淺的話替她解了圍。
“將軍錯了,是三千兩黃金。”
這話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在場眾人(除了柳大姨娘一行人)身軀一震,三千兩黃金,這是什麼概念呀!
天啊,大小姐莫不是漫天要價吧?
尹心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目光如炬,渾身氣勢暴漲:“這裏是將軍府,就算我是你親爹,也容不得你信口開河,識相的就見好就收!”
麵對尹心的話,尹清淺也不惱:“將軍不信可以去打聽,三千兩黃金還是看在我們是父女的這一層關係呢。”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尹清玥又開口了:“大姐姐,三千兩黃金實在太多,我們願立下字據分期償還,你看可行?”
尹心眼睛一亮,清玥說的法子可行。
分期還款都想出來了,才女不愧是才女。
隻是,尹清淺開口:“你想如何分期,時限又是多久?”
尹清淺的話讓所有覺得同意了這法子。
裝模作樣咳嗽兩聲之後,尹心端起做為人父的架子:“既如此,便分為五年吧,在這五年裏,你就住在將軍府吧。”
一臉慷慨之色,尹清淺毫不懷疑尹心的內心潛台詞:我都同意你住在將軍府了,你還不快謝謝我。
她不說話,隻是喝著茶,看管家核對。
與尹心這樣的人論長短,實在是浪費時間,有這時間,她還不如吃吃喝喝來的開心。
尹清淺不說話,欠錢的人更不想開這口,氣氛一時間僵持起來。
不過好在,管家核對嫁妝已接近尾聲。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管家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對尹心恭敬的稟告:“老爺,這嫁妝確實少了。”
聞言,尹心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他厲聲問柳大姨娘:“柳氏,你可知寧……夫人的嫁妝為何會少?”
他其實想問柳大姨娘是不是動了寧嫣然的嫁妝,畢竟府中庫房的鑰匙是由她在保管,但轉念一想,他堂堂將軍府裏的姨娘應該不會做下如此齷齪之事。
柳大姨娘看著尹心,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人心生急躁。
尹心大手一揮,道:“有什麼你直說便是,吞吞吐吐成什麼模樣。”
被尹心這麼喝,眾人隻見柳大姨娘委委屈屈開口:“妾身剛進府又恰逢夫人纏綿病榻,府中中饋暫交我手,那時隔三差五的宴會,妾身便拿去送禮了,妾身還問過老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