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虞開車去“藍河”的路上,盛寒給她打來了個電話。
電話聽筒裏傳來盛寒空靈魅惑打嗓音,“呦,醒啦?我以為你還在弟弟的溫柔鄉裏睡著呢。”
“睡什麼睡!”杭虞簡直是又羞又氣,嗔怪道:“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出來喝酒了。”
“嘖嘖,好你個沒良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你盛姐心疼你給你精挑細選的人你還不滿意?”
杭虞聽了簡直頭大,昨晚酒醉誤人,走錯了房間睡多了人,這事兒無論放到哪裏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盛寒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著港城一眾高樓大廈,輕抿了口手中的咖啡。眸子裏漾著藏不住的愉悅:
“小虞,我跟你說。你盛姐我昨晚親自實踐了一番,由此得出結論,以後談戀愛就找弟弟了。”
杭虞太清楚盛寒的個性,聽她這話的意思,想必是昨晚又邂逅了哪個小帥哥。
“看來盛總今天工作不忙,還有時間跟我閑聊。”
“忙,我忙死了。這不是周扒皮今天出去談生意不在公司我才能百忙抽閑嘛!”
盛寒口中的“周扒皮”就是她的頂頭大老板,港城周氏現任掌權人。
“我跟你說,我今天早晨一睜眼都九點鍾了,公司裏一堆事情等著處理,又得應付我那位喜怒無常的大老板。投行真不是人待的地兒,他周家的投行更是,我真想撂挑子走人不幹了。”
杭虞聽著她像個怨婦似的在電話裏抱怨,沒忍住笑了下,“你堂堂風投精英,YU資本的投資總監,多少人拚一輩子都坐不上的位置,你不到三十歲就有這樣的成就,舍得辭嘛?”
“這有什麼舍不得的,我早就說過了,等我攢夠了錢就辭職退休養老,我才不要一輩子給周扒皮打工。”
今年初,“YU資本”把盛寒從別家公司挖了過來,直接給出了投資總監的高位,看中的就是她入行以來的累累戰績。
杭虞基本上每天都能從盛寒嘴裏聽到“周扒皮”的名字,抱怨自己豬油糊了心才為了眼前利益來了YU活受罪。
雖然不知道這位爺是何方神聖,也沒曾一睹過真容,但能讓盛寒這樣的女強人招架不住的人,想必是位難收拾的主兒。
電話那頭傳來助理說話的聲音,杭虞就知道盛寒又要開始忙了。
“你公司事多,我就不耽誤你寶貴的時間了,下班再聊。”
盛寒臉上堆砌著壞笑,故意逗她,“行,下班我去繡坊找你,我要聽你昨晚的細節。”
“盛寒!!”
……
白天的“藍河”跟晚上簡直是天差地別,偌大的娛樂會所死氣沉沉,裏麵光線很暗。
推門進去,發現整個會所空無一人。她喊了兩聲:
“你好,請問有人嗎?”
“有人在嗎?”
話音剛落,就見從裏麵走出一個侍應生打扮的年輕男人。他禮貌的朝杭虞點頭,“小姐您好。”
杭虞跟侍應生簡單說明了情況,她的那隻耳環應該是昨晚丟在“藍河”了。
可侍應生並沒有在失物招領台找到杭虞丟失的珍珠耳環,又帶她去了昨天的卡座位置找了一趟,也沒見著。
“小姐,您確定您的耳環是在我們這裏弄丟的嗎?”
“我確定。昨晚來的時候我是戴著耳環來的,淩晨到家的時候耳環就不見了。”
“可是我們這裏的失物……”侍應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樓上下來的男人給打斷:
“怎麼個事兒?”
杭虞尋聲回頭,說話的是個年輕男人。
他穿了件黑色皮衣,身上攏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氣質。配上那張痞氣浪蕩的臉,簡直酷到沒邊兒。
倆人相視一眼,杭虞從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眸子裏看到了不正經的意味,估摸著眼前這位應該是港城哪個大家族的混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