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應該找找從何而起”
於止言提了個意見
“既然是由瘋犬咬傷所致,那所患之疫就該由野犬查找”
“能查到的話就盡全力治好,如果查不到也不能任這種疫病在傳播”
他麵色凝重。
言外之意都懂,治不好就隻能讓他們等死,或者幹脆一點,一把火燒掉。
關於這小縣的百姓為何多數流離失所,大概也有些眉目。
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百順總有一逆,現實可不會讓人那麼如意。
縣中瘋犬已經盡數打死,扔在了遠離人跡的地方。
等找到瘋犬的時候,一隻隻恐怖的屍體,麵目猙獰地躺在大坑之中。
瘋犬是被活活打死的,都張著猙獰的大口,嘴裏全是血塊。
白白的蛆蟲在深色的皮毛上緩緩蠕動,讓人及倒胃口。
尋找的人將全身包得嚴嚴實實,將坑中最接近邊緣的屍體拖了過來。
地上遺漏下點點白色。
用布匹包的嚴嚴實實帶了回去。
野狗的屍體被平平整整的放在台子上,渾身上下都是蛆蟲。
吃過人的狗,哪怕就算是死了,周身也圍繞出散不去的煞氣。
醫師拜了拜。
帶好厚實的手套,緩慢的從瘋狗身上取下一塊肉。
丟給了被籠子關住的老鼠。
被餓了許久的老鼠,看見那塊帶著血的肉,吱吱叫著撲了上去。
瘋狂的啃食。
不一會兒一塊肉很快就被老鼠吞吃殆盡。
籠子裏的老鼠吃完之後,靜靜地待在籠子裏沒有任何動作,像是睡著了一樣。
對於這個結果,所有人能做的就隻有等。
等待的過程無疑是漫長的,但好在終於等到了。
在原地靜止不動的老鼠,突然控製不住的抽動身體。
隻哇亂叫的聲音不絕於耳。
老鼠在籠子裏翻滾了一會兒,又突然靜了下來。
一是有眼色的叫人拿來了鑼鼓,在老鼠附近狠狠一敲。
老鼠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瘋狂的在籠子裏亂動,試圖闖出籠子。
漸漸的老鼠越來越瘋狂,原本乖順的老鼠開始啃咬籠子。
可惜籠子是鐵製的,老鼠無論如何也啃不動,它開始原地不停地轉圈。
過不了一會。
老鼠像是行屍走肉一樣,它開始瘋狂啃咬自己的下肢。
尾巴,上肢。
它將自己啃的血淋淋的,漸漸地老鼠的動作變得緩慢。
然後永遠的停在了那個動作上。
這瘋狗的肉被老鼠吃掉,作用竟然這麼恐怖。
在人身上發作緩慢的多。
醫師開始按著症狀配製藥材,熬煮好。
又將瘋狗肉喂給了另一隻老鼠,老鼠同樣是飛快的吃下。
然後同上一隻老鼠一樣。
醫師等發作到中期的時候,將老鼠拿了出來,強製將熬好的湯藥喂給了老鼠。
老鼠的症狀略微減輕了,周圍的人臉上開始帶上笑意,就在人們要慶祝成功的時候。
有所好轉的老鼠突然抽搐的更加厲害,接著又是上一隻老鼠同樣的命運,同樣的結局。
再然後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重複。
無一例外老鼠全部都是同樣的死法,醫師絕望的秦淮淵彙報。
作為醫師卻對病人無能為力,讓他感覺背上了負罪感。
滿臉哀歎的離開了。
聽著這個結局秦淮淵並沒有多意外,往日爆發的瘟疫,染了瘟疫的人沒有幾個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