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一邊躺著,衣休一邊笑著。然後就看見衣休消失在了天台上。
當衣休消失的那一刻,佛祖已經將目光轉移到了距離天台不遠的鎮妖塔上。隨後才看到衣休的身體出現在了那裏。
鎮妖塔相傳是佛門幾千年前用來鎮壓邪魔外道的地方,而如今人間正氣鼎盛鎮妖塔已經千年未被開啟,反而塔頂的佛鍾成了長安標誌性的建築,每日清晨的鍾聲便是出自這鼎鍾。
……
佛祖禪坐在空中靜靜的看著塔頂的衣休。
衣休帶著全身的鮮血,口中也吐著血,目光死死的盯著佛祖。
然後他開始握起了懸掛鍾錘的繩子,一邊吐著血,一邊對著佛祖吼道:“邪魔!”
“歪道!”
鎮妖塔上衣休吐著血,喊著邪魔外道,敲著鍾。
鍾聲再起,沉悶悠揚傳得老遠,響在了三十萬人的耳中,傳到了長安的四麵城牆上。
可是隨後,天台上的了空以及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衣休的鍾聲一波接著一波,震蕩的幅度越來越大,猶如一柄巨大的錘子在不斷的轟錘著每個人的胸膛。
長安城內有無數人開始忍受不住這鍾聲帶來的壓力,紛紛倒地,胸口不停的起伏,眼珠開始上翻,眼中白色一片,口中白色吐沫不止。
就在這時長安城開始跟著鍾聲晃動起來,曾經替長安抵擋了無數腥風血雨的城牆在這一刻開始變化,城牆上無數佛光不知從何處升起,跟著鍾聲越來越盛,最後竟是隱隱的跟佛祖的光芒平分秋色。
鎮妖塔上也開始有佛光而起。
了空見到這一切不禁臉色大變:長安竟是一座大陣!佛祖的擔心終於成了現實。
幾千年的豪門巨擘的實力在這一刻顯露無疑,長安有多大?長安大到能容納三十萬人,幾乎能裝下整個荒人部落。而能夠將整個長安城都建在這座大陣中,那麼這座陣到底有多大?這座陣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這一刻這些都已經變成了廢話,了空的心中唯一關心的便是佛祖到底能不能頂得住。
天台上藥王看著佛門千年來隱藏的最後底牌心中明朗的說了一句:原來是一座陣。
龍劍行則握著手中的那柄古劍心中想到:這陣與家裏的無形劍陣到底哪個更強?
遠在長安的遠方琴帝已經醒了過來,看著長安對著葉餘成與李妃說道:沒想到佛門也學起劍閣來了,搞這種東西,就是不知道賤人知道了會不會帶著無形劍陣過來挑戰。
隨著這座大陣的開啟,陣中的力量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佛門的長安城是一座沉睡了多年了大陣,無數人開始望向鎮妖塔上的衣休,也有無數人望向頭頂上的佛祖。
而佛祖見著這座大陣臉上竟是浮起了笑容:終於將佛門逼急了。
隨後佛祖依舊如先前伸出手向鎮妖塔上的衣休拍了一掌。
這一次異變發生了,一道佛光在衣休的身體裏湧出竟然擋住了佛祖的這一掌,隨後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中鎮妖塔內一個佛祖的金身從塔內升起。
佛門竟然住著一位佛祖!
這位佛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所有人的目光在兩座佛祖的身上不斷的轉移著,心中的震駭已經處於極度的呆滯中。
然而對於衣休來說這僅僅這些還是不夠的,他蒼老的身體裏開始湧出金色的液體,金色越來越多,另外一道佛祖金身禪坐在了長安的上空。
三位佛祖!
衣休竟然可以顯聖!
天台上三慧在見到這一幕時,眼中的震驚在眨眼的時間裏變成了虔誠跪了下去,鎮妖塔內的佛光緩緩的落在了天台上萬名弟子的身上,他們再次清醒過來,隨後虔誠的跪了下去,口中開始誦念著佛經,這一刻佛門的光芒幾乎照亮的整個神州。
了空在見到衣休顯聖的那一刻,原本就震驚的表情已經變成了一臉的死灰。
兩個佛加一個大陣!
佛祖還擋得住麼?
難道真的要失敗了麼?
藥王,藥衡,長安外的琴帝,葉餘成,龍劍行,遠在千裏之外劍閣的後院裏的劍聖,十萬大山中的那座猶如人間噩夢的妖蠱山,在這一刻都見到了長安內的佛法,更是感受到了長安內的三位人間大佛。
神州上某孤峰峰頂的一對男女,此時正望著長安的方向,女子輕聲說道:“這還真有些趣味了!”
白發男子看著杜娘在陽光下的傾國容顏輕聲笑了起來:“隻要扯不上咱們,那都不是事!就算是個事也隻能是個屁事!”
杜娘聽著白發男子粗魯的口氣埋怨道:“當年那般的書生氣,怎麼越活越粗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