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 3)

情報局的軍官蜂擁而上,將廖飛團團圍住,高高地拋向空中……

板垣遠遠觀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板垣家餐廳裏,

收音機裏播送著日本本土新聞。

板垣一家聚在一起,慶賀廖飛和惠子訂婚。?

板垣:高橋君,你現在名氣很大,打敗黑木君,你現在是所有青年軍官的偶像。高橋敏夫,你的父親,在九泉之下會為你高興的,來,喝一杯!

兩人幹杯。?

板垣餘興未盡:那天在比武場上,我真是替你擔心,你要是輸了,我這張老臉往哪擱!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幹得漂亮!來,謝謝你,喝一杯!

廖飛:不敢當,您別這麼說。?

板垣:高橋君,你武功了得,從哪兒學來的小時候,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不習武的。

廖飛:是被逼的。

板垣一愣,眼睛盯著他:哦?

廖飛:我和您說過,我上過蘇聯人的軍校,我不是愛武的人,老被人欺負,也就逼出來了。?

板垣:看來蘇聯人的軍隊訓練比我們的日本軍隊要紮實,兩軍開戰,凶多吉少啊!

廖飛沒吭聲。

板垣:高橋君,以後惠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加代子顯得十分激動,不斷地重複著:真好,真好!惠子訂婚了,我就放心了!真好!

板垣還是那樣很激動:以後,惠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加代子:請多費心。惠子,給高橋君敬酒。

惠子興奮得滿臉通紅舉起酒杯對廖飛說:高橋君,往後的日子,請多關照!?

廖飛勉強笑著,應付著:當然當然!以後,也請惠子小姐多多關照!

板垣:既然訂婚了,那就成了一家人,明天我領你去見一個人。

廖飛:誰?

板垣:惠子的外公。

廖飛:石濱將軍?

板垣:是的,盡管我不喜歡他,可他畢竟是我女兒的外公。你與惠子的事情總還是要告訴他的。

廖飛:石濱將軍已經退休許多年了吧??

板垣一夫:七年了。“張鼓峰事件”之後,他就解甲歸田不再擔當關東軍副司令的職務。他現在獨自一人住在新京郊外的一幢大別墅裏,每天隻做一件事,那就是看《孫子兵法》,就好像他還有機會東山再起,重握關東軍兵權似的。

廖飛:他曾有過非常輝煌的日子。?

板垣:是啊!四十年前,日、俄戰爭時期,他所領導的“石濱師團”曾在沈陽擊潰了俄國陸軍主力。幾個月後,迫使俄國與我們簽訂了《樸次茅斯和約》,從此,我們大日本帝國取代了俄國在中國東北的支配地位。

廖飛:真是了不起!?

板垣一夫感慨地:是啊!是啊!他的確戰功累累、威名顯赫。他曾受到天皇的嘉獎,獲得過日本帝國軍人最高的榮譽。他本該就此隱退山野,盡享天倫之樂,把更多的機會讓給別人。可是,他卻不甘寂寞,即使是離職之後還到處指手畫腳,就連山田乙三將軍的事情他也要幹涉。

廖飛:他有這個資格。

板垣:可他不該把手插向大本營。

廖飛:哦??

板垣:他失寵於大本營,原因是1941年珍珠港大捷之後,他在《朝日周刊》上發表了一篇相當冗長的文章。文章中,他分析了帝國的戰略和外交後指出,襲擊珍珠港是錯誤的;他還認為日本帝國能夠在東方和西方兩條戰線上同時作戰的理論是極其荒謬的;他還說珍珠港的炮聲如同喪鍾一樣,將把大日本帝國推向深淵。?

廖飛嘴上沒說什麼,但卻從心裏讚同石濱將軍的觀點。?

板垣:要不是他的舊部和朋友為他開脫,那篇文章所引起的後果,對於他來說很可能是非常慘痛的。?

突然,電台傳出播音員有些驚恐的聲音:本台消息,今天,美國飛機轟炸東京,兩千多噸汽油彈傾瀉在東京——?

板垣過去,把收音機關了,默默地回到餐桌旁,自顧自地幹了杯中的酒。?

地下室,中澤的工作室。

中澤仍在翻閱遲田的資料。

日本少佐送飯進來:大佐,該吃飯了!

中澤放下手中的活,吃飯。

突然,他想起來問道:昨天那場比武誰贏了?高橋君被黑木茨君揍個半死吧??

少佐:報告大佐,事實正相反,黑木君被高橋君打下擂台,高橋君贏了這場比賽。

中澤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你說什麼?高橋君贏了黑木茨君?

少佐:是的。黑木君而且還輸得很慘。?

中澤激動起來:你是說我們情報局贏了憲兵隊,這可是曆史上第一次,太好啦。黑木茨這混蛋也該有人收拾收拾,他打我出手可狠哩!?

他見少佐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收住了話題,仍饒有興趣地追問:哎,你跟我說說,高橋君是怎麼收拾黑木君的。

少佐:我也沒去看,我也隻是聽說的。

中澤:有資料沒有?

少佐:聽說上麵很重視這場比賽,請東影的人拍了電影。

中澤興奮地:好啊!立即派人去把膠片取回來,我要看看!

少佐:是!

少佐轉身出去。

中澤一邊吃飯,一邊還很興奮:高橋君,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