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將近半月的時間,馬車總算是離開了陡峭曲折的路。
越接近京城的地方就越是繁華,路上的景色變遷,從陡峭荒蕪人煙,到繁華百姓和樂,對於第一次離開那個地方的於止言是不小的震撼。
原來這就是師傅所描繪的繁華,他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不知道京城該是何種的繁華。
連著好日都是在路邊停下休息,風餐露宿的,就連清潔也隻是用濕毛巾簡單擦拭。
一行人疲憊不堪的來到一家客棧,趕車和隨行的人來回跑了一個多月,早就是筋疲力盡,於止言作為被送到京城的主要對象。
隨行的人也照料周到,隻是一路顛簸避免不了的渾身酸痛。
一行人看到客棧激動的停好了車馬,向著客棧走去。
於止言被圍在中間,生怕被人傷害到,出發前縣令就提醒同行的人他的相貌在小地方無甚大礙,但越往外走人心越雜,特地讓人戴上了白色的帷帽,遮蓋其容貌。
現在被一群人襯托帷帽到更顯幾分神秘,想要人一探究竟。
無論到哪裏於止言無疑是最顯眼的樣子,周圍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但於止言周圍的侍衛立刻用高大的身影嚴嚴實實擋住了外來人的視線。
於止言一直被護送到了客棧內的房門口,侍衛才散去,但房間都是對他的房間呈包圍狀。
到了房間內,於止言摘掉了帶著的帷帽,露出一張清冷又勾人的俊臉。
景佑貼心的遞過來一杯茶水。
“還是景佑貼心”於止言接過茶杯笑著一飲而盡。
“我去叫小二接點水,好久沒徹徹底底的清洗自己了”感覺渾身不自在。
“別去,兄長還是我去吧”說完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噠噠跑下樓了。
地方大就是好,連客棧的小二都會看臉色沒有因為景佑是個孩子就怠慢。
老老實實端著水給房裏的浴桶加上熱水,不一會於止言就泡上了熱乎的洗澡水。
身體接觸熱水的一瞬間,從嗓子眼裏發出來喟歎聲。
等等!
他又想起了住客棧被溜進屋子的匪徒挾持的事,就算全身都是紫氣,也不能掩蓋那人的本質。
遠在京城的秦淮淵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念他?
為了盡快趕到京城,一行人隻花了幾日時間休整,就又急匆匆的上路。
不過這次馬車跑的沒有之前那樣迅速,領隊的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不緊不慢的跟在馬車旁邊。
於止言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馬車旁騎著馬的男人。
領隊的人陡然被美人看著有些臉紅,握著韁繩手有些亂,馬兒長鳴一聲有些亂了放了方向。
他慌忙控製住馬兒。
紅著臉轉過去看著坐在馬車裏看著他笑的人。
“你叫什麼?”
“我?我我,哦我叫馮應時”
“馮大哥這馬好騎嘛?”
“好奇啊,騎起來可輕鬆了”馮應時極快的答道,生怕自己答慢了惹得人不高興。
“那我能騎嘛”
“可以,當然可以啊”馮應時嘴比腦子快,等到話說出去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
想要收回,但於止言已經叫停了馬車,車後的一長列車隊也停了下來,往前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