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趕忙開始走，帶他去往無霜上神在的地方。
“你不知道，那家夥一墜入魔淵，我隻能說不愧是那神界幾億年唯一一個能跟你過兩招的神，直接魔氣覆蓋了半個魔淵！就他媽為了找我！把我揪出去！我做錯了什麼！我就吃了點夢！”
“把你揪出去然後呢？”季綏月問。
夢魘一噎，被季綏月打斷他的話癆發揮有點不爽，畢竟好久沒有見到億萬年前認識的生物了，他的話癆屬性蠢蠢欲動，見季綏月沒有心情聽他東拉西扯，夢魘垂頭喪氣道：“然後他就占領了我的宮殿！我壓榨魔界的人建的宮殿！我服了！還搜刮了我的夢！
現在魔界那些人也是狗仗人勢，知道神界最強的神墮魔了，覺得離魔淵封印開啟不遠了，都私底下喊那個墮神魔尊呢！”
“……魔族不是崇尚自由奔放嗎？還能有君主？”
夢魘一頓，雖然季綏月看不見夢魘的表情，但是季綏月依稀感覺到夢魘的臉色有些古怪得道：“他好看吧，其實我猜？應該是有臉的原因在。”
季綏月：“……你不覺得荒謬嗎？以殺戮為生的魔族會為了臉臣服？”
夢魘擺擺手：“你也多久沒出來了，魔淵都封閉多久了，全是殺戮這個種族早就滅亡了，思想還停留在什麼時候，要我說魔族這些魔，越長越像人了某些心性，不過夢還是難吃，隻能說有點情吧，不過……”
夢魘砸砸嘴：“我敢保證，你見到那個無霜上神，絕對會覺得他長得比千萬年前的鮫人還要誇張。”
季綏月皺眉：“鮫人？千萬年前我還在避世不出，後來修仙界坍塌，我出世過一次，但是我沒有見過鮫人。”
夢魘震驚了，他大叫：“哈？你在開玩笑嗎？你不記得了？”
季綏月愣住。
夢魘捂住嘴。
“我應該記得什麼……？”季綏月問。
夢魘吞了吞口水：“你不記得也沒關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季綏月冷冷道：“如果不說清楚，我就把你打得魂飛魄散。”
夢魘倒吸一口涼氣，他氣急敗壞道：“你和那個無霜上神一樣可惡！我討厭你們！”
季綏月翻了個白眼：“你在給我裝什麼？”
夢魘捏了捏拳，無奈道：“我都說了沒什麼，你不記得也沒什麼，其實也正常，對於你來說億萬年的生命那麼長，哪裏有那麼多記憶要記。
“你就是遇見了個鮫人族的鮫人，人家追了你幾千年，最後你無動於衷，對方把內丹當戒指送給你了而已！”
季綏月：“完全沒印象……”
夢魘雖然沒有臉，但是季綏月已經感受到對方鄙夷的眼神了。
夢魘：“我還聽說你在人界找人，要我說你還記得和人家相處的那些記憶嗎？一想到你會喜歡人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季綏月這下驚訝了：“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人？”
夢魘摸了摸模糊的鼻子：“我有些東西知道，有些東西不知道。”
季綏月沉吟片刻，道：“說實話，其實已經很模糊了。”
“但是，那個人怎麼說呢……”
季綏月思索著。
“我感覺和他認識了不止幾十年？不過他也長得很好看，現在想想他長開以後有點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