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寺五人進入長安後基本就一直處於沉默中,他們隻做事不說話。悟空已經徹底成佛,此時佛門衣休與另一位佛祖將他夾在中間,頭頂上那座大陣的能量也已經全部開啟,猶如一口巨大的碗倒扣下來,似乎想將佛祖永遠困在這裏。
而當佛門的這座大陣與兩位佛祖金像出現的時候,這種沉默終於被悟空打破了。
原本一直禪坐在空中的悟空這次站了起來,然後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後,毫無半點佛祖的威嚴蹲了下去,低下頭看著空靈寺的幾人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我將是咱們空靈寺的領路人,對於佛門咱們僅僅隻是邁出了第一步,你們的路還很長,我想將來我一定能見到。”
悟空這句話雖然是對著空靈寺的幾人說的,但是這聲音卻是猶如驚雷響在了長安城內,空靈寺這個名字也第一次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空靈寺?我怎麼沒有聽過!”
“你聽過就見鬼了!”
“我不見鬼,我要去拜佛祖!”
“佛祖就在這裏,而且有三個!”
“那到底哪個佛祖更厲害!”
……
諸如此類,關於空靈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但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樣,空靈寺他們根本就沒有聽過。如果讓他們見到空靈寺的那間破敗的小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會有何想法。
而在這一刻空靈寺三個字已經猶如一股颶風開始向著龐大的神州卷席而去,它必將響徹整個天地。
悟空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容竟是變得燦爛起來,這一刻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還是凡人的時代:“佛門的老底子都出來了,既然我是領路人自然要幫你們將這路清理清理的。十年後就得看你們了。”
了空一聽這話便知不妙了,佛祖已經開始交代後事了,但是此刻佛門幾千年的底蘊已經顯現,他根本就幫不上悟空半點忙,唯一的指望便是佛祖能夠盡量的重創佛門。
於是在佛祖轉身時,宏、了空、淨山、鶯鶯四人都是跪在了佛祖的腳下,他們隻想用他們最後的虔誠與信仰陪佛祖走完在人間最後的一段路。
那邊是佛門,他們魂牽夢繞的地方。
那邊是佛門千千萬萬的弟子,這隻能讓他們受到微不足道的傷。
那邊是佛門的隱藏人間多年兩位佛祖,而在悟空眼中也隻不過是左道門旁。
天地在不斷的晝夜交替,似乎這一刻時間已經變成了虛無。這時已經顯聖的衣休在空中依依呀呀的開始呼喊起來:“邪魔外道!呀!驚神陣起!依依……”聲音絲毫不像一位佛祖應有的威嚴到有些像鬼哭狼嚎。
而另外一位佛祖則手掌連出,佛門的這座驚神大陣上的藍色的光芒猶如饕餮一般貪婪的開始吞噬著悟空身上的佛光。
悟空金色的臉龐看了一眼從身體裏緩緩流失的佛光後出手了。
悟空一動,衣休跟那位佛祖也開始出手,頓時整個長安內藍色與金色的光芒互相交錯期間,煞是豔麗。
悟空剛出手他的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因為他一動這驚神陣便開始瘋狂起來,他身上的力量開始加劇流失,不斷的被驚神陣吞噬,他在變弱!
而驚神陣吞噬了他的力量正不斷的變強。
此消彼長落差不言而喻,而這時衣休與那位佛祖的佛法已經擊在了悟空的身上,佛祖的金身精鋼不破不死不滅,這一道佛法擊在悟空身上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是悟空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驚神陣終有能將他金身吞噬的那一刻,而那一刻他將會重新變成凡人。
“哈哈!不論你是神還是佛,在驚神陣裏你就是一條蟲!桀桀……”衣休看著開始變弱的悟空,指著他發出一陣陣刺耳難聽的狂笑。而佛門的那名佛祖依舊在不斷的操控著驚神陣不發一言,麵目表情竟有幾分呆滯。
悟空看著張開蒼老的手臂狂笑的衣休與他頭頂的那尊雖是金色卻渾濁不堪的佛祖金像,輕輕的搖搖了頭,看著衣休的目光已經變成了不屑:“以前沒見到你的時候一直對你這個對手有幾分看重,此時想來也真是有些可笑。一個偽佛,一個牢籠中腐朽了幾千年的佛祖如何跟我鬥!”
悟空說完張開雙臂,時間這一刻停止了,空間這一刻撕裂,衣休與那尊佛被悟空拖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他伸出食指與中指,兩隻手指上金色光芒竟是比他自身的光芒還要奪目,隨後悟空將並攏的雙指朝著衣休與那尊佛的額間點了過去。
悟空此時雖然被驚神陣拖住,但是他的變弱才剛剛開始而已,此時的悟空衣休哪裏敢絲毫怠慢,與那尊佛祖一同伸出手掌擋在了悟空的這兩指。頓時三隻手之間一片熾熱,光芒猶如驕陽,輪回十七禪與大梵經在這一刻再一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