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縣令一家的慘死已經成了過去,於止言的安生日子也隨著李孤雲的道別變得真正的平靜無波。

這是難得的享受,隻不過天氣越來越越寒涼,本身就體寒的於止言哪怕蓋上了兩床被子也難以將被窩捂熱。

手腳隨時都是涼的。

於止言還真覺得自己就像是比喻女子說的一句話,‘小姐身子,丫鬟命’。

屋子裏冷得燒炭火,但太差的炭一燒起來滿屋子都是黑煙,買好的又貴。

但於止言是生活的又不是來過苦難的,加上還有的景佑,哪能虧待了自己。

呆子給的金葉子,在小縣裏拿出來又太顯眼,不好典當。

如果能去更大的地方,那袋金葉子就能當掉,於止言盤算著。

他現在走哪都要抱著個湯婆子,他要是能習武就好了,聽說習武的人都有內力。

天冷了,鎮上的人都怕天寒地凍的出個事就得不了,每天都有人來找他算吉凶,算這種的一般都收的錢少。

於止言最近已經不想在外邊算命了,坐在那裏就要開始打抖,抖得跟篩糠似的。

所以他貼心的留了個自家的位置,讓人家算命的自己上門來。

很好總算不冷了,但也沒有多少人來算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的下去,但怎麼可能讓於止言就這麼安生下來。

正值隆冬時節,屋外已經下起來鵝毛大雪,於止言穿著雪白的大氅玉立於雪中,宛如雪中的精靈。

但此刻‘雪中的精靈’討厭死這些雪了,剛開始下雪的時候還是有意境的,但隨著大雪紛至,白色的雪將小院蓋了厚厚一層。

到了人的膝蓋,一腳踩上去不注意就會摔上一跤,小腿一下都要被冷得沒有知覺。

每天掃了雪過不了多久就會又下滿厚厚一層,院子小如果不掃連門都出不了。

於止言腳上穿著厚實的靴子,手上帶著厚厚的手衣,拿著一把鏟子緩慢的鏟著雪。

一陣寒風刮來,將樹上的積雪又刮了下來,剛掃完的雪又填上了。

於止言:(黑臉)

他想雇個人來掃,但這個天給多給少都不合適,給少了讓人凍那麼久不合適,給多了也不是多累人的事,而且荷包會更癟。

要不還是雇個人吧。

於止言思索了片刻在腦海裏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不過得等景佑回來問問他才行。

*

天色黑的越來越早,於止言去接景佑下學的時間就看不清遠些的東西了。

接到到人回來,院子裏又堆了薄薄一層的雪,鞋子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景佑,我看院子裏的雪太多,我掃不過來打算雇個人來打掃,你想要陳伯來嗎?”

於止言想知道景佑的意見,平日裏景佑和陳伯很親,陳伯在冬天能賺的錢就不多了,請陳伯來是怕他過的太艱難,加上陳伯信的過。

景佑聽完眼睛立即放著光,開心的望著於止言,就差跳起來了。

於止言也知道他同意了“不過一天隻有5文錢,但我們可以留陳伯吃飯”

“好,我明天就去問陳爺爺同不同意”