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伯跟著景佑來的時候,一雙蒼老的眼裏閃爍著淚花。
陳伯見到於止言就拉著他不斷道謝。
“小於啊,謝謝你啊,我這條老命不知道還熬不熬的過這個冬天啊”
陳伯不斷的道著謝,搞得於止言都不好意思了。
“沒有,我還要謝謝您同意來幫我們打掃院子裏的雪呢。”
陳伯依舊是稱謝連連。
冬天的嚴寒凍的刺骨,鮮少有人出來活動,算命的人也是偶爾有一兩個登門。
好在寒冷得冬天總算過去了,天氣漸漸開始回暖,地上的冰雪也開始消融。
總算脫去了厚重的衣物,於止言也終於可以開始正常算命了。
最起碼坐在那裏不會發抖了。
但今天於止言的算命小攤上迎來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小攤的麵前站著一個相貌周正,身穿淺綠色官袍,笑意盈盈的人帶著仆從站在於止言攤位前。
看起來很是麵善,年紀尚輕,但能在短短時間把清絮縣治理的井井有條。
於止言趕忙站起來行禮,被縣令給製止了“唉唉,不用行禮,隨意就好”
“今天是本官有求於你,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並未有什麼冒犯之意。
於止言想了想也就跟著去看看,縣令到是有什麼可求於他這個普通人的。
他以為頂多就是去酒樓的包廂裏談,但縣令直接將他帶回來縣令府,當然是重新買的宅子,並不是原來那處陰氣衝天的宅邸。
那個現在可是陰宅,被現任縣令下令給封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相比起之前那個貪官得宅邸,現任的縣令的府邸就要,清雅簡樸很多光是看大小和府門都看的出來。
一進去更能看出來了,院子裏種的大多是高雅的翠竹,一路上遇見的仆從也隻有幾個,一切都在合理的範圍。
看起來是個清官,就是不知道是太會演戲了還是真的。
於止言被縣令畢恭畢敬的請到了會客室,他有些奇怪堂堂縣令為何要對他一個草民如此尊敬。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有點警惕,沒有表現出來。
坐在會客室內的椅子上,丫鬟端上來兩杯清茶,就退下將門輕輕合了上去。
一時間屋裏隻有於止言和縣令兩人,於止言提防心提到的頂端。
縣令笑眯眯的坐在於止言對麵開始套近乎“本官姓曹,想必早就聽過,比先生大上幾歲不嫌棄就本官為曹大哥就好”
於止言擺手表示不妥“草民就是普通算命的,那裏稱的上一聲先生,更遑論稱您為大哥了”
“草民惶恐”
“唉,不用客氣”縣令擺了擺手“是我看你我有緣才故如此,既然先生不願,那本官也不勉強”
“多些縣令大人,不知大人今日邀草民來著有何事所托”
聽到這話縣令也不繼續客套下去,直接說明了其意。
於止言聽完,從開始的淡定到後來的震驚再到不可置信。
要不是為了形象他甚至想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