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規則如何,我說了算(2 / 2)

聽了紀行之的話,周靳禮不屑地冷嗤,“我和她的感情是你情我願也好,威逼利誘也罷。規則如何,我說了算。”

紀行之頭疼的擰眉歎息,“你應該知道,過度的執著隻會造成雙方痛苦,執念太深的話……”

他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靳禮打斷,“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紀行之聞言直接氣笑,不想聽他說這些幹嘛要來心理谘詢中心。

他是心理醫生,職責是開解病患,而非助紂為虐。

“我不想聽你的心靈雞湯,以後也不需要再做任何心理疏導。今天來找你,隻是想找人分享我的喜悅。”

“所以紀醫生,你要做的是跟我一起高興才對。”

周靳禮垂眸盯著自己那隻手腕,皮膚泛著冷感的白。上麵那條略顯猙獰的疤痕彰顯著他病態極端的占有欲。

“看啊,上天終究還是憐憫我了。”

……

看著他像個瘋子一般,紀行之臉色沉重,周靳禮在他手底下治了這麼多年。原本以為他的心理已經恢複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可未曾想到,杭虞的出現讓所有一切都功虧一簣。

“周……”

紀行之話還沒出口,再一次被周靳禮製止。

他動作極緩的轉了轉脖子,雙眸逐漸變得猩紅陰戾,看似在笑,可薄唇間分明泛著寒意。

“我說過,不想聽你說這些。”

紀行之盯著他的反應,心底驟然一沉。

他強勢的堵住紀行之即將出口的話,“紀醫生,你說我做商人能做的這麼好,那做獵人呢?”

令人聞風喪膽的商界閻羅改行做起了獵人,而杭虞就是他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獵物。

他慢慢斂了唇角那抹毫無溫度的冷笑,眸若深潭。沒再繼續停留,邁著長腿推門離開。

盯著周靳禮離去的背影,紀行之略顯無奈的沉聲歎息。自己醫術不精,救不了這樣的瘋子。

他的病起於杭虞,也該止於杭虞。

……

司機小吳見周靳禮從心理谘詢中心出來,連忙上前開門,恭敬的將人請進車內。

車上,男人沉著張臉摩挲著手腕上的那條猙獰疤痕。他沒發話,小吳也不敢擅作主張的發動引擎。

小吳跟了周靳禮三四年了,對於他家老板的脾性,始終都沒能摸得清楚。

他最怕的就是周靳禮沉著一張臉坐在車裏,也不說去哪,也看不懂這男人的情緒。

就比如說昨晚,本來以為周靳禮在“藍河”休息,看著時間不早了,小吳想著他也不會再吩咐什麼差事,就在車裏睡著了。

哪曾想三更半夜這位爺打電話讓他送一雙38碼的黑色高跟鞋來“803”。莫名其妙想一出是一出的本事小吳可是沒少領教。

平常這種情況下都有特助蔣呈在副駕坐著提點一二,不過今天蔣特助在公司忙工作沒跟出來,這就為難小吳了。

空氣凝滯,約莫過了五六分鍾。

小前排駕駛室的小吳試探性的問出聲,“周先生,咱們去公司?”

後排男人沒應聲,周身氣壓很低,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狀態。

“周先生?”

周靳禮眉頭微擰,抬眸瞥了眼窗外,語調沉冷疏離,“杭氏繡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